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选秀女子
“我看不像，即是有心寻死，为何又爬了起来？”
“哎，小小年纪可怜哦”
“眼看这个月初就快选秀了，许多女子不愿进宫都寻死觅活的，也实在有些可怜。”
这些话全都落入了顾婉心的耳内，回忆思绪过后有些不解，朝着那几位妇人走去
“这几位大娘，进宫当妃子成为主子不好吗？为何您说许多女子都不愿意进宫而去寻死？”
那几位大娘上下打量了顾婉心几眼，见她脸倒是生的清秀，有些同情压了压声音道
“姑娘，你难道不知道？这东墨皇宫就是个火坑，进不得！”
“为何？”
“姑娘你过来些，听说这东墨后宫有妖物祸害妃嫔，很少有皇嗣能活下来，前几年几乎每年都死妃子皇嗣，这些年更是妃嫔有喜的消息都没，皇上宠爱皇后一人，其他妃嫔他从来不会管其死活，这哪还有姑娘敢进那皇宫啊！”
妇人又看了看顾婉心摇头叹道
“现在官府为了完成上头给的人数，挨家挨户搜查已及笄之年长相貌美的女子进宫选秀，若是私自潜逃便是拖累全家，我看姑娘你啊也到了年纪，别想不开了，赶紧去官府报道吧！”
刚说完，便见前面一些衙役领着一群年轻女子像押一群犯人一样向对面那条街道行去，几个妇人见状扯了扯顾婉心衣角，然后悄悄散去。
顾婉心不为所动，一直望着前方的女子，大多不过十五六岁，全都低着头面无喜色，突然想到她夫君会不会也被官府抓了起来？她紧跟其后，想要去衙门口打探一下。
女子们有秩序的都被送进衙门里面，说来这选秀也挺奇怪，就跟要送犯人入刑场般的仪式感，想来应该是官府怕她们逃跑，难生事端吧。
衙门口紧有两个衙役守着，顾婉心走上前小声问道
“两位大哥，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有个衙役小斯像是领头的，上下打量起她来，顾婉心有些尴尬的后退一小步
“你等着”
那个衙役小斯朝着旁边的小斯使了使眼色，旁边那个小斯意会后便进去了衙门里头，顾婉心有些疑惑，但因急切想知道自己夫君的消息便立在原地等着。
不一会儿，那个小斯便跑了出来，掩嘴在那个领头的衙役耳旁小声低语，那领头衙役听后睨了一眼顾婉心，不屑的用下巴指了指门口
“进去吧”
顾婉心虽心生疑虑，但还是跟着踏入衙门内，小斯将她带到偏厅便退了下去，偏厅正上方正坐着一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旁边站着一位与他年纪相仿的妇人，顾婉心睨了妇人一眼，发现这个妇人刚刚也在那些女子之中。
“你找何人啊？叫什么名字？”男人一口官威问道
顾婉心抬眸恭敬回道
“大人，我叫顾婉心，并非京城人氏，我来找我家夫君，他叫羽莫，不知可被大人扣留了起来？”
瞿大人起身走向她身边，眯眼上下打量起她来
“夫君？连本官你也敢来糊弄？看你这年纪也是待选的芳华，怎么可能会有夫君？”
顾婉心颦眉真诚道
“小女不敢骗大人，他叫羽莫，不知大人可有他的消息？”
瞿大人冷冷一笑，盯着她道
“你这小丫头为了不进宫，倒是什么话都敢说，你这样貌也算清秀端正，就算当年主子特赦，这会儿也差不多二十了，你不过十六七岁的女子又怎么可能会有夫君？”
她眉目流转不知如何开口，此时一个小斯急急忙忙赶了进来
“大人，三皇子殿下来衙门清点秀女人数，正在前厅等候。”
瞿大人双眉微拧，后又看着顾婉心喜笑颜开，笑道
“羽莫公子是吧，他在皇宫当差，你若是进得了皇宫便能见得到他了。”
顾婉心疑惑的望着他，这人总归是个民官，说的话可信度应该是有的吧，也总好过自己大海捞针，又不解道
“皇宫不是秀女进去的地方吗？我有夫君如何去得了皇宫之中？”
瞿大人若无其事满脸笑意
“不妨事，你与我有缘，我便让人带你进宫，你与她们不同，也就打打杂，也能见到你家夫君，过个两年便可出宫了”
顾婉心长舒一口气，总算是有他的消息了，瞿大人见状，提了提嗓音对着那小斯道
“你去带三皇子清点秀女，我容后便到”
小斯挤了挤眼
“大人，梅子自尽了，少了一个！”
对他瞿大人来说，死一个人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接了秀女的事情，这监督劝解不到位死了人，上面若是怪罪，自己也是吃罪不起的，正愁没人顶上，她倒是送了上来，她并非京城人氏，所以也无权强行施压，只好如此诓骗了。
瞿大人定了定神道
“你去告诉三皇子，还有一个马上送到”。
小斯听后退了出去，瞿大人朝着旁边的妇人使了个眼色低声道
“带她进去换身干净的衣服，查看查看！”
毕竟这种事，看了才算放心。
妇人走上前将顾婉心领进后方屋内，这里是一处偏房，里面有一些简单的樟木家具，顾婉心有些谨慎的握紧拳头，环顾四周。
妇人面色冷淡，冷冷道
“把裤子脱了，躺床上去”
顾婉心膛目，什么脱裤子，她顿生怒气
“什么意思？”
妇人见她突然变了脸色，也是不耐烦道
“都是女人，我能对你做些什么？若想进宫便照我说的做，不会对你怎么样！”
顾婉心听后脸色缓和了些许，想了想，只好按她说的向床前走去。
大厅中，羽文墨一身紫色衣衫长身玉立，背对门外左手负背，已行过冠礼，去掉了往日的玉冠，头顶紫金冠，墨发轻扬，丰神俊朗。
门外上百名女子排排而立，个个双眼焕彩看向羽文墨，若是被皇子看上倒比成为皇上的女人好的多。
羽文墨转过身来草草扫了一眼，等着带来的宦官清点着人数，他剑眉入鬓，目如朗星，面色俊冷，令许多女子痴目望着他，一脸女儿春态，双眼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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