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牢骚
“《将酒》我知道，只是现在没人能弹奏出完整的《将酒》，那是清韵郡主用来警醒前齐太上皇的，我爹给我说过。
他还说清韵郡主不该那么早就去世，若不是将军身死又城破她也不会自刎。
他一直觉得很可惜。”
“那舞仙是谁你知道么？”
“谁啊！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四仙我只知道清韵郡主，我爹时常给我说起她，说她是个奇女子。若是身为男儿之身，前朝或许就不会灭了。”
“你爹还说什么？”
“若是前齐王能有清韵郡主一半的气魄江山也不至于被人抢了，前齐王生来就性子软弱只适合身在太平盛世，那样他会是个贤明的皇帝。若清韵郡主是皇女帝，那前齐至少会晚十年才会灭。”
“或许吧！早灭晚灭都是一样的。”萧纵叹了口气，“先给你说说书仙是谁吧！她是沈书辞的娘，原本她该是太子妃的，可是性格原因被沈老强制送回家了。
舞仙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太上皇看重选入了宫中，从小/便一直按照太子妃的礼仪教养在宫中，太上皇死在回朝路上的时候唯一一封圣旨传回溯京，为的是让自己儿子娶了她，也就是后来的华妃。”
“华妃自刎了。”苏怀衣幽幽/道，“我娘说的。”
“是啊！”
萧纵自嘲的笑着，他朝苏怀衣一瞥两人都看懂了各自的困惑。
“都和咱们有关系呢？可是他不说，我们也只好装傻子了。”
“你还知道什么？”苏怀衣问，“还知道沈夙寐应当是一个死人了。”
“我娘的诊断还会出错？”自从知道他娘还是医仙之后苏怀衣这小子现在就有点洋洋自得了，“我肯定知道他是个死人了。”
“不是说现在，是说他成为沈夙寐的时候就是个死人了。
不然为什么他们父子从不被允许踏进青山书院呢？若非这次危机他定然也是不会去的，我能猜到的只有一种可能，沈雪芙让他去的。
只是他赶到的时候一切都晚了，见到的是沈雪芙的尸体，若不是萧云浮将他带回来，让他至少再见沈书辞一面，他只怕是早就死在路上了。”
“那他是什么？”苏怀衣很着急。
这人不就是欺负他在山上宅了几年，当了几年的土匪么？怎么都这个时候了还卖起关子来了？
“前朝有一只暗卫名叫羽衣卫，据说羽衣卫是专门对皇帝负责的，按理来说前齐王不应当死得那么凄惨。
可是前齐王死的时候那支暗卫不见了，现在齐国有的是暗羽营，两只卫队形式手法不同，不是改名字那么简单的事。
最重要的是云鹰查到的消息，当初羽衣卫的首领已经死了，这样一只卫队现在到了谁的手里没人知道。
沈书辞给我说过他爹以前失忆过，有时候喝了酒就会头痛嘴里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词，我想沈夙寐很有可能就是当初羽衣卫的人。”
“......”
苏怀衣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萧纵。
“你看着我/干嘛？”萧纵又开始疑神疑鬼了，他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又渗血了，摸了一把发现手上干干净净才放心不少。
“我说你知道这么多秘密头不疼么？我觉得我不行了，你给我消化消化呗！”
萧纵听他这么说又开始抓头发，“我现在也头疼。”
“你头疼什么？”
“好好的土匪窝，咱们是恶人啊！被你娘搞得像什么？百姓拜土匪这像样么？”
“......”苏怀衣默默看着他，低下了头，手掏进包裹里。
“别，我不吃。”萧纵摆了摆手。
他现在这张脸就说不清了，别到时候还整个七彩脸回去吓人，那更是说不清了。
“你弟给的，我单独用布包起来了。”苏怀衣解释道。
“我总觉得你不学好。”萧纵心有余悸的接过饼子却也只是尝了一小口。
“我娘带出来的呗！”苏怀衣撇嘴道，“我也觉得咱们这个造势有点大了，徐沐年反应过来了就要攻山了，到时候咱们应付得过来么？”
“有请医令在，没事的。”萧纵嘀咕一句。
“请医令是什么？”
苏怀衣双眼放光的看着他，他就知道萧纵这人他问一句答一句绝对不会给他多说的，现在总算是让他抓住了。
萧纵按着眉，皱起的眉峰像是小山包瞧见苏怀衣正盯自己他知道是避无可避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有一次吧，我在山下办事碰上你娘了。你娘会武功你知道么？”
“不清楚。”苏怀衣闷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且武功比你要好，那是去年的事了。”他道，“我开始只是觉得这女强盗身法好，打算给你讨来做老婆的，结果发现是你娘。
你知道我当初是什么表情么？”
不用想，苏怀衣也知道萧纵当初应当是又差点就拔剑了吧！
“我在一个商人家里过夜，半夜三更睡不着就在院子下面的树下坐着，看见有个人影从屋顶上飘过我就跟出去了。
当初你娘手上就拿的请医令，她好像不愿意我认出她来，最后打了半天我才给堵住掀了面纱发现是熟人。
没办法，她只好带着我去了。
那次就是给一个男孩治病，请医令上有什么我不清楚，怎么传递的我也不明白。
但是，我眼睛是真看见她将一个信封塞进了男孩被子里，那户人家看上去很富贵，给孩子看病根本用不着像附近的村民一样到神树下祈愿。
再后来我太忙了，也就将这件事忘记了。”
“你想告诉我什么？”苏怀衣喝着水静静听着，“会不会是舅舅他们？”
“日常的信件就可以，根本用不上这么麻烦。”
“也是。”他躺在马背上，“可惜他们都不对我们说，也不知道当初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你要造反的话，我会跟着的，听你说完这些我看我爹娘都觉得不正常了。”
“本来就不正常，你看看你爹身上那一身本事，是普通的商人该有的么？义商也没他这个商法。”
“嗯......”苏怀衣沉思一会，“还一个时辰左右，马上就要到寨子了，你打算怎么和夫人交代，她不知道你要下山。”
“你以为真不知道？”萧纵无奈的笑着，“所有的事还不是她弄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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