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第一次杀人
”拿着啊！别婆婆妈妈的！你不杀他，他将来就杀你，这里有什么狗屁善良可讲？“
干瞄不打，眼看混战即将收尾，俄罗斯大妞拍了一下张宇的野战头盔
说的也是，在这你死我活的恶魔岛上，还装他妈啥观音菩萨？说不定哪天就如同这群死刑犯一样见了上帝！
心结打开，张宇不再犹豫，认真的瞄了瞄，终于摸向了扳机。
可杀谁呢？那个女猎手是绝不能打的。莉莉娅的意图就是企图激起囚犯们的狂怒，再说人家还是个母的不是。
战壕里出现在视野中的亡命徒，张宇挨个瞄了一遍，最后狠了很心，挑了一个最把握也最看不上的击杀对象。
“蓬”!的一声闷响之后，莉莉娅的训斥接踵而至。
”shit！整整高了十公分！真是个笨蛋，射击训练你怎么打的那么准？“
这特么就是个杀人狂！赶上她自己开枪了，那么兴奋干嘛。何况......这枪.....确实偏了！
而且偏的离谱，不知道是头一次杀人心理作用的事，还是对狙击枪的性能不太熟练。
”距离1897米，风速三级，空气相对湿度65......你看清楚瞄准镜的十字线，中心不要瞄的太正，稍稍高那么一点.....对了！“
莉莉娅一边念着感应器测距仪上的数据，一边调试着狙击枪的各类旋钮，还不忘纠正着张宇的准星。
“以后真得好好教教你，一名合格的观测员也必须是一名合格的狙击手，再来！“
狙击配消音，突击步枪的狂射声音又大，这么远的距离对方根本听不到枪响。那个侥幸逃过一死的家伙丝，正诧异什么东西嗖的一声从头顶飞过。
调整一下呼吸，张宇稳住激动的心跳频率，平衡好M200，按照女特务的要求，又瞄准了那个打算把头缩回去的幸运者儿，再次果断击发。
被点名两次的倒霉蛋这次终于难逃一劫，头部飚出一股液体，后仰着倒了下去。
枪声愈发激烈起来，不等莉莉娅张嘴，青年也知道打中了。
张宇底下脑袋，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五味杂陈的心里夹着一种说不清楚的失落。
”麻辣借此（好样的）！“
没有理会莉莉娅的夸奖，似乎这一枪抽光了他全身的力气，再也没有力气张口说话。
杀人了！自己杀人了!连只鸡都没宰过的自己居然杀人了！
从今以后无论走到哪里，他就是一个背条人命的不干净的人。虽然只是扣动下扳机的事情，但在中国人的传统观念里，这就是因果循环的业障，这就是永远洗不净的罪恶。
几分钟后，山下杂乱的射击停止，沉默半天的莉莉娅拍了拍张宇的肩膀。
”没啥大不了的，只要是正常的人第一次都会这样。再说，他们都是些罪大恶极的家伙，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习惯就好了。“
罕见的没有贫嘴，青年还在脑补自己第一次杀人的血腥场面。从今天起，他和山下的那些野兽们还有什么区别？
......
这伙抱团的屠夫到底想干什么？三番两次的发动袭击骚扰，居然还用上了弓弩！我们和你有多大仇，就这么急着拼命？
瑞克没有贸然追击，狙击手的存在让他误以为这两起袭击事件都是一伙人而为。敌暗我明，说不定远处还有什么埋伏。
”加强弹药管制，不能再浪费了，折腾两次，已经消耗掉三分之一的数量。没有十足的把握，告诉大家不要盲目射击。“
本想以逸待劳，却不料一晚上都被对手牵着鼻子走，银行大盗心里自然很不舒爽。
”这可不能怪我，那些家伙根本不听老子的指挥，端着枪就是一顿突突，幸亏没有把子弹全部发下去，否则全得成了烧火棍。“
”麦蒂，你做的很好。咱们这伙人本来就是东拼西凑，互不相识，都特么自由散漫惯了。“
”这样，你抓些不服从命令的典型，连同那些重伤的家伙，天亮之后一并当众处理掉。缺医少药根本无法治好，留着也是个累赘。“
瑞克的话还没有说完，没等麦蒂发作，一旁的柳巴和刚察雷斯顿时忍不住了。
虽然他俩不是今晚值班的头目，可即将被处死的那些人，有几个是两人的同胞和刚分配来的下属。
”等等，伙计！重伤员整死我没意见，可处死因为恐慌而初次不听指挥的战友，有些过分了吧？
“他们还有利用价值，惩罚一下得了，没必要弄死！”
大毒枭的反对还有些分寸，俄罗斯黑帮头目柳巴就显得有些急躁。
“开什么玩笑！这些狗娘养的猎杀者想杀我们也就算了，咱们怎么能自己杀自己人？真是扯**蛋！”
二人的反应在瑞克的意料之中，银行大盗并没有翻脸，抽出从一包烟，拽出一支，点燃之后深深吸了一口。
“看来，我只是个被利用的老大而已。“
“这里没有什么同胞，更没有什么弟兄！一群没有规矩和纪律的无法无天的暴徒，还想对抗有组织的屠夫和幕后者，简直令人笑掉大牙。”
“行了，念在一个舱底蹲过的份上，咱们还是好聚好散。虽然都是死，我可不想被自己的伙计最后爆了头。”
抽了半支的香烟被瑞克用脚狠狠一碾，随机抓起自己的AKMS，转身向门外走去。
“老大，您这是干什么？别生气，柳巴只是一时着急，想的有些简单了。谁敢对您下手呢？来来来，坐下喝点水......“
南美大毒枭急忙一把抱住瑞克，嘴里也不再叫什么伙计，转头给麦蒂和柳巴使了个眼色。
”没错，瑞......老大，弟兄们都是被这伙不省心的猎杀者闹的，有话好好说，没你哪成.....“
俄罗斯壮汉也知道自己理亏，脸上陪着生硬的笑容，服起了软。
“是我考虑欠妥，脑子一时转不过来，老大，消消气。你说怎么办咱就怎么办。”
被三人这么一拦，瑞克又坐会椅子上，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也不想杀了他们，可这些家伙哪个不是心狠手辣？哪个甘心听命别人？这样吧，也别弄死太多，找个最不济的处理掉算了。”
“哥几个，咱把丑话说到前面，老子只想活下去，没心情当你们的狗屁老大。以后谁要是再出尔反尔，你不杀我我也会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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