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该终止了
简而言之，暂被编号为1842A的日记本上书写内容，就必须将其实现。列如在上面写希望获得一辆红色跑车或是其他，那么在一周内必须要让日记主人真正拥有跑车。否则就会产生【数据隐藏】的后果。
不清楚数据隐藏的是什么，但总归不会是好事。
又将内容看了一遍，王耀合上文件。转而等待飞机起飞。没过不久，飞行员来通知他，原定计划去广州军区取消，改为直达英国。
王耀没有意见。
飞机微微震动，在跑道上滑行起飞，落下起落架。城市上空，一架客机在高空飞行。
黑夜下城市霓虹灯闪烁。
王耀
编号：ofTum-236-538（621）
等级：07 橙色
能力级别：88
职位：无
特别权限备注：
ofTum-236个体，可阅读ofTum-236全部文档。
ofTum-206融合体，可阅读ofTum-206全部文档。
[未展开][请展开查阅特别权限具体列表]
贡献：202点（122）
灾难处理办公室成员。
括号内为更新前数据。
……
编号再一次变动。进入2014年后，编号更新从原先的一个月一次变为一周一次，更加频繁了。
这不是什么好消息。进入人数每年都在增加。
ofTum-236文档上，2013年记录已经统计完毕，并出现在其上。
截止2011年6月3日，已发现ofTum-236个体数量：147481，失踪一年以上数量：146528，存活：953（28）
截止2012年6月3日，已发现ofTum-236个体数量：152562，失踪一年以上数量：151374，存活：1188（41）
截止2013年6月3日，已发现ofTum-236个体数量：157723，失踪一年以上数量：156668，存活：1055（62）
备注1：括号内为拥有且存活的能力者
王耀漫不经心看着这些东西，转移注意力，趋势自己不去睡着。
“小五，继续问我些问题。能引起我注意力的问题。”
他眼中布满血丝，飞行员在登记时同样问了一下他还好吗。因为此刻王耀看起来实在太憔悴了。
近十天没睡，482实在不能成为睡觉。仅仅两次打盹不足十分钟便被惊醒。他快撑不住了。
右手手背眼珠与嘴巴浮现，那颗眼珠转动看向王耀：“这次休息时间你打算做些什么。”
“做完这次任务，贡献就有352点了。再接些零碎任务，换取。你有什么建议吗？”
“我建议你换取冷门血液。”
“冷门血液？”王耀重复一句，这话听起来很怪异。
“嗯，那些在贡献列表上只存在一两种浓度的能力。”
“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耀你也清楚，摄取能力只对与你本身能力相近或者更强才会有效果。任凭你吃几千只蚂蚁也不会有一点用处。相差太大，T病毒细胞不会将弱者细胞培养再吞噬。而相同血液重复摄取，哪怕浓度不同，也会不断减小效果。”
“比如，绿巨人百分之百浓度血液能让你提升10倍身体素质。那么即便你将10％至100％每种浓度都摄取一遍，也只能提升10倍甚至更少。与其白白花费贡献，不如选些数量少的冷门血液。经过一次进化，T病毒已经开始有选择性的摄取，并剔除你并不愿意要的基因。而那些你不想要的强大遗传因子，也会被分配进狂暴细胞中……王耀？”
小五停止话语，往王耀脸上看去。他头歪到一边，已经睡着了。
“王耀，你必须直面它。”小五开口说道。
它是有意说的这些。
漆黑冰冷的房间，四人被绑缚在壁炉边。门口站着一道人影，乳白色光芒从身后投射在空气弥漫的细小颗粒上，形成一道道光束。
角落上，一颗苍老的头颅歪斜放在那里。颈部横截面血肉模糊。
“别让周围的东西影响到你，坚守本心。想想丹尼，他不正希望你保持正义感活下去。”
“然后他为我死了。”
“死亡是无法避免的。就算是我也随时会死。正因如此，才彰显了在这混乱的世界里正义的难能可贵。不是每个人能坚守本心。”
“所以？你想要表达什么？”
“不只是我，还有很多关注你的老家伙，高高在上的03、02们都在注意你。我们需要一个英雄。”
“我有自知之明，88级能力，放在普通人圈里的确无敌。能力者中呢？整个地球，能力者不会少于千人，其中就没有比我能力强，且心性善良的人？别唬我了。那种动辄就能毁灭一个城市的存在我绝对相信有。”
“你还不明白吗，你的强大是源于T病毒分支的无限性。你的未来会强大无比。”
“死人没有未来。”
“你很颓废，或者说，没有希望？”
“为什么不。我在这该死的轮回世界里不断挣扎，变强，只为换取仅有的一个月休息时间。时间一到，就会再次投入挣扎！既然你们掌控着所有物品，为何不下发？！”
“没有无缘无故的施舍。换做你们中国的古话，无规矩不方圆。ofTum之所以至今仍然保持良性发展，没有内部腐败。便是依靠规则。无论是谁，哪怕是02也不能破坏规矩。”
“你说得对……之前是我想得太少。但这种命悬一线的生活，谁又能不性情大变。既然你们在关注我，知道宋香吧？最近我查阅了一些她的情况，她活得很滋润。因为什么？我们是两种不同的前进方式。每个人前方都是坎坷曲折，但是她……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我知道孩子。”
“那就别妄图劝我了。我可以保证一点，不会滥杀无辜。”
“只要不是想杀你的人，答应我放过他们。”
“比如？”
“那些避难者，我看出了你的不耐。但他们只是想活下去。答应我。只要他们没对你动手，就不要伤害他们。”
“老家伙，你管得太宽了。”王耀静静看着那颗头颅，他本以为会无比愤怒悲伤，乃至狂暴。但他发现自己心中只有淡淡的苦涩。“这就是你尽心尽力想要保护的人，他们将你杀掉，割下你的肉煮熟吃下。其中有男人，也有女人，更有孩子他们每个人都生活在城市，受着人类规则礼仪的教育。然而他们依旧做了，做了就算百万年前猿人也无法做出的事。”
“安息吧……”
王耀睁开眼，呢喃吐出这几个字。
他知道，自己再也不会梦到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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