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铸神殿 (叁)
“不会的,你多半不会这么做,你和这里的人有些不同,不然的话,先时也不会想着逃离这铸神殿,而不是留在这里继续修行!”萧锐笑道。
琢玉脸色一变,道:“那是你误会我了,我当时只是了避凶不得已逃离罢了,可是离开了铸神殿也没有可去的地方,一个人落单在外,更容易结胎羽化。
我宁可被人类杀死,也不愿意落入尚还未修成人形的禽兽杀死,我这也只是无可选择罢了!”
琢玉这句话本为了辨白自己并没有萧锐想像中的那么好,可不料少年人脸上笑容反而更盛了,佳人见了不由心虚道:“你笑什么?”
萧锐摇首道:“没什么,若真如你所说的那样,那你更该处处算计,何必要拒人于千里之外,让我生心警戒!刚才那些追逐里的男女应该是你往日的同伴吧?
可当里思逃时,却第一个穷追不舍,你怎么不学他们那样呢!”
琢玉鄙声道:“没什么,我只是不似他们那般做作肮脏罢了!”
萧锐接口道:“所以说,你与他们有些不同呢!”
转生天内生灵本无善恶之分,修行进化,以自身性命为第一先,琢玉往日小心谨慎积累功行直之今日地步,也一样是伤害了无数生灵。
她原本以为自己修成人形后也一样可以如此下去,却不料一旦化为人身后,竟有了污浊洁净的心思。
虽然也一样以吞噬同类进身,可越是修行到了深处,污秽感越强,心智心思已渐渐与同伴越走越远。今日被萧锐这个凡人点明,佳人不由怔在了当场。
萧锐见她犹豫,心中一动,忙又道:“你一旦有了嫌弃污浊的念头,便已可能辨善恶,再往下的,就该是你选择走那一条路了,即然你不能认同你那些同伴的举止,起码琢玉姑娘你是有心向善的!”
玉瓶儿半日没说话,此刻却忽然扑嗤一声笑道:“怎么,你要趁着这女子懵懂无知缘故,劝她为善吗?呵呵,难不成你是真的见这里女儿家众多,想多留两侍妾在身边?”
被玉瓶儿歪缠,萧锐只能付之一笑,可玉瓶儿的话却还是引起了琢玉的变化,当时道:“无论你说些什么,这些也都是我的事,不劳你多费心思!”
一句话说的玉瓶儿乐出声来,扬起细细的手指刮着玉面羞骚萧锐来,萧锐被玉瓶儿破了好事,只能无可奈何摇了摇头。
再说四人入了铸神殿后,纵是殿宇广大,也不过只花了一炷香的功夫便走了一个遍。萧锐见这里都是男男女女捅搂一处,自觉不便久留,当时提议要走。琢玉见他要走,脸色即时一变,有心开口说些什么,可却到底没有好意思开口。
萧锐看在眼里,正想请对方和自己三人结伴同行。未想玉瓶儿在一旁嚷道:“为什么要走?这里我们才刚来一会儿,又没有玩个尽性,怎好就走。”
说话间,佳人素手虚招,远处一只玉兔见了,竟衔起一支花朵做成的酒盏送上,玉瓶儿就手接过,放在鼻下,闭目深深一息,就见那杯盏中琥珀色的香露即时化成一道清烟钻入佳人鼻孔中。
待清烟取净,玉瓶儿脸颊上也多了一丝红晕。当时伸了个懒腰,笑声道:“要是离开这里,到哪里去找这么清醇的玉露!反正我是不走的,不住上十天半月,休想我起身!”说完,竟真的歪倒在碧草地上,直叹舒服。
丹娘早对厅园中的各色仙禽奇兽感兴趣,见玉瓶儿醉倒在地,当时也学了样向了灵兽们招手,果然也有一对蒲扇大小的玉蝶携力送来一只花盏,被丹娘一口气喝了,即刻打起一个酒嗝。
丹娘得了趣味,也一跤坐倒在地上,将两只手打拳似的一味急招,转眼之间少女脚下已多了几十只空杯盏。幸而那些取送香露的灵兽行动极为矫捷,不然被丹娘趁机捉住,只怕要当场剥皮折骨,生火烤了,做她的下酒小菜。
见玉瓶儿与丹娘留下,萧锐自然也走不了了,万般无奈,少年人只得也坐了下来。
玉瓶儿见状笑道:“这才好嘛,你若是嫌这里不够清净,干脆就学老和尚那样打起精神入定去吧,在这样灵气凝聚,又具有声色的环境下修行,进步只怕要百倍于以往呢!”
萧锐被她说的哭笑不得,只能一阵苦笑,可稍后少年想了想,竟当真盘膝静座起来。
再说萧锐三人留在了当地,反而让琢玉犹豫了起来,去或留,佳人一时不能决定。
正在琢玉举棋不定当儿。草地上玉瓶儿忽然开口道:“你既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反而不如先留下罢,正好我还有件事想与你商量,虽然有些危险,但至少彼此有利,怎么样?要不要试着听一听?”
琢玉本还在为萧锐三人会不会对自己不利而担心,此刻玉瓶儿明白说出有危险的事情与要自己商量,反而去了她心头最大的担忧,终于行至玉瓶儿身边坐了下来,玉瓶儿则笑着引颈贴在佳人耳边低语起来……。
萧锐三人才刚入铸神殿时,本引起殿中男女的一阵小小骚动,因为众人都认出萧锐不是转生天人物。
可待三人连同琢玉一同据卧下殿中一角,所有人心头的疑虚不由去了好些,况且玉瓶儿气息本就与当地人物极为相似,而丹娘也是身为荒神后裔气质不同。
久而久之,三人已不在那般引人注目,竟与一殿男女和平相处,若不是知晓究里的人,一眼望去几乎毫无分别。
自到了铸神殿内,玉瓶儿与丹娘自是十分受用,只是一味饮酒嬉戏,看似真的要在这大殿内久居一般。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日,长久里静座入定的萧锐忽然睁开双眼,转首望向不远处一群男女。
丹娘坐的久了正有些无聊,见萧锐异动,连忙也转睛来望,只有玉瓶儿好似早已知道将要发生些什么,仍是笑盈盈的一动不动。
果然才等萧锐与丹娘取眼打量,那四五位男女中,便传来一阵惊呼,就见内里一名女子,忽然浑身绽起寸许长的萤光,虽不耀眼,却如刺芒一样,扎在人眼底说不出的难受。
萧锐目光锐利,瞧见那女子明玉一般的面孔上此刻已是青筋乱冒,如一只只蚯蚓一般浮在少女脸上,一旁三位女伴见了连连惊呼,可眼底又藏不住喜悦与兴奋。
稍时,佳人眼耳鼻口内生出四缕烟岚,凝结做一处,转眼汇成一根青丝,绞结盘绕,眼看着将少女身体缠笼。
“这就是要结胎羽化了吗?”萧锐不由道。
琢玉点了点头,脸上一阵惨白。
未想就在对面女子眼看要化身成茧时,人群中的少年男子忽然立起身来,将对方抱在怀里,屏气将双唇与女子唇角抵在一处,一个嗅取立时便将少女缠身的丝线收了一多半。
等连续三个起伏过后,少女多余精气已被男子摄净,一场劫难登时化解。
“哈哈,你先时不是想要萧锐帮你吸哺多余的精气,才袭击他的吧!可这人假道学的很,就算被你擒住了,他也多半不会这么做的!”玉瓶儿笑与琢玉道。
哪知就在玉瓶儿说话当儿,那刚刚逃过一劫的少女却又被对方少年牢牢抱住。
只见对方双眼赤红,吁声若雷,一身结实的肌肉紧紧拢起,如恶狼样将少女扑倒,竟当众行淫起来,声势之大,远超出于以往,虽然在这春色无边的铸神殿内早是司空见惯的事,可还是引来无数男女旁观。
玉瓶儿看在眼底,转了转眼珠后又笑道:“呵呵,原来这丝线中还藏了女人体内先天精气!”
说着回首看了萧锐一眼,嘻嘻笑道:“早知这样,倒不如帮琢玉一把将你擒住了,到时候,她可以逃过一劫,而你也白得好些精气,彼此两便,不是最好!”
被玉瓶儿说了一通,萧锐只不理她,可稍时又不由看了琢玉一眼,果然见对方脸色不住变化,秀眉攒动,一副难以决断的表情。
萧锐知道琢玉也一定是体内精气即将结满,随时都有结胎的危险,不然先时也不会被金屏一众人追杀了。
就在少年人用心思忖当儿,却听玉瓶儿指着丹娘笑骂道:“好了,懒丫头!体息了这半天,也该你动一动手了!”
丹娘与萧锐闻声都是不解,可又见玉瓶儿已抵手伸入丹娘怀内,将那装阴兵的紫金葫芦取了出来。
“我要你帮我结十座玲珑塔!还有九只风车!”玉瓶儿嘱咐丹娘道。
丹娘不知玉瓶儿有何打算,当时只是照着玉瓶儿咐吩运动炼魔术,时间不大,便见有一座碧莹莹的三尺宝塔立在了当地。
后又经丹娘聚阴兵在塔尖上镶了一枚一尺大小的风车,转动起来一股清风生起,扬起碧草地花瓣飞舞半天,煞是精致有趣。
见玉瓶儿帮助自己造出这么有趣的玩物,丹娘自是乐此不疲,一连两个时辰未有停歇聚精汇神造炼宝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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