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刻骨铭心
杨凡、龙萱眼前的黄金宫殿，恢宏壮观，极目难以望尽，可以想象曾经的辉煌灿烂，但如今，放眼一望，透着惨烈的气息。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这些气息，漂浮凝聚成白雾一般，略微朦胧，有天地灵气的味道，不知经过了多少年，俱散发出渗人的恐惧感，仿佛当年争夺宝藏的人，遭到难以承受的打击，才让这些恐惧意念保留这里，幻为白雾。
而在白雾之，杨凡能够看见的地方，是各种断裂的灵器，数之不尽，堆积成许多小山，被几个巨大断裂的腾龙柱，歪七倒八的分裂开来，浮现出当年极为震惊的战斗结果。
为何这么多灵器聚集一起？
难道这么多人同时遭到围杀，连反抗之力都没有？
杨凡、龙萱相视一眼，谨慎向前走去，目光四处遥望，宫殿四面八方的黄金墙壁、穹顶极为黯淡，满目创夷，纵横遍布无数战斗痕迹，它们杂乱，撕裂出深刻缝隙，像蜘蛛一般没有章法的交织一起。
“这些战斗痕迹不是主动攻击，反而像无可奈何的抵抗，让灵器爆发所留下。”
龙萱分析道，不解之色：“但为何如此多灵器聚集一起，如果围杀乱战，灵器应该散乱才对，除非是一个人，或者几个人大战群雄才会做到。”
“绝对不可能。”
杨凡摇了摇头，开玩笑，堆积如山的灵器，如果每人一把，至少万人，几个人做得到吗？
他继续穿过白雾，向前走去，忽然，叮。
脚下踢到一块断裂牌匾，杨凡伸手拿了起来，金色的牌匾有一个字，圣。
他皱了皱眉，继续在附近寻找，很快找到另一块金色牌匾，有一个字，族。
圣族？
杨凡将两块牌匾合拢凝聚，却是缝隙不对，间似乎少了什么。
“圣什么族？”
“不管是什么种族，带着圣字，在古都不凡，看来这个宝藏不小，我们看看灵器吧。”
龙萱笑了笑，一个闪烁，和杨凡来到一堆小山的灵器前，这一看大吓一跳。
风雷棒，子火刀，烈光剑，气龙鞭，火霸枪……两千多把断裂灵器，最差都是品，极品灵器占大多数，说明这些人实力不俗，不是什么菜鸡，如果品灵器代表金丹境的话，极品灵器可能是神纹强者，几千个神纹，压都压死人了吧。
更可怕的是，这两千多把断裂灵器，全都印有一个淡淡的掌印。掌印并不大，甚至可以看出纤细修长的手指。
龙萱吸了口冷气，极为震惊：“现在可以证明了，全是一个人干的，而且，是一个女子，只用一双玉手做到了。”
杨凡有一种天崩地裂的感觉，一个女子徒手收拾万人，他难以相信，三观尽毁，飞快冲去另外几堆灵器小山，事实摆在面前，完全相似的掌印，是她一个人干的！
“好强的女人，我不信她一人杀到了底，这里只是宫殿外围，龙萱，走。”
杨凡展动身影，穿越白雾，一路留下的断裂灵器懒得再看，不过初略估计，至少有几万人遭到重创。
然后，他眼前出现很夸张，也难以理解的场面，白雾已经消失不见，不远地方是宫殿尽头。
数十个巨大的黄金石柜随处倒塌，里面空无一物，曾经的宝藏全被收了，地还有许多断裂的腾龙柱，残壁断垣，可见淡淡掌印，幸好宫殿四角，那女子留了一手，保证完好的腾龙柱支撑，否则这个宝藏他们见不到了。
“怎么没有尸体，几万人去哪了？”杨凡大惑，地只有少量血迹，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看来那位前辈气魄非凡，不愿伤人性命，只将他们打出了坟域。”
龙萱眸光绽放钦佩之色，这样出众的女子，除了她姐姐，她还没遇到第二个，旋即一望，看见宫殿尽头一处暗门，喜道：“黄金宫殿不止一层，那位前辈如此气度，不会收了所有宝藏吧，我们找找。”
“好。”
两人闪掠过去，即将进入第二层，脚步猛地一顿，脸色大变，尽头的黄金墙壁留下一句话，字大气，却又透着丝丝秀美隽丽，一看是女子所写――坟域争夺，好生无趣，一个人，真是寂寞如血。
“好狂的女人！能够留下这种话，还叫气度非凡？”杨凡目又有火了。
“这位前辈的确很骄傲。”
龙萱失笑道：“神话大陆也从不缺少这种惊才绝艳的人物，我倒觉得有些可爱，我们下去吧。”
“嗯，希望她，最好可爱点吧。”
杨凡眼皮跳了跳，有种说不清的预感，和龙萱走下长梯，进入第二层。
……
这个时候，宝藏外的黑石山谷，那束巨大的金光依然冲天凝固，大神威压丝毫没有减弱，而在山谷周围，已经聚集了数万人，都是东州的二三流势力，他们仍然不敢闯进去，对杨凡、龙萱的死活也漠不关心，准备金光消失，或者守株待兔了。
“一群蝼蚁，等有个屁用！”
李天虎驾到了，虎虎生威，什么都不怕，目光杀去金色光束，身影一闪便要冲入其。
“等等！”潇洒的李秋风拉住了他。
“秋风哥，霍青大哥！”
李天虎一声大叹，拿出灵盘指着，两个红点凝固在山谷心，因为范围太小，没有变化，正是杨凡和龙萱。
“他们两个废物已经进去了，我们再不快点，汤都喝不到。”李天虎很着急，他虽然贪生怕死，经常怯战，但有时又异常胆大，具备敏感嗅觉。
“天虎，不要担心。”
李秋风拍了拍他肩膀，“这里几万人围聚山谷，杨凡、龙萱算得到宝物，还跑得掉吗？再说，他们是生是死都不一定，我们万人根本不用冒险。”
“没有错。”
霍青也点点头，“这里有大神威压，剧毒黑水，宝藏有什么危机，全是未知之数，我们万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才是最好选择，急，可能做了炮灰。”
“好吧。”李天虎无奈点了点头，目光盯住金色光束，双拳紧握。
大荒，诸多老者，也是议论纷纷。
“为何金色光束还未消失，杨凡、龙萱遇险了吗？那几万人也是蠢货，一点勇气都没有，还进坟域。”
“想守株待兔吧，不过大神威压都惧怕，即便抢到宝物，也是出局的货色。老夫只希望杨凡、龙萱快些揭开谜底，他们应该还没死。”
“嗯，这宝藏似乎被人光顾过，金色光束莫名熟悉啊，通过影像太难辨认了，唉，老夫怎么想不起呢？”
“哈哈，可能是处小宝藏吧。”
“这也说不准，坟域数百年历史，并非深处才有重宝，这里，说不定也会发生有趣的事情呢。”
……
的确有趣，太他妈有趣了！
杨凡简直想爆粗口，那女人太狠了，别说一口汤，连一粒渣渣都没留。当然，第二层的宫殿也极为惊悚。
或者说，已经不像一个宫殿。
这里变成一条宽阔的黑水大河，与山谷的黑水湖泊一样，蕴藏剧毒，不过没有沸腾，一眼也难以望到尽头。
黑水大河，漂浮着数不清的极品灵器，甚至神器，显然，进入第二层的人实力提了一档，但是这些灵器、神器仍然有淡淡掌印，又被那女人徒手摧毁了。
龙萱舒展紫金翼与杨凡穿越大河，约莫估计这里又有十几万人被赶出坟域，太可怕了，还好不见任何尸体，血水倒是颇多，看来这里是决战的地方，那女人费了些功夫。
还有数不清的箭羽、巨石，像是两边金墙爆发的机关。除此之外，也少不了许多巨大的黄金石柜、各种黄金摆设，曾经收藏的数目庞大的宝藏、神器等，俱被那女人收刮一空。
“那女人无敌了吗？”
杨凡怒火在燃烧，遇见宝藏，原想来个开门红，不料撞见这种怪事，目光一杀，望去第二层尽头，没有黑水了，黄金大地，同样有个暗门，还有第三层。
“去尽头，那女人既然第一层留了话，我今天看看她是谁，不知道，我还不走了。”
唰，两人来到尽头，金墙的确写下一句颇为有趣的话，有些俏皮――蝴蝶飞不过沧海，我等的人呢？
“你爷爷的，所有家伙全被你击败，谁陪你飞？”杨凡差点吐出一口老血，但也不得不服，这女人实在很有脾气，很有味道。
“这句话，是这个意思吗？”
龙萱却是眸光闪烁，陷入沉思，蝴蝶飞不过沧海，她心里深深感受到一种无可奈何的孤独、极致寻求的希冀，不由忧愁细语道：“这位前辈，徒手可轻松横扫坟域，实在太过惊才绝艳，究竟谁是蝴蝶？是她自己，或是众生？神话大陆又有谁配得她？她留下这句话，也许在等一个人吧。”
“等一个人？”
杨凡咂了咂嘴，如此恐怖的女人，谁愿意降服，她留下两句高傲之极的话，又轻松横扫坟域几十万天才，这种家伙，疯子才想跟她交集吧。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他不由笑道：“走吧，去第三层，我很想看看她是什么年代的人，究竟是谁，以她的脾气，绝对会留下线索。”
“嗯。”
龙萱螓首轻点，也是强烈好，脑海隐隐有一个女人的名字，还是觉得不太可能，最后摇了摇头，与杨凡步下长梯，来到安静之极、规矩之极、毫发无伤的第三层黄金宫殿。
这里黄金光芒，辉煌灿烂，说明只有她一人曾经到达此处，宫殿也与面不同，小了许多，宽约莫数十丈，长一千丈。
宫殿两边，整齐排立着黄金石柜延伸到尽头，里面空无一物，所有宝藏自然全被收取。
除此之外，宫殿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尽头处也看不见暗门，这里是最后一层。
“看看她写了什么。”
强烈，甚至疯狂的好心，让杨凡、龙萱不愿停留，身影一展，直奔尽头的黄金墙壁。
轰！
轻描淡写一句话犹如五雷轰顶。
――洛惊鸿，到此一游，小朋友，不服打我呀？
字旁，还有趣画了个笑脸。
“洛惊鸿，你个混蛋！”杨凡暴跳如雷，一拳轰击过去。
“小心！”
龙萱已经大惊失色，提醒晚了，不过好在没什么危险，那一句话并没有破碎，反而在杨凡的灵力威压下，墙壁一动，出现一个暗阁，一封信飞了出来，落入他手。而暗阁里，还有一个火光璀璨的卷轴，终于出现了宝物。
“呼，好险。”
龙萱松了口气，心里的震惊难以平息：“果然是她，也只能是她，我没有想错。”
杨凡还没打开信，心依然怒火滔滔，勉强道：“这不写了洛惊鸿吗，究竟是哪个年代的超级怪物？”
“不。”
龙萱摇了摇头：“她和我们一个年代，或者说，已经遥遥甩开了我们，无数的人，连仰望她的资格都没有，算是我姐姐……”
龙萱轻声一叹：“我姐姐也在她的光芒之下，整个神话大陆，她是最特殊的一个，无数的男人为她疯狂，算是五大贵族也不例外。”
杨凡越听越玄乎，不耐道：“那洛惊鸿，究竟多厉害，十二大神吗？”
“没有错。”
龙萱点了点头，语气有些凝重：“洛惊鸿，洛神！被誉为神话大陆一万年来，最美丽，最强大的女子，她的天赋，震惊了整个天下，五大贵族，七大圣域，都想得到她，可惜洛神不屑一顾。而四十九年前，她超新星终榜第二，封神榜终榜第二，最后的封神之战，颇为轻松，没人看到她的极限。”
“这不还是第二，被武神压着吗？”杨凡挠了挠头。
“洛神与武神没有交手记录。”
龙萱解释道：“封神之战，武神对战杨风，杨风乃大神巅峰，武神受伤才获胜。洛神对战大神巅峰却毫发无伤，很多人怀疑那时候她达到地尊，所以两人没交手前，这个排名不可作数。而且，我想不通，洛神为何要吃圣水果实……”
“圣水果实，极品神通？”杨凡眸光一亮。
“嗯，这个宝藏应该是圣水族所留，洛神在这里得到圣水果实。但是，以她横扫坟域的实力，难以想象的天赋，当时吃神通果实极不明智，可能会大大束缚她的境界，如果没有极品神通，洛神现在一定更厉害。”
龙萱摇了摇头，实在不解，神话大陆无数人都梦想飞快提高境界，洛神却反其道而行。并且，即便她吃了神通果实，束缚了境界，在封神之战时，也或许达到了地尊，这样想来，简直太不可思议！
如果龙萱不是修养极好的女子，此刻只怕会嫉妒得发狂，最后，看了眼杨凡手的信，温柔笑道：“看看洛神写了什么吧，得到她的笔迹，我们也算有福了。”
“哦？”
杨凡撇了撇嘴，不以为意，甚至有不好预感：“你认为这个女人，还可能留下什么好话？”
旋即，打开信件，字依然秀美隽丽，算数十年过去，都留有一抹幽香，这封信不短不长，话语有些俏皮轻灵，透着趣味童真，因为当时洛神才只有十六岁。
“嘻嘻，_小朋友，六十年啦，恭喜你成为有缘人。没想到，这里是圣水族，居然有我梦寐以求的圣水果实，它可以永葆青春，有女子能够拒绝吗？我却之不恭，收下了。”
“原来如此。”
杨凡、龙萱相视一笑，让女人永远美丽的神通果实的确无法拒绝，难怪洛神宁愿束缚境界，两人继续往下看。
“在这里，我有一个好消息，圣水族收藏很多啊，圣术、圣器、神术、神器、丹药应有尽有，对了，品神通果实也有两颗，算是个不错的宝藏了吧，我实在很想留给你们。”
“可惜，小朋友，你也看到了，蝴蝶飞不过沧海哦，我在海那边，你们已经倒在沙滩啦，我等的人迟迟不来，所以，这些宝物我也拿走吧，虽然没什么用呢。”
杨凡目光喷火了，愤怒道：“看吧，我果然说对了，这混蛋讽刺我们为蝴蝶，根本没有其他意思！”
龙萱秀美轻蹙，没说什么，她总感觉信只是洛神的玩笑话。
――蝴蝶飞不过沧海，我等的人呢？
这句话，龙萱更相信自己女性的直觉，那种一见之下的孤独，无奈，希冀，深深震撼着她，即便现在看到信，她依然认为没这么简单。
两人接着往下看，最后一段话。
“事已至此，相信小朋友有些愤怒了，那我留个坏消息吧。妈妈告诉我，万事留一线，还有一卷垃圾的下品神术，留给你们，六十年后，慢慢争吧，拜拜。”
“哈哈！”
杨凡干笑两声，如果眸光可以杀人，千万人已经倒了下去，嘭，他灵力一动，手的信灰飞烟灭，别人疯狂爱慕洛神，他可不在乎，冷冷道：“洛惊鸿，好狠的心，六十年后启动宝藏，故意留一卷，分明想要这里嫉妒发狂，血流成河。”
龙萱也是一叹：“超级人物的脾性不可琢磨，我们现在与她云泥之别，生气，又有什么用呢？”
“说得对。”
杨凡沉住气，慢慢冷静下来，目光忽然变得出坚毅：“虽然现在差距大，但总有一天会追。这个女人，我一定要超越她，洗刷今日的耻辱。”
他凝视着龙萱，温柔动情的笑了笑：“十一年后，我们一起封神，把这洛惊鸿拉下马来，让她知道谁才是蝴蝶。”
“好啊，我们一起努力，等待那一天。”
龙萱嫣然，杨凡握住她的手，目光扫去了火光璀璨的卷轴，嘴角勾起一抹愉悦弧度：“再垃圾也是下品神术，我还要了。”
“等等。”
龙萱凝重道：“以洛神的手段、脾性，这卷神术恐怕也没这么简单，我们退远一些。”
两人退到十丈开外，龙萱青色旋风击去卷轴，正要一收，哪里知道，轰隆一响，太快了，他们脚下的黄金大地，三十丈方圆突然如齑粉一般消失，下面恐怖之极的力量宛如燃烧沸腾，竟是一片澎湃的黄金圣水，极深。
啊！
龙萱一声尖叫，击出的青色旋风已被黄金圣水引动。
顿时，她俏脸通红，浑身滚烫，仿佛要爆炸一般，咻，体内金丹不由自主飞了出来，被黄金圣水强烈吸引，坠落下去。
呼！
龙萱整个人也要坠落，无法反抗。于是，她最后轻柔拍了杨凡一掌，将其击到三十丈外，安全的黄金大地。
“龙萱，怎么了？！”杨凡飞快冲过去。
“别靠近！”
龙萱大喊，身体已经盘坐圣水之，结出修炼手印，绝美容颜极为痛苦，好似不断变化的火烧云，勉强解释道：“卷轴暗藏圣水之力，我被引动了水灾，此刻必须突破到神纹，否则金丹破碎，一切都完了。杨凡，你千万别进入，黄金圣水乃天下万水之首，你若接触，可能也要被强行引动水灾。”
“该死。”
杨凡双拳击打大地，剑眉深皱，最后爬在边缘，眸光极为紧张的凝住龙萱，一点办法没有，突破三灾境只能靠自己。
很快，龙萱盘坐修炼的身体，降落到极深的圣水之底，看去，滚烫的娇躯稍微稳定了，不过无法说话。
“因祸得福，一定是这样。”
杨凡轻吸一口气，慢慢站了起来，哪知这个念头还未落下，轰隆隆……
黄金宫殿惊然大震，接触圣水之底，居然启动了机关，宫殿开始急剧升高，遥远的山谷，顿时传来无振奋之声，数万人咆哮：“金色光束消失了，宝藏开启，大家冲啊！”
“杨凡……”龙萱感觉到变化，最后用力一喊，嘴忍不住喷出大口鲜血，扰乱了心境，因为她知道，这下真的快完了。
如此突兀惊人的变化！
杨凡可以怎么做？
谁可以想象这种即将面临数万人的危险？
他要怎么平复龙萱着急、慌乱，又无担心他的状况？
杨凡笑了！
是的，他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或者出于一种天生本能，他居然凝视着龙萱，温柔动情的笑了，道：“放心，我会在面等你。龙萱，你听话，不许耍小脾气，一定要达到神纹，才准出关。”
龙萱哭了。
两行清泪流落脸颊，她又何曾不明白，现在出关，即便金丹完好，也丝毫不会有战力，反而拖累杨凡。
但是，龙萱也是个有天大决心的人，泪水立刻止住，勉强向杨凡点了点头，滚烫的神色，倏地燃烧出冲破天际的决心，开始飞快而冷静的突破水灾。
杨凡最后留恋的看了她一眼，蓦然转身，唰，灵戒一闪，手握太古邪刀，龙牙！
新月的刀身，泛着漆黑幽暗的光芒，正如同他刀削一般的英俊面孔，骇然变得冷酷、坚毅，一抹狰狞杀戮的**燃烧双眼。
杨凡一步步往前走。
脑海只剩一个名字闪烁，刻骨铭心，洛惊鸿，洛惊鸿！
这一次，洛神算把他彻底得罪了。
死死地，不可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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