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先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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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火石矿坑
沈霄劫看着一旁正在吃烤肉的凌羽，不断念叨：“真是怪物，你应该去中州，干嘛在这小地方闹腾。”
凌羽此时身后散发着淡淡的纯白色先天之气，此时他已经成功突破至先天境，体内先天之气充盈，生机勃勃，之前因为施展起死回生所消耗的寿命也得到补充，完全恢复十四岁的模样。
凌羽手中拿着乾坤袋，心念一动，身后出现一个金色圆盘，正是轩辕一族的九真纹印，其中一个符文已经亮起。
九真纹印缓缓飘到乾坤袋中，袋口自动解开，凌羽向内部看去，映入眼帘的是是一望无际的空间，空间之中飘着无数光球，颜色各异，但是大多数被黑色锁链缠住，不知其中是何物。
只有三个最为靠前的光球，一红一黄一黑，没有被锁链缠住，凌羽伸手取出。
只见一个透明的小瓶中装着一朵指甲盖大小的深红色火焰，隔着瓶子感觉不到任何温度，黄色光球中乃是一块外功玉牌，黑色光团中乃是一团粘稠的黑色液体。
凌羽虽然在梦境之中看到轩辕无极击杀黑心老人，抢夺了乾坤袋，但是并没有看到其中的物品，所以并不认识这几样东西。
瓶中之火，无根自燃，不增不减，凌羽并没有冒险打开，因为黑心老人所搜集之物恐怕不是现在的他能够使用的，且这瓶子恐怕也不是凡物，若是贸然打开，恐怕会有危险。
外功玉牌上刻有“破水”二字，凌羽将其握在手中，与一般外功玉牌一样，外功内容便映入脑海，不一会凌羽脸上大喜。
“原来是破水体外功，真是天助我也！”凌羽叹道：“若是有了这外功，数年之后的第一场大劫我们便可以轻松应对。”
沈霄劫不明白凌羽在说什么，开口问道：“凌羽，这外功很强？”
凌羽摇了摇头：“不起很强。但是以后会派上大用场。”
破水体外功，不过是先天境三品外功，修炼以后可在水中自由行动与呼吸，且对水中魔兽有一定克制效果;只是这外功遇水方能发挥最大威力，在陆地上甚至比后天境外功还要弱。
黑光之中的黑色粘液，同样是被一个透明的瓶子装着，看不出特别的地方。
“以我的修为可以打开这一水一火，应该也能使用，不过我方才突破先天境，境界不稳，还是过一段时间再开启吧。”凌羽考虑再三，还是没有冒险打开。
凌羽看向沈霄劫：“这破水体外功，所有忠勇营的人都必须修炼，且要精修，三年之内一定要达到大成甚至是大圆满境界。”
说罢站起身，从黑心戒中取出一块大如磨盘白色铁块状物品，中间还有一个脸盆大小的凹陷，入手重达万斤，凌羽也废了不少力气。
“轰！”铁块直接整个砸入地面之中，掀起一阵烟尘，铁块之中蔓延出炽热的温度，让一旁的沈霄劫都觉得不适。
沈霄劫问道：“这是什么东西？蕴含如此强大的火属性灵气，难道是真灵境宝物？”
只有真灵境战师或者物品才会具有自己独特的属性。
凌羽答道：“此铁乃原本只是先天境的白云钢，但是多年来盛放真灵境真灵火，获得了大量火属性灵气。”
沈霄劫点了点头：“真灵火乃是天地异宝，多少炼丹师炼器师梦寐以求的宝物啊，奔牛城城主府中也只有一朵一品真灵火而已。”
凌羽点了点头，双手一张：“三十六变·掌握五雷，无尘火雷！”
呼！
凌羽修为突破至先天境，体内无尘界气总量猛增三倍，无尘火雷体积也是增大不少，只见一团脑袋大小的白色火雷在半空中燃烧，在控制下缓缓放入白云钢中心的凹陷之处，只见瞬间白云钢周边缓缓蔓延出如同根系一般的白色脉络，聚集到凹陷之中。
呼！无尘火雷瞬间暴涨如同一人高，凌羽以无尘火雷为种，勾出白云钢中的火属性灵力，再以这些灵力作为无尘雷火的燃料，使其持续燃烧。
无尘火雷虽然是火的形态，也具有火燃烧的特性，但是本质上是雷，温度全部锁在火中不露一丝。
沈霄劫看到如此巨大的无尘火雷，脸色一变，向后退去，他可是看到凌羽以只有拳头大小的无尘雷火秒杀先天境的黄毛猿。
凌羽笑道：“没事，只要不直接与火接触，就不会收到任何伤害。”
说罢取出两口后天境五品大刀，一口大刀放到无尘火雷旁，一口扔入火焰之中。
一旁的大刀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但是扔入火中的大刀瞬间被其中高温溶解，沈霄劫这才释怀。
凌羽继续道：“白云钢中的灵力可供无尘火雷燃烧五个月，接下来便用它来熔炼灵矿锻造灵兵。”
沈霄劫觉得凌羽有些暴殄天物，面前的无尘火雷除了不可移动，几乎和真灵火一样，只是用来熔炼后天境灵矿，的确浪费，不过一想凌羽所拥有的九品丹药，也释怀了：“有资本的确可以为所欲为。”
凌羽看着沈霄劫的表情，似乎也猜到他心中所想：“无尘火雷用来熔炼，效率极高，且可以剔除所有杂质，并使得锻造出来的灵兵灵甲中带走一部分火雷的属性。”
说罢指了指凹陷底部，只见其中方才融化的铁水现在只剩三成不到，只在一会便已经烧成白热，吞吐着与火雷一样的白焰。
凌羽指了指沈霄劫身后的石中刀：“把鸿山给我。”
一直以来，凌羽让沈霄劫使用“鸿山”，但是鸿山所表现出来的威力并不如其所愿，难免心中有些疙瘩。
沈霄劫将鸿山拿下，递给凌羽。
凌羽缓缓道：“我知道你对鸿山一直心有芥蒂，我现在就让你看看鸿山的本质。”
说罢将“鸿山”放入无尘雷火之中，而自己则转过身看着沈霄劫：“鸿山二字，并非我取，而是天道所赐之名;其中鸿乃天道赐字，即轻如鸿毛之意，属天之魂;山乃本身为石，石中所孕，即沉重如山之意，属地之魂;而剩下的人之魂需持有者爆发无双杀意方能使其觉醒，三魂齐聚，乃成刀魂，鸿山方能得道，即为神兵。轻时如鸿毛，削铁如泥，重时如泰山，一力降十会，且因天道加持，非同等神兵不可破。”
沈霄劫一听，没想到这把石中刀相貌丑陋，但却有如此大的来头，之前听凌羽说过，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此时鸿山手无尘火雷灼烧，却没有任何变化，心中却是信了七八分。脸上动容，之前自己只是以鸿山为工具罢了。
凌羽见沈霄劫脸色有变，冷冷的盯着他，沉默了一会继续道：“我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你的表现让我很不满意，鸿山在你手中也只不过是死兵一口，毫无用处。”
“如你一般。”
“嗡！”
如同赞同凌羽一般，“鸿山”刀身一震，无尘火雷也是震动了一下。
看着凌羽冷漠的双眼，自幼被家族，甚至是整个奔牛城是为天才的他，如何受得了这种凌辱，先前对凌羽的尊重，荡然无存，羞愧难当。
“你，你说什么！”沈霄劫脸色赤红，直视凌羽双眼：“你将我救活，难道就只是为了利用我？”
凌羽嗤笑一声：“没错。你真以为我会用五十年寿命换取你一次重生？别天真了。我只不过是让沈九云留了一手罢了。”
沈霄劫心头一紧，心中不敢相信，怒视凌羽：“你！你骗我！”
凌羽哈哈一笑：“你也是蠢笨之辈，你不想想，为什么我会那么及时出现？”
沈霄劫一想，的确，凌羽在他被沈九云挑去雷脉后便出手相救，实在太过巧合，而且他与沈九云来到康山城完全就是临时决定，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将这些联想到一处，便得出自己的结论，凌羽与沈九云合谋！
“哈哈哈。。。”凌羽笑得越发疯狂，正如沈九云击杀他的那一天：“沈霄劫啊沈霄劫，如今我已经突破至先天境，你也已经失去了价值。你是自裁还是我动手;”
“你去死！”沈霄劫心底怒意爆发，眼中的凌羽正如当时的沈九云，大喝一声：“大雷！”
“吼！”三角雷皇兽脱体而出，化为一道残影冲向凌羽。
雷皇兽来势极快，凌羽闪躲不及，被撞退三步。
而此时沈霄劫则是几个快步，冲到白云钢中央，抓住刀柄将鸿山抽出无尘火雷之中。他决定要战的时候，便已经制定了进攻路线，此时凌羽乃是实打实的先天境，正面对抗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沈霄劫与雷皇兽心意相通，命令雷皇兽以最快的速度绕到凌羽身后，而自己则趁凌羽没有站稳立刻杀到其面前。
“小飞叶斩！”一道刀光自上而下，直劈凌羽眉心。
“叮！”
只见凌羽右臂转为金色，“鸿山”劈中手腕，却没有劈进半分，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凌羽嘲笑道：“就这种力道，还想破我神功。”
话没说完，沈霄劫大喝一声：“雷电化刃！”
只见鸿山之上，立刻出现大量雷电，正是沈霄劫本源功法的雷电之力，雷电之力一出，鸿山竟切入凌羽手腕一分。
凌羽左手握拳，空气陡然一阵波动，准备使出战鼓拳，但是正欲出拳之时，雷皇兽已经绕到他身后，将他左手手腕咬住，积聚的战鼓拳，立刻被破解。
沈霄劫抽回“鸿山”，雷电之力大放，再次向凌羽胸前斩去。
“嘶！”刀势之快，凌羽反应不及，胸前衣衫被斩开，同时流出鲜红的血液。
凌羽吃痛，先天之气爆发，将雷皇兽震飞，脸上大怒：“你敢伤我！很好很好！”
沈霄劫见凌羽受伤，心中认定他并非无敌，战意陡升，体内本源功力极速运转，体表冒出大量雷电，一边落地的雷皇兽也一样，大吼一声，全身被雷电掩盖。
凌羽抽出一口后天境六品大刀，露出残忍的微笑：“很好很好，我会慢慢的将你虐杀致死，让我好好享受享受。”
不知为何，沈霄劫眼中的凌羽与当初的沈九云一般，两人形象重合，让他心中怒到了极点：“去死吧！”
沈霄劫被愤怒淹没，率先杀向凌羽，一旁的雷皇兽也从后方进攻。
“叮叮叮叮。。”双刀相接的声音不断响起，只见赤火石坑底部两人不断交锋，越大越快。
沈霄劫手中“鸿山”运用的越发纯属，轻重切换十分顺畅，在与凌羽手中灵兵向接之时重量顿时增加百斤，突然增加的力量打乱了凌羽进攻的节奏;且一旁的雷皇兽与他配合也是十分默契，每当凌羽抓住沈霄劫进攻的空挡时，便发动攻击，破坏其攻势。
但是不论怎么说，凌羽都是先天境强者，沈霄劫以后天境七品对战，的确非常勉强，虽然一人一兽此时不落下风，但是体内本源功力消耗极大。
不一会，沈霄劫胸前便开始被凌羽砍出伤口，鲜血直流，露出森森白骨，而凌羽则也是被砍中左臂，露出一道不浅的伤口。
凌羽看着自己的伤口，语气越发疯狂起来，嘲笑道：“来啊，让我再多享受一下。”
沈霄劫吃痛，但是却没有丝毫退却，因为到了这一步，退就是死，紧了紧手中“鸿山”，雷电之力再度压缩，几乎凝成实质。
两人再度战到一起，沈霄劫战意越发强大，手中的鸿山共鸣一般，发出嗡嗡之声。
战斗进入白热化的阶段，沈霄劫身上伤口越来越多，但是雷电化刃得到强化以后，可以突破凌羽身上的先天之气，也是砍出不少伤口。
只见凌羽左臂化作金色，将沈霄劫一次“小飞叶斩”生生格挡开。
沈霄劫受巨力，身体不受控制往后倒去，而此时凌羽就像等待猎物许久的老虎，眼中金光一闪，手中灵刀斩下。
“啊！”只见沈霄劫整条左臂被砍下，落到一边，伤口喷出大量鲜血。
凌羽没有追击，似乎很享受这一场景，舔了舔刀口的鲜血，声如鬼魅：“怎么样，我的好侄子。你的妹妹可在家中等着我呢。哈哈”
沈霄劫怒目圆睁，凌羽此时在他眼中就是沈九云，运行血肉气将左臂伤口血脉封住，继续向凌羽进攻。
凌羽笑的更加疯狂：“哈哈哈好侄儿，凌月侄女长得如此俊俏，怎么能不先享用一番，直接杀了多可以。”
沈霄劫此时已经近乎癫狂，牙关几乎都咬碎了，雷电化刃控制力再度上升凝聚，又回到了一开始的薄薄一层，附在刀刃之上。
凌羽将刀插到地上，右拳紧握，对着冲来的沈霄劫击出一拳。
“咚！”战鼓声响起！
拳风来势极快，沈霄劫也只是将身体稍微向右一挪，保持速度的前提下避开了要害，被战鼓拳击中。
“噗！”只见刹那之间，原本被封住的伤口，被拳风击中，整个肩膀甚至是左边半张脸被击碎，大量血肉飞出。
沈霄劫此时眼中只有凌羽，心中只有战斗：“就算化为粉末，我也要杀了你！”
时间仿佛静止了。
咔咔咔！
鸿山上裂开无数裂痕，似乎认同了沈霄劫的战意，人魂觉醒，三魂合一，成为本来的面目。
看到鸿山有了变化，凌羽这才一改之前的疯狂，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也不再攻击：“三十六变·补天浴日。”
“当！”
凌羽伸出两根手指，竟直接夹住了沈霄劫最后也是最强的一击，其上雷电瞬间消失无踪。
只剩下半边脸与沈霄劫这下却看呆了：“什！什么！”
凌羽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恭喜你，通过考验。”
“你！你妹的！”沈霄劫似乎明白发生了什么，自己又被凌羽给坑了一把，随即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凌羽看着只有一半身体的沈霄劫，眉头一挑：“放心，我让你活了，就没打算让你死。”
从黑心戒中取出一个装着绿色液体的瓷瓶，缓缓倒到沈霄劫身上。
只见沈霄劫身体被绿光所淹没。
凌羽看了看身体上不下二十处伤口：“演戏可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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