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罪状
将好他娘就是个愤怒的小鸟，做了事容易上头，所以对方成功的请君入瓮了。
“大逆不道？你？”苏怀衣摇了摇头，实在是他觉得以萧纵被压制多年的人品来说，他觉得这事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可是见他问的认真苏怀衣还是不得不认真思考了一番，“你说的大逆不道是怎么个大逆不道？如果是把夫人赶下山这种类型的我不觉得有什么。”
萧纵觉得萧云浮可能是引起公愤了，连一向讨喜性格温和的苏怀衣都觉得她讨厌去了，这人还真是没救了。
“你要是敢把我爹弄下山。”他顿了顿，“除非是他自愿的，不然以后别想我认你这个兄弟。”
“那如果是有一天他会因我而死呢？”他忽然问，就连自己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来的他也不知道，就是想问了。
害怕那天真的到来，他会像上辈子那样一声不响的就什么都没有的去了。
他想知道苏怀衣能为他做到什么地步，不想等有一天又越界了才知道为时晚矣。
“因你而死？”苏怀衣脸上的恐惧显而易见，他还是不大确信的看了萧纵几眼，“你现在不是在跟我开玩笑？确定这些都是真的会发生的？”
“也说不好。”
萧纵沉默了一会决定换个委婉的方式，“我还没想好。或许有一天，我会把萧云浮赶下山去，顾双笙如此，苏老爹如此，苏姨更是如此......所有人都这样，也包括你和我。”
“你是说你不想做土匪呢？”
“我还记得你在我棺材上哭的情景。我只是动不了，在棺材里却是听得一清二楚的。那一次，你应当是真的被吓到了吧，我还记得后来我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不认得我的样子。那个时候，我特想笑的，可是你却哭着跑了。”
“怀衣，你要知道有些事不是我想做的，它们都不取决于我。”
“是萧云浮么？”见他谈到小时候的事苏怀衣反倒是有些淡然了。
“不是。”萧纵摇头，“她也是身不由己，不得不。因此我从未怪她什么，只是嘴上却还是得理不饶人的想骂她混蛋想揍她个稀巴烂。她是真的在为我好，我总觉得有一天，她会变得你我都不认识。”
苏怀衣觉得这个问题很沉重，两人自幼一块长大，萧纵是他的大哥，他只是在这个大哥身后默默成长的小老弟。
他甚至是知道萧纵这些年过的很辛苦，寨子里所有的一切都落在他肩上，其余的人都是不能管事的，比起两个姓萧的谁也树不起这个威风来。
可他的心总是被萧纵那带着些许不忍的神色给刺伤，他知道萧纵这是在等着自己的答复，当他做好准备的时候，哪怕那个答案是最不能让他接受的，就算是堪比万劫不复的灾难，他也会妥当的给安排好。
“我还没想好，你让我多想想吧！”他避开话题，“你还没告诉我这次下山是为什么。”
“我说为了徐沐年你信么？”萧纵掂量着手里的短剑，嘴角斜斜的笑着。
苏怀衣惊诧的觉得自己进城后的第一件事是去找个大夫，他觉得自己眼花了，竟然觉得萧纵往常猥琐的笑越发帅气了。他眯了会眼又仔细瞧瞧，得出了一个结论，“萧纵，你是不是瘦了？”
“有这么明显么？”
他吃药的时候，为了配合好，他吃的东西很多。因为有经常饿肚子的先例只要苏怀衣在身边的时候，总是会给他递上苏老爹特制的烧肉。
许是这几日太过忙碌了，他吃的也不多，而昨天夜里萧云浮给她说可以停药了之后他便也不再这么关注饮食方面的事了。他是真没想到一不注意体重就减轻了，那看来，他本就是易瘦体质了。
“有，特别是你嘴上的肉，最明显的。以前笑起来的时候只要一动嘴皮子就显得特猥琐，今天看上去还好。”
“原来你以前就是这么看我的。”萧纵打趣道，“小衣衣，你太伤人家的心了。”
“死一边去。”苏怀衣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刚说为了徐沐年，是什么意思？你难不成真喜欢上他了。”
“有点喜欢，不喜欢上。”萧纵一脸严肃道，“脾气太犟，我只是想让他爹追杀我。”
求追杀？
苏怀衣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要作死了，他在袖子里掐了掐自己。
理智告诉他就是现在应该把萧纵敲晕了带回去，趁着他不设防又离清风寨最近的地方。可是道德上却有另一个自己在谴责他的良心，这样做还是兄弟么？算了，他还是为萧纵去死吧！
他忽然深刻地领悟到了萧纵在对待萧云浮一事前是一种怎样别扭的心态了，真是纠结到鸡儿的蛋疼！
“为什么？”他怕再憋下去自己会疯掉。
“你怎么呢？”萧纵发现自己自从来这边之后有个特性，那就是有事没事特别喜欢观察别人。
比方说苏老爹烦躁的时候会敲桌子，萧浮云难受的时候会让他也难受，顾双笙想问题的时候会面瘫到让人误会他这是要发飙了，苏怀锦哭鼻子之前会先瞪他一眼似乎那泪是从他身上接过去的，苏怀衣这个做大哥的难受的时候则是各种在袖子里疯狂掐自己......还有老痒撒谎的时候会疯狂眨眼睛，徐沐年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睁眼睛而是动左手食指。
我去，怎么又想到徐沐年了？
萧纵一阵无语，就算是马上要去气人家也犯不上这样啊！
“有什么事就快些问，咱们得赶在天黑之前下山，在山下找一户人家投宿。现在的山里晚上风大，荒郊野外的我不想冻出个事来耽误正事了。”
“哦。”苏怀衣后知后觉的点点头，“你为什么要去送死？”
“我哪是送死了？”萧纵笑问，“其实我蛮好奇你娘从房间出来后特地跟你说了什么，让你今天看着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没，也没什么。”他讪讪道。
难不成还实话实说的告诉他自己现在想把他脑瓜敲崩了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浆糊？而且这想法还是他爹出的主意？
可能么？
萧纵不现行的给他表演一招生削人脑都是好的。
“你说我把剑给你怎么样？”萧纵突然问。
“啊？”
“你用这短剑。”
“你，你你你你你——”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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