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明王 (肆)
萧锐坠落寒冰界,萧锏前去往生界,这都是梁国王族中的大机密。可在忽辟邪的口中却是如道家常一样的通晓,萧锐心头电念攒动,一时里收整出好些秘密出来。想到深处,不由倒抽一口凉气,望了无憾王一眼。
哪知忽辟邪又笑道:“说来,我倒真佩服锐王子一般得力手下,只一池清水便将我万亿铁翅蚁打落了一多半,风神使与水神使配合的天衣无缝真真厉害。
尤其龙骑卫主将姜冲姜将军更是艺高群伦,竟能与黑风姥姥对了一掌并未落败,锐王子您手下真可谓良将如云,不愧是我漠北统一中原的心腹大患!”
萧锐笑道:“汗王太过夸奖了,以您的智慧,难道就不能兵戈干休,让漠北与南疆两边人民过上几年清静的日子吗?”
忽辟邪作难地摇了摇头:“这可不成,你们汉家人圣儒思想很是厉害,只要得空稍稍休憩,连我漠北治下的军民也要养的懒了安于现状再不肯出征。
而殿下您现在声运日隆,再要休养几年,龙骑营过了十万,便是我大漠雄骑也难撼动,今日是我忽辟邪最后一次机运,锐殿下想要说动我,怕是不能够了!”
萧锐点了点头,道:“萧锐既然说不动殿下的野心,也只好作罢,其实天下一统也没什么不好,只是若为了统一而使苍生流太多血,却又得不偿失了!”
“哈哈,我就知道锐王子也是有心统一天下的,只是你和我自私自利的野心不同,与锏王子一样想将得到手的天下拱手让人,成不世功名,而后再过自己的快活日子,虽说以苍生为福祗,仔细算来也是自私的公道心呢!”
萧锐恭身施了一礼,道:“汗王教训的是,今日一叙,足见汗王陛下清雅,便是为殿下得了天下也是苍生之幸,言已至此,我与陛下还是尘沙战场上再见吧!”
忽辟邪仰天打了个哈哈,大笑道:“痛快!锐王子快人快语,绝不拖泥带水,日后战场相见,一定是一场好较量。只是临行前我还有一事想与殿下商量!”
“陛下请讲!”萧锐心上一惊道。
“有听闻,王子殿下这一次入寒冰狱满载而归,不但一身功力突飞猛进,更将食日狼酬神殿最精锐的宝物也偷了十几件,不知道可有这样的事吗?”
酬神殿为得玄经,而无意筛得了诸般承蕴紫光的上宝妙器一事,除当事者的萧锐与玉瓶儿有限几人外,只有玉颜公主知晓。
而莫妍等几位统领虽然是萧锐心腹大将,也不是十分清楚。此刻忽辟邪忽然直言说出,萧锐一时明白过来。惊奇道:“原来汗王殿下与食日狼……。”
忽辟邪也不避讳,欣然点首道:“殿下猜的不错,我漠北大军实际可算是食日真君手下一支亲兵。如此一来,殿下也更该知晓我的难处了吧!
不瞒殿下,被您当日得去的宝物中,还真有一些食日狼不能放弃的重宝。
如能妥善交还,我答应殿下,即使日后我漠北大军大获全胜也一定照顾南疆一带的百姓军丁,不杀不伤,均放归田园回家务农安享清福如何?”
忽辟邪这个条件,虽然有点虚无飘渺,可做为即将远赴世外,不再过问世间事的萧锐来说,不可谓不诱人。思忖半晌,一时间竟拿不定主意。
就在这时,立在众人中的阿曼忽然走上前,朗声道:“回禀汗王陛下,关于酬神殿重宝一事,玉颜公主曾有交待,说那些宝物本是寒冰界大荒神数万年积蕴的财产。
若细论起来,并不是食日狼一家之物,今日我玉榴国又多添了两位幽明、秋实国师,算来也是物归原主,并不需要向食日狼交待什么!”
忽辟邪没有料到萧锐手下一位年轻女子竟敢跃众代表萧锐与自己说话,本有心讥笑阿曼一番,不料细看阿曼气质,即觉不俗,身旁黑风姥姥附耳又在他说了一句。
这位漠北无憾王不禁地点了点头道:“原来你是玉榴国的女祭司,这么说来,玉颜公主是很信任你的了!
哈哈,如此我也不强求了,本来我就对这些外法宝物不甚放在心上。既然公主殿下有交待,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拿知阿曼闻声并未退居萧锐身后,又开声道:“陛下既说不在乎外物,为什么一身上下却又来这么多宝器。再说陛下这十一位妃子哪一位手中的不都是佛宝妙器,威力都是大到无边呢!”
“呵呵,你这位美人看着冷冰冰的,心里却十足为你家主人着想,不错,我是一身上下的零碎法器,至于这十一位冥妃手中的东西也都是巧借来的。
可你主仆眼力都不俗,该看出我们十二人法力有限,尤其我更是一点本事都没有,不仗些外物和你们这班本领高强的将军们比斗起来,不是转眼就得横死街头吗?”
阿曼摇了摇头道:“只怕未必,陛下如此作法,定有别的意图……。”
“住口!”久立无憾王身后,不曾开声的黑风姥姥忽然大喝道:“臭丫头,不要以为你得了一点冥府外道法术,便可以目中无人起来。
大王的虚实岂是你这小丫头几句话就可以试探的出来的。你有闲心在这里斗口,不如赶快赶回你们大营,姜冲那厮自不量力敢与我对掌,此刻已是返魂无术的境地,再去迟了,你们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姜冲是萧锐手下第一战将,又是秦小养莫逆之交,一听到姜冲身受重伤,当时连萧锐也变的紧张起来,当下目光移动与忽辟邪对了一眼。
果然就见忽辟邪笑了道:“黑老说的多半不差,我刚才夸将姜将军,为的是他竟然与黑老对掌后当时不死,可没说过他一个时辰,或是两个时辰后还不死!”
秦小养与姜冲情同手足,耳听着忽辟邪调侃姜冲性命,恼恨之下,当时弯起半月弓便待往忽辟邪眉心射一箭。
不料却被萧锐拦手阻止,沉声道:“此刻先回营去探姜将军伤势再说,无谓在这里与他们浪费时间!”秦小养闻声忿忿,可心系姜冲安危,只得收了羽箭。
对面黑风姥姥见萧锐忌惮姜冲性命,不由的一阵得意大笑,她声音原本就难听的如同老鸦,加意疯笑起来,更是难听到了极点。
百丈之内只听得一阵破锣与铁铲相互厮摩的噪声传出,直让闻者心凉,连背脊毫毛都跟着发抖。
哪知让黑风姥姥奇怪的是,对面萧锐在自己笑声中竟吩咐手下人,先飞转回了军营,独留自己一人在空中。
并还提动双拳,抖手便捏了一个法诀,再等少年人双臂一扬,却是浑身四肢百骸都绽出阵阵骨爆声!
“你!你小子要做什么?”老人不禁惊声道。
“没什么!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虽说我刚才与无憾王陛下言谈甚是相得,可众位好像忘记了,你们足下踏着的可是我梁国的领地。
先时又发动铁翅蚁攻击我龙骑卫,并更打伤我手下大将,若不让你们得点教训,你们这一班匪只当我大梁是你们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地方吗?”
萧锐一番话说的忽辟邪哈哈大笑,可他身旁的黑风姥姥却是气的发抖,厉声道:“臭小子,你以为你真是什么王子殿下吗?只不过是一只没有肉身,投托自己兄弟肉胎的孤魂野鬼,不过得了一点点气候,便真把自己出身都忘了吗?”
萧锐不以为意地笑道:“且看一看是不是真的只有你这老巫婆一点点气候,只怕过一会儿就要吓的失色呢!”说时,将身一潜,又化为平日常作的清风。
黑风姥姥见状,冷笑一声,抬起掌中桑木杖,登时放出绿荧荧的奇光来,光透百尺,把萧锐化身的清风打的一阵惨碧,依稀可见萧锐腾身其中,只是袖袍飞舞,身影朦胧的很。
就在黑风姥姥借宝杖威力将萧锐真身迫出,欲待施法追击时。哪里想到,被杖影笼罩的微风,忽然安了弹簧也似的跳了起来,转眼之间又变作了一团赤艳艳的火焰,跳出青绿色的杖影,排山蹈海地向了老人压来。
老人不知萧锐还有这样的法力,防守失时,只能节节倒退,可最后还是被清风化为火炎围住。
直至黑风姥姥咬着牙将舌尖咬碎,吐出一朦黑血,欲待破萧锐的化身时。那跳动活泼的火焰却又避开血雾,倒身往了忽辟邪身后的十一位冥妃扑去。
忽辟邪不想萧锐声东击西,当时变了脸色,欲待将左指一枚红宝石戒指取下,却已来不及了。
好在众冥妃手中都是十足威力的佛法宝物,先有一人举经贝叶经书抵挡,后有一人举起罗天伞盖欲收复萧锐。
哪知对面火焰中又跳出一颗红色流星,射电也似向了宝伞迎去,就听一声撕碎厚纸的噪耳声,那威力无边的大罗伞盖,便被剑头只一点红星的诛心剑刺破,十成威力转眼去了一多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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