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9，空气中人血的腥味
“赶紧吃，一会陪我出去。”江川把鸡蛋面放到了小黄面前，揉了揉它脑袋。
“汪汪！”小黄叫了一声，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江川，你还要出去吗？”安茜问道。
“嗯，刚刚一个朋友打来电话，有点事情找我帮忙，一会你不用等我，累了就先休息。”江川说道。
“啊……这么晚了还出去，外面下着雨呢。”安茜嘟着嘴说道。
江川微笑着坐到安茜旁边，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说道：“别担心，是男性朋友。”
“哎呀。”安茜娇嗔一声，说道：“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
“难说。”江川笑道。
安茜在江川胸口轻轻打了一下，说道：“早点回来。”
江川点点头，认真的说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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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一栋未建好的废弃大楼前，七八辆警车闪着刺眼的光，楼里手电光束交错晃动。
整个废楼长满了爬山虎和青苔，除了满地的瓦砾，就是一片残垣断壁，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只剩下一个空架子。
离废楼不远处就是一座居民区，每当华灯初上，道路的另一边热闹非凡，这里却是一片死寂，昔日的繁华早已在岁月里消亡。
江川带着小黄从警车上下来，一阵寒风就迎面吹了过来，附带着霉臭的灰气。
“小江，这边！”
江川循声望去，见姜力春在废楼前向自己招手，便带着小黄走了过去。
“晚饭吃了吗？”姜力春左手拿着一个大面包，右手拿着一瓶矿泉水，是刚才在路边小店买的。
江川摆摆手，说道：“谢谢了姜警官，我回去就煮面条吃了。”
“金队带着人在搜楼，郭子豪的三轮摩托车被丢弃在前面拐角，我带你过去。”姜力春指着废楼北角说道。
江川抬头看了一眼，如果胡松仁有反侦查意识，那么把三轮摩托车丢弃后，肯定不会留在这里了，不过找到了三轮摩托车，就能继续顺着胡松仁的气味追下去。
“给，胡松仁留在牢房的衣服。”这是姜力春让人带过来的。
江川点点头，拿给小黄再次确认胡松仁的气味。
“小江来了。”金志钱从楼上下来了，说道：“刚刚接到局长的电话，郭子豪的女儿叫郭燕，于2016年7月22号和8月17号，两次去过监狱，看望的人叫潘卫龙，是六个逃犯之一。”
“小黄追的是胡松仁的气味。”姜力春眉头紧锁，说道：“那么，现在可以确定，六个逃犯里，胡松仁与潘卫龙是在一起的。”
“金警官，这个潘卫龙是犯了什么事入狱的？”江川问道。
“盗窃。”金至钱说道。
“楼里有发现吗？”姜力春问道。
“没有发现任何的脚印，看来这里只是胡松仁和潘卫龙选择丢车的地方。”金至钱说道。
“小江，让小黄开始吧。”姜力春说道。
江川点点头，跟小黄说了一声，小黄开始围着三轮摩托车嗅了起来。
“汪汪！”片刻之后，小黄叫了一声，朝不远处的居民区搜索过去。
“小吴，这里由你接手负责。”金至钱交代一下工作，就跟上了江川和姜力春。
湿漉漉的街道上，行人寥寥无几，倒是火锅店、烧烤店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小黄穿过大街，进入一条窄小的巷子。
“呜呜……”突然，小黄回到江川身边，低呜了几声。
“怎么了？”姜力春问道。
“是不是小黄找到线索了？”金至钱问道。
江川摇摇头，说道：“小黄遇到困难了，这个区域的气味太多太杂，难以分辨出胡松仁的气味。”
“这怎么办？”金至钱一脸焦急，小黄是眼下抓捕胡松仁的关键。
江川蹲下身子，轻抚小黄的背，说了很多鼓励它的话。
“汪汪！”终于，小黄又开始在寻找空气中胡松仁的气味。
转眼一个小时后过去了，仍是一无所获，没有搜索到半点蛛丝马迹。
“小江，不要为难小黄了，现在已经十二点，我让人送你回去。”姜力春叹了一口气，这样在居民区一圈又一圈的转，不是办法。
“嗯，我会叫人对这片居民区进行排查的，小江辛苦你了。”金至钱说道。
他也不愿放弃，但看小黄的样子，应该是找不到线索了，不能强狗所难。
“等等，姜警官、金警官，你们有没闻到？”江川问道。
小黄在一栋楼外转了足足十五分钟，肯定是嗅到了疑似胡松仁的气味。
不过小黄终究还是一条狗，虽说是通人性，但灵智并未达到精怪级别，思维有时候转不过弯来。
听到江川这么一问，姜力春、金至钱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异口同声的问道：“闻到什么？”
江川眯了眯眼睛，说道：“血腥味。”
两人皆是一惊。
“小江，说清楚一点。”姜力春说道。
“我只能说不是动物血散发出来的腥味，很淡。”江川顿了顿，继续说道：“应该是从这一栋楼里飘来的。”
江川的嗅觉有增强，比常人灵敏数倍，对分辨较弱的气味是没有小黄厉害，但因为之前切割海贼王世界的海兽、长生界世界的霸王龙，所以对动物血液散发出来的腥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当然，空气中有人血的腥味，并不奇怪，可能是有人切菜割手，亦或是有人来大姨妈……等等情况，但是别忘了，小黄是追踪胡松仁的气味来到这里的。
把人血的腥味和一个极度危险的人联系在一起，是不是就值得怀疑了。
金至钱看着江川，能在空气中闻到属于人血的腥味，实在是难以相信。
不过目前一点胡松仁的消息都没有，只能选择相信江川，死马当活马医。
经过再三考虑，金至钱决定通知特警队，对这一栋楼进行搜查。
其实让小黄搜最快，但江川不知道如何跟小黄解释人血，总不能拉自己一刀，放点血出来示范吧。
反正这一栋楼就四个单元，八层，一百二十八户，就算是一户一户的搜查，也要不了多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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