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灵魂烙印
冰冷的石堡地下石室之中，柯思卡的身体已经冻僵，纤纤素指宛如十根冰柱一般，触在石面地板之时，都发出清脆的撞击之声。
不过柯思卡的注意力还是放在白袍祭祀和雨果身上，尺寸不移。
白袍祭祀和雨果的身上已经渐渐结上了一层白霜，在石室墙壁之上的夜明珠的照耀发射下，冰霜雪粒都反射着隐隐的光辉。
白袍祭祀的樱唇开始发出一种粉嫩的透玉色，而雨果的嘴唇却显着一种灰暗的死砖色。
柯思卡的目光再度看向放置在雨果胸口处的特里托革莱娅石刻残碑之上，其上面的神秘字符没有丝毫的变化，就好像之前被放置在柱形石台一般。
柯思卡的目光中也增添出了几分绝望。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柯思卡沉痛地想着，眼泪在眼圈中打转，却随着石室的温度而变得冰冷无比，想来很有可能还没有流下来，便会变成冰粒。
“坚持住，不要放弃希望啊！”柯思卡想低声为二人打起，不过她的双唇已被冻结在一起，发不出丝毫的声响。
...
雨果与雨果，两个雨果。
这次并非是在雨果昏迷梦境梦境之中，两个雨果有着一男一女两性之别。
此时的黑暗房间内，却是两个完全一模一样的雨果，一个处于光明之中，一个处于黑暗之中。
雨果看向黑暗之中的自己，轻声道：“你是我？”
黑暗中的雨果笑道：“除了我，世界上还会有谁知道你所经历的各种味道呢？”
雨果手指节敲了敲桌面，沉思片刻后道：“你...到底算什么？”
黑暗中的雨果微笑道：“你想找什么，我就是什么。”
雨果歪了歪头道：“我想见的是我体内的渎者能力。”
黑暗中的雨果耸了耸肩道：“刚才你不是已经看到他了吗？”
雨果道：“可是就连你自己也否定了。”
黑暗中的雨果咧嘴笑了笑，好似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
“我本以为你很聪明，不过现实好像在告诉我要改一改之前的想法了。”
说罢黑暗中的雨果向前探了探头正色道：“你还记得为什么你无法打败蜂猴吗？”
雨果闻言一愣，随即意识到了什么，双眼发出流露出震惊的神情、
黑暗中的雨果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挺直胸膛对雨果傲然道：“没错，我就是你的灵魂。”
一瞬间层层的幻音重听在雨果的耳畔不断回荡着，仿佛自体内体外同时达到了共鸣。
“你的能力源自你的灵魂。”蜂猴的话也在雨果的脑海中回想起来。
雨果的双手不自觉地把住餐桌的桌沿处，这才稳住了身形。不过双眼还是有些发花，看着眼前的自己不自觉地发花起来。
良久，雨果缓缓道：“我早该想到的。”
黑暗中的雨果笑道：“很多事情都是你应该早就预料到的，不过你不是神，即便是神也不能控制所有的事情，耶稣也没有想到亚当和夏娃会不听自己的告诫去吃苹果。”
雨果略显痛苦地摇了摇头，像是在否认着什么，不过最终没有说出什么。
“OK，既然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你还想和我说些什么呢，好好想想，毕竟这个世界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像你有这样的机会。不过你现在也要快一点，因为你的时间并不多了。”
雨果正色道：“我既然来到这里，就是找你为我生命续时的。”
黑暗中的雨果哂笑道：“你把我当成什么？即便是人世间的救世主被钉在十字架上也要等待着奇迹的降临，你不会把我真的当成无所不能的神了吧。”
雨果冷静道：“我不相信神，我只相信自己。”
黑暗中的雨果点了点头。
“这话倒是不假，不过我也真的无能为力。”黑暗中的雨果目光扫了一眼餐桌之上的食物道：“能让你吃上最后一顿晚餐是我的能力最大限度了。”
雨果并不死心，追问道：“可是你之前让我复生了。”
“不过害死我。”黑暗中的雨果直接否认道。
“那是谁？”雨果咄咄逼人地追问道。
“不知道。”黑暗中的雨果爽快地回答着。看着雨果凌厉的眼神，黑暗中的雨果继续道：“不要这样看我，我刚刚说过，我百分之百新任你，同样，我希望你也会百分之百信任我。要知道你若死亡我也没有任何的好处，无论是天堂还是极乐世界都只存在于虚妄之中，谁也没有见到过。”
雨果沉默了片刻，最后道：“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
黑暗中的雨果指了指雨果面前的餐盘道：“就像你刚才吃到的东西一样，我只知道你所知晓的事情，有些事情很微小，你的大脑系统将其过滤掉，不过却在脑中留下潜意识的烙印，这就是我这个灵魂所能察觉知晓的，不过你不要期待我会像网络搜索引擎一般，百事百通。再者说你用搜索引擎可是访问不了暗网的呢。”
看着雨果默然无语的神情，黑暗中的雨果耸了耸肩道：“好吧好吧，我发现你并不如我有幽默细胞，也许我们两个真的不是一个人。”
随后黑暗中的雨果道：“没错，我知道那天晚上我们是怎么复活的。虽然我也并不清楚将‘我们’复活的人是谁，不过那股力量我还是记得的非常清楚的。”说罢，黑暗中的雨果指了指头顶之上。
雨果顺着其所指的方向朝着天空中望去，但见原本漆黑无比的房间穹顶之上突然显露出无数的奇怪字符，那字符散发出虚幻的光辉，令人观之眼前不觉有些恍惚。雨果细想之下，猛然发觉那字符正是自己先前在特里托革莱娅石刻残碑之上所看到的。
“答案就在那里喽。”黑暗中的雨果道。
“我能感受到上一次将我复活的力量就在那其中，不过现在的我极度虚弱，根本无法与其产生联系和共鸣。”说罢黑暗中的雨果目光认真地看向雨果。
“不过你能。”
“为什么？”雨果轻声问道。
“哈哈，摆脱，我说过，你不记得的很多事情我都记得，这一次也不例外。”
说罢黑暗中的雨果将头抬起，也看向穹顶之上的字符。
“这并非是你第一次见到它，在好完好的时候，你与它产生过一次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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