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渎者之祸
老鸥所提及的“狩猎”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打猎行为，况且在月岛这么一个人造大陆中也不存在什么野生动物存在可供狩。
雨果知道那所谓的“狩猎”行动究其本质更是一场屠杀。
继东岛毁灭日后，渎者开始在世间诞生而出，而在这一群体还处于萌芽之中无法没有领悟到自身的生存法则之时，治安警视厅便秘密成立了一个特殊部门——九处。
九处中的办案人员又被称之为猎人，其在执行任务之时便会将其戏称为狩猎。
当年九处猎人的名号在渎者耳中便如同死亡的噩耗一般。雨果虽然没有经历过那个黑暗年代，不过即便是纸鸢这种能力超凡的大渎者，也不愿对那段历史做以过多的回忆。
在渎者汲取惨痛屠杀经验后团结起来形成有序的家族组织，九处开始受到渎者方面的反攻，一时之间损失惨痛，之后便隐遁起来。猎人与渎者进入一段相对和平的时期。
对于九处与猎人，雨果的印象并不多，只有田梗与芝兰两人，当初九处设计诱捕赤目巫女小百合的时候，雨果还与其并肩作战，对于这一团体雨果倒并没有太坏的印象。现在从老鸥的口中听到关于这段历史的情况，不觉精神为之一振。
老鸥继续讲道：“当时的警视厅方面成立了一个九处的组织，其中成员被称之为猎人，而这些猎人的职责便是专门对付潜藏在暗中拥有异能的渎者...这些事情相比你们也很清楚。”
雨果道：“没关系，但说无妨。”
老鸥道：“当时猎人们所闹出的动静着实不小，绝大部分的普通人并不会发觉什么，但黑道中的一些实力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其中要属受影响最深的就要属我们走私这一块了。”
雨果当即有所领悟道：“偷渡？”
老鸥点了点头道：“没错，由于当时的‘狩猎’活动实在是甚嚣尘上，据说每天死亡的渎者都不下两位数，虽不知这个数字是否真实，不过都市区那边的渎者每天都面临着死亡的威胁，所以很多人都想离开这是非之地。”
“不过当时治安警视厅方面对出境关卡进行了严格管制，想要离开月岛大陆难度着实不小，那时的渎者走进国际机场便与走入监狱也差不多。于是乎，在很多渎者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流街便成为了他们的选择。”
雨果皱了皱眉道：“那么，月岛政府一方并没有对渎者进入流街进行严格管制吗？”
老鸥冷笑道：“怎么会？在那些政治家的眼中流街简直就是整个月岛的黑暗所在，与这里相比第51区中的那些罪犯都要可爱得多。至于那些渎者嘛，他们如果能与流街一同毁灭死亡的话自是令人欢喜的结果。所以在那段时间中，月岛军方对于流街的控制防护要比任何时候都要宽松，目的便是让大量的渎者涌入流街。”
听到这里雨果才恍然知道了当年的历史渊源，也至此明白了为什么相比于大部分的普通人，像老鸥、马修这样的人都对渎者有着基本的认识，在见到拥有异能的渎者时，虽也感惊讶，但绝不像普通人那般惊慌失措、不知所以。
雨果道：“这么说来，就是在这个时候你知道了肥蛭与绿林组织的秘密。”
老鸥道：“当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流街中已有不少的人知晓此事，虽然大家都对这几乎凭空出现的异能人种感到惊恐，不过也谈不上过度的惊慌，毕竟渎者再强终究只是个体而已，只要是个体其战斗力便会有所限制，便不足以为惧。”雨果闻言点了点头，并不是大部分的渎者都拥有超强的战斗力，想做到以一顶百还是不可能的，渎者的构成也如金字塔，越上层的强者数量自是越少。那些位于塔尖上的强者自然不屑逃到流街上来，进入流街的也只是一些实力较弱的人而已。
念及此处又一个问题开始困扰起雨果，即是说什么原因早就了渎者能力差距巨大？而当初Thirteen在赋予他人能力的时候又有着怎样的标准，难不成只要是死人即可？
老鸥不知雨果脑中在思索着什么，只顾继续着自己的话题道：“至此，大量的渎者开始进入流街，那时间当真给流街的治安情况带来了不少的压力。”
闻听此言一旁的秋田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老鸥淡然地看向秋田道：“你不要以为我所说是夸大其词，当做笑话。流街在长时间的独立经营下已然有了属于自己独特的形式准则，这份准则没有记录在书面法案内，却牢记在每个人的心中，每个流街人都会遵守这些。而那些突然来此的渎者并不能很快适应流街的生活环境，加之其没有稳定的生活来源、单纯地以为流街可以肆无忌惮地自由行事，还自逞有着异于常人的能力，可以说那些偷渡进入流街的渎者给整个流街造成极大的伤害。”
秋田听罢老鸥的一席话瘪了瘪嘴道：“我也没说什么嘛，至于这样吗...”
雨果在一旁笑道：“看来那是的流街对此却是很感到头痛。”
老鸥道：“说是无碍实在是自欺欺人，不过那对流街产生的冲击并未持续特别长的时间。”
雨果道：“让我猜猜...是肥蛭解决了这一切。”
老鸥点了点头。
“当时肥蛭广开大门，接纳所有主动投奔而来的渎者，无论是否有意加入绿林都会无偿地予以援助，所以在极短的时间内绿林得到了迅速扩大，势力增长可谓是一日千里。”
雨果道：“那么其他势力就这样任由绿林发展下去？”
老鸥道：“刚开始的时候很多组织为求自保，或力争免遭渎者的冲击影响，或静观其变，总之都错过了最好的争取时间。当所有人意识到事情变得有异自己预料之时早已是晚了。即便多个方面想联起手来共压绿林也是不可能的了。”
雨果笑道：“这么说来众多渎者的到来对于流街而言还真算是塞翁失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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