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火车7
进了杰森和安妮夫妇的卧铺间,姜言才发现头等车也分了三六九,如果说他们住的是贫民间,那么这间就是豪华的贵族间了。
空间不但大,就是摆设也分了内外两间,里面是住宿,外面是沙发长几与吧台。
人从外面的窗台递了进来,软床下铺了厚厚的被子,将人往床下靠墙一塞,人外竖起了一块白色的墙板,这么一来,人就像藏在了一处秘室里。
窗户开着,呼呼的风吹散一室血腥味,在“噗噗”的喷上了一层香水,什么痕迹都没了。
“好了。”安妮把香水瓶子往妆台上一放,拉起姜言的手向外间走道,“言,你会打牌吗?”
“打牌?”姜言脑子里瞬间闪过前世跟老太太打叶子牌的场景。
安妮松开姜言的手,几步走到茶几旁,拉开抽屉拿出幅纸牌,“就是这个,我刚学会了‘跑的快’(斗地主的前身),一、二、三……”她点着尾随在她们身后走出来的杰森与霍灵均、再一个姜言,指到自己,“哦,我们有四个人……”
姜言接过她手里的纸牌,翻看着一张张花色,摇了摇头,“报歉啊安妮,我还是第一次见它。”
“咦?”正在想四人玩法的安妮一愣,“不是……那……你是喜欢玩围棋吗?”不怪安妮有此疑问,实在是在她看来,姜言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太像深闺里养大的闺秀了。
要说不无遗憾,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喜欢玩纸牌,她跟着丈夫来到中国后,可没少学习这边的玩法,跑得快正是她的最爱,百玩不厌。
“我来吧。”霍灵均笑道,“这个……我比较在行。”
“哦,霍,”安妮歪着头一脸惊喜,“真的?”
霍灵均含笑点头,继而对姜言道:“等会儿坐在我旁边,你看我怎么出牌。”
安妮说话时,杰森走到吧台前,执起咖啡壶,倒了四杯咖啡,一一递给妻子、霍灵均,轮到姜言时,他挑眉戏谑道:“哦,可怜的小精灵,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会呢,这下只有眼馋的份了,跑得快是一种非常有意思的游戏。”显然夫妇都爱。
姜言接过杯子调皮一笑,“杰森,你都叫我小精灵了。当知,精灵不但身手灵活,也都是很聪明的,说不定……等会儿我看上两遍,就把你替换了。”
“哈哈,拭目以待。”他扬起杯子,“尝尝,自己磨的。”
唔,苦中带香,“不错。”
说话间几人在沙发上坐了,安妮开始洗牌。
“‘拭目以待’听杰森说这四字成语极溜,想必来我国的时间不短了吧?”霍灵均每摸起一张牌,都要举起让他身旁的姜言看一下。
“不叫。”杰森说着,把牌一合全部盖在了茶几上,起身端来了两碟蛋糕,一碟放在了妻子手边,一碟递给了姜言,“来中国啊,我算算……唔,前后有近十年了……”他摇了摇头,无限感概,“当真是时光如梭啊,我记得……”他看向安妮,“刚被派来工作时,与你相识刚一周……”
安妮咯咯一笑,“可不,当时你还怕我跟你掰了,信里许下了各种承诺,岂不知,我对中国一直心怀向往。”
“是,被你骗了。你就是个偷心的小骗子……”说着,杰森凑近安妮亲吻了下。
姜言忙垂下眼帘,遮掩自己的不自在……
霍灵均轻咳一声,笑着提醒,“二位,谨慎发糖,我们的小精灵还没成年呢。”
两人一愣,看向姜言,只见姜言白嫩的脸颊一点点变粉、再由粉转红,“太可爱了!”安妮惊呼一声探身隔着茶几,把姜言搂在了怀里,“言,请愿谅我们的情不自禁,我们向你保证,接下来的时间,一定克己奉公。”
姜言的脸陷在她的凶器里,脑袋晕乎乎的想着,[克己奉公!是这样用的吗?]
“杰森同志,请管管你的老婆。”她快不能呼吸了。
“哈哈……好了,安妮,别逗她了。我好像听到响门声了。”
屋内一静,门外“叩叩”的敲门声清晰起来。
安妮松开姜言,给她了个安心的眼神,“别怕,看我的。”说着,她理了下长裙,转身打开了门。
“安妮太太,下午好!”列车长歉然道,“很报歉打扰到你和各位,”他的目光越过安妮,看向室内三人,侧身介绍道,“这位是锦州巡警房郭爷,他在追捕四名gong匪,”说着他拿出了四幅肖像画,分别是络腮胡,伪装后的赵景毅、姜言和净榕。“不知几位可有见过四人?”
安妮接过来,欣赏了一遍画作,摇了摇头,“不认识,没见过。”
郭爷目光在霍灵均手边的拐杖与腿上来回扫视,“不知先生何时受的伤?伤的如何?”说着,他避开安妮走了进去。
霍灵均拄着杖站起来,微微一笑,掏出烟,一一分发给各位,“让郭先生见笑了,霍某是一名商人,年初受春城陈部长相邀,为其进一批药材,哪知……被捆在春城小半年,上月春城城破,霍某也不小心被流弹打伤……”
郭爷看向列车长,列车长伏耳小声道:“他确实是在春城上的车,上车时就带了伤……”
“哦,霍先生。哪她呢?”郭爷指向姜言。
“你是说她啊……”霍灵均热情的介绍道:“不知郭先生可认得春城前市长姜怀庆,她就是姜怀庆的女儿姜言。”
郭爷拿过肖像画,绕着姜言转了两圈,转身朝内卧走去。
“唉,”杰森伸手一拦,“先生,你——失礼了。”
“你——!”郭爷待要硬闯,列车长忙一拉他的胳膊,低声劝道:“别冲动,我们好好商量。”得罪了英国人,两人都没有好果子吃。
见郭爷止了怒,列车长对杰森讨好一笑,“先生,你看我们也不进去,你让夫人过去打开衣柜、拉开帘窗、撩起床账给我们看看,可好?”
“NO、NO,你们这是侮辱,我堂堂一位英国人,哪会私藏你们说的什么gong匪……你看我很坏吗?很像坏人吗……”
“不,不,先生误会了,我们没说你私藏gong匪……”
“那你们来搜我的房间……”
列车长抹了把额上的汗,“我们是怕,怕gong匪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摸进来,万一……”
“荒谬!”杰森被气笑了,一指妻子、霍灵均、姜言四人,“你是觉得我们四位是瞎子,坐在厅里有没有人进来,都不知道。”
郭爷听得不耐,一把推开杰森,闯了进去,飞速的撩开床帐,趴床下看了一眼,又急忙撩起窗帘,打开衣柜,并伸手在衣柜里胡乱的摸索了几下,顺便敲了敲衣柜的后背板。
“哦,我的上帝,我的衣服、我的内衣,我的睡裙……”安妮捂着胸口,连连急喘。
“强盗、这纯属强盗形为,我要向大使馆投诉,投述诉你们……”杰森气得跳脚。
列车长忙弯腰鞠躬,连连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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