第十五章 准备反击
格雷琴的技术不错，胎儿剖出来之后，直升机正好停在波士顿儿童医院的停机坪上。
飞奔而来的医生，小心的把胎儿放入育儿箱，而后严肃的和文森一起，进入医院对胎儿进行检查。
格雷琴跟着进去，文森被留在外面，他根本坐不住，来回走动，心里无比的焦躁。
半个多小时之后，一脸疲惫的格雷琴走出来，开口道，“好消息，boss，胎儿救回来了!”
“身体情况呢？”文森问道。
“婴儿体重1.9kg，有窒息复苏后反应差、血性羊水。”格雷琴道：“婴儿出生时已重度窒息，无反应、无自主呼吸，仅有微弱心跳，经紧急抢救恢复呼吸。”
“婴儿腹部、四肢未见异常。”格雷琴道：“经诊断，婴儿患脑外伤（挫裂伤）、颅内出血、重度窒息、呼吸衰竭、血糖紊乱、贫血、头颅血肿。”
文森面色难看，他无法想象，小家伙刚一出生就遭受如此痛苦。
“精心照顾与调养，她会变的健康的，boss!”格雷琴道，“接下来，我会留下来照顾她……”
“我知道了，多谢!”文森道。
“都是应该做的，”格雷琴道，“您最好和院长沟通一下，另外还有费用问题，这不是小数目。”
“不管花多少钱，我都要保住她，要让她健康长大……”
文森坚定道。
……
文森直接见了院长，做了沟通之后，医院会专门组建一个小队，对小贝拉进行二十四小时监控。
贝拉是小家伙的名字。
文森记得，这是蕾娜的小名，既然是女儿，那正好纪念。
看过小贝拉，确定她没事之后，文森把格雷琴留下，理查德带着保镖守护贝拉，他独自一人带着蕾娜的尸体，飞往韦斯顿。
直升机上，文森接到了许多人的电话，有波士顿市长，议员，也有波士顿警局的众人。
文森没工夫理会这些人，随意的敷衍之后，他接到了西雅的电话，也知道了幕后凶手。
没有想象中的暴怒，只有淡淡的悲哀，他抱着鲜血淋漓的蕾娜，靠在直升机的舱门上出神。
从来没有过的悲伤，差点淹没他的理智，没有谁能想象到，他看到蕾娜像一条死鱼般被钓鱼艇拖着走时候的愤怒和狂暴，也没有人能体会到他此时悲伤的心情。
和蕾娜在一起的点滴，汇聚在一起，好似一张张充满生活气息的照片，她是和文森待一起最久的女人，也是文森离不开的，特意培养出来的杰出助手。
她总是以文森的命令为准，总是在一旁粘着文森……心疼的无法呼吸，文森抱着冰冷的蕾娜，失声痛哭，直升机的螺旋桨轰鸣都掩盖不了。
飞机到底没有直接降临韦斯顿的别墅，理查德通知了殡仪公司，飞机停在了路边。
文森亲自把蕾娜装箱，而后满身是血的他，亲自给蕾娜清理五官，整理遗容。
耽误了一点时间，他才和理查德一起，把棺木抬上车。
家里还有刚出生的小威廉，并不适合把蕾娜带回去，这些文森想不到，理查德却必须考虑。
文森上了直升机，理查德则跟着车子去殡仪馆。
……
韦斯顿别墅，
当直升机降落的时候，大家全都涌了出来，三女看着满身是血的文森，全都泪流满面。
“我没事!”
文森淡淡的说着，任由柳雯月帮他把带血的衣服脱掉。
“蕾娜的孩子贝拉，正在波士顿儿童医院进行疗养，”文森道，“苏珊，准备好房间和一众用品，另外拍两名女佣过去照顾。”
“好的，先生!”
“西雅正赶过来，”文森道，“暂时危机还没有解除，大家这几天别出门，我先上去洗澡。”
三女担忧的看着文森上楼，他表现的越平静，就越让人担心。
文森如行尸走肉般，进入了浴室，热水喷薄而出，逐渐的笼罩他的全身……他心里升起一股无力感。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自从卡丽离开之后，文森还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有这种感觉。
他已经今非昔比了，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呢？
他茫然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无助的表情反射出来的是深入骨髓的嘲讽和软弱。
今天是蕾娜，明天是谁？
阿佳丽斯？
柳雯月？
温蒂？
小威廉？
不，这种结果永远都不能在发生，一次就够了，足够了!
文森无声咆哮。
是他太天真，太软弱可欺了。
掌握这么强大的力量，竟然还出现这种结果，这是不可原谅的!
错误一次就够了，在犯一次，那就是愚蠢了!
淋浴半个小时，文森这才擦干身体，走出浴室。
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人上来打扰他，每个人都理解，但没有人能感同身受。
穿好衣服，文森走下楼。
他看着大家，开口道，“蕾娜的葬礼会推迟，火化之后会暂时寄存在殡仪馆，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完成，大家只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就行。”
“我们想去看小贝拉!”
柳雯月道。
“可以!”
文森颔首道，“等晚上，西雅和劳伦抵达，我会让大家去和贝拉见面的。”
“你去哪？”
阿佳丽斯问道。
“处理一下月神号的事情，”文森道，“月神号遭到恐怖袭击，我想这是个不错的新闻，但却被某些人压下来了，这很不好!”
文森摇头，“我要打草惊蛇。”
“文森？”
老乔惊疑的看着文森。
“我很好，外公!”
文森露出笑容，“我以为自己抱有善意，选择和平相处，就能获得回报，结果却让某些人误以为我软弱，可以随意欺负，这种错觉，会给他们带来致命的结果。”
“文森，你不能犯险，”
温蒂抿着嘴道，“你先走吧不是一个人，明白吗？”
“当然，”文森走过去，给温蒂一个拥抱，“我不会冒险的，我怎么会给他们出手的机会呢？”
“我支持你！”
阿佳丽斯和文森拥抱一下道。
“注意安全!”
柳雯月道。
“等我的消息，或者早点吃饭。”文森挥挥手，走出别墅。
老乔和吉恩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一些凝重和怒火，抵达别墅之后，两人就打了不少电话。
知道对手是谁，所以才会明白，文森此行之艰难和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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