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重现
凯瑟琳面上出现一层寒冰，眯起眼睛绽放出一丝危险的光芒，“就凭你？”
“就凭我！”
凯瑟琳不屑地俯视乔染，淡淡吐出四个字：“不自量力！”
手指在主系统轻轻一点，屋子里的构造再次发生了变化，一眨眼成了一个格斗场。
乔染和凯瑟琳面对面站着，左右两边各有十几个拿着枪支的机器人士兵。
乔染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
她的武力值为零，根本无法和他们对战。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只能硬着头皮随机应变。
“上！”似乎看出了乔染的胆怯，凯瑟琳发号施令。机器人士兵一拥而上。
眼看着敌人离自己越来越近，乔染憋住一口气，冒险连接大脑神经里的罗尔芯片和时空机。每每敌人靠近自己，她就利用时空机瞬间消失移动。
一味逃避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乔染决定主动出击。
出发前，她大致了解了机器人的构造，只要破坏大脑神经中枢系统，就能够打败机器人。但现在的问题是这些机器人士兵是由凯瑟琳控制，想要打败他们，必须摧毁凯瑟琳。
罗尔，我应该怎么做？
跟着自己的心走。脑海里，有人回答她。
乔染听出来那并不是罗尔，心里一惊。
你是谁？
对方沉默，过了几分钟回应她：灵魂体。
刹那间乔染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人，她大叫道：“程铮！”
因为这声叫喊，凯瑟琳捕捉到了她的位置，她快速对机器人士兵发送指令，所有人不约而同朝着一个地方进攻。
快躲开！
话音未落，一只强有力的手拉着乔染躲开了攻击。
与此同时，一个透明的散发光芒的黑衣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眼神清澈，眉目如画，冲着乔染温和一笑，刹那间芳华绝代。
“程铮！”乔染喜极而泣，扑到他的怀里。
看到突然出现的程铮，凯瑟琳觉得不可思议。她明明没有感知到除乔染外的生命体！
她的迟疑让机器人士兵暂时停止了活动。
程铮瞅准时机，接过时空机弄出来的长剑，径直穿透机器人士兵的大脑。“我对付他们，你去找凯瑟琳。”他低声说。
乔染躲在他身后，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凯瑟琳。她很生气，张牙舞爪地命令士兵进攻。
“你想要什么？”她悄悄来到凯瑟琳的身后，嗓音低沉缓慢地问。
凯瑟琳身体一僵，反手一抓，什么也没抓到。
乔染接着说：“你想要这个世界，我想要他们活着，其实两者并不矛盾。我的目的是消灭病毒，至于那些人为奴为婢，我不在乎。”
她尽可能向凯瑟琳表达出自己对于她称霸地球这件事的态度。
凯瑟琳愣了愣，“你是说，你不会阻止我占领地球？”
见她听出了自己的弦外之音，乔染很愉快地答道：“是。”她在乎的人都已经死了，剩下的于她而言不过蝼蚁草芥。
凯瑟琳眼珠子转了转，挥挥手，机器人士兵收手，回到她身边站好。
“条件。”
乔染现出真身，“修好爱丽丝，成全他和夏洛特。”
之前所有科学家都表示爱丽丝已经不行了，她不忍心，找罗尔帮忙。在公主遗留的知识里，找到了共生的方法。
她修改爱丽丝的构造，让罗尔通过意识形态连接，短时间内保留住爱丽丝的自我意识。
然而这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想要爱丽丝长久活下来，必须找到方法修复它。
天空之城，无疑是最好的地方。凯瑟琳，必定是最好的修复师。
凯瑟琳眉眼不动，“他已经报废了……”
“别废话！”看到程铮，乔染心里有了底气，又摆出死神大人的架子和脾气，“以凯瑟琳首领的本事，我相信难不倒你。”
幸好她还有一些理智，没有嚣张，捧了凯瑟琳一把。
凯瑟琳铁青的脸色微微缓和，纵然不满意乔染的语气，但是好话谁不爱听。“你的筹码太少。”算是松口了。
“你想怎么样？”乔染松了口气。
凯瑟琳走到她身边，“我要你保证以后不管怎样，都不能插手我毁灭人类的计划。”
乔染想了想，没有一口答应，“等AK病毒被消灭后，我会永远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
她变相答应了凯瑟琳的条件，可前提是必须消灭AK病毒，而且凯瑟琳日后不能用AK病毒来实现自己毁灭人类的计划。
凯瑟琳陷入了神思。
平心而论，当今地球上能够和她们天空之城一较高下的只有特洛伊死神和罗尔，只要她们不插手，她有信心自己能够成功。
在心中把所有得失利益思考一遍，她最终答应了乔染的条件。“好。”
乔染笑起来，“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机器人士兵带乔染和程铮下去休息，凯瑟琳自己把爱丽丝送进了维修空间。
天空之城的房间和陆地上迥然不同。四面墙壁都是无息投影，亮闪闪的，置身其中好似处在一个数据世界。
房间里有一张床，约1.2×2米大小，脖子的地方有一个超声波电子设备，乔染猜想应该是趁机器人睡觉时补充能力用的。
除此之外，屋子里什么也没有。
乔染顾不得管这些，她现在全部心思都在程铮身上。
紧紧抱住他，她哽咽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的，你说过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呜呜呜！”
她的泪从脸颊划过，落到了程铮的心上，火辣辣地疼。他闭上眼抱紧乔染，天知道这段日子他看着她受苦受难，却无能为力的无奈和挫败。
其实他死后不久就化作了灵魂体，脱离原来的身体。他不放心乔染，每天守在她的身边，但是她却看不见自己。
她明明能够看到鬼魂的，为什么偏偏看不到他？
他灰心过，沮丧过。后来渐渐的，他释然了。能够守在她的身旁就够了，他不贪心。
但是看到孔原抱着她，他依旧怒火中烧，恨得牙根痒痒。将与生俱来的矜持和优雅通通抛到脑后，他私下多次找孔原麻烦，亏得他大度，要不然现在又是另一番景象。
之后，在孔原的帮助下，他尽可能保全她。
爱丽丝出事的时候，孔原和他商量对策，谁料到乔染先一步知道了爱丽丝的事，非要帮它完成梦想。
大家无可奈何，只能竭尽所能协助她。
他跟着她来到天空之城，刚刚看到她有危险，心里产生强烈的欲望，一下子现出了实体，算是因祸得福吧。
“别怕，我一直在你身边。”
乔染也知道灵魂体的情况。但是见到程铮，她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哇哇大哭，无理取闹道：“你坏你坏！明知道我想你，却一直不出来见我。”
“都是我的错。”程铮明白乔染的小脾气又犯了，一点儿不辩解。
看他态度这么好，乔染有气没出发，锤了他几下又哭上了。
这是喜悦的泪水。
凯瑟琳不愧是天空之城的首领，仅仅只用了一夜就修好了爱丽丝。
乔染喜笑颜开，可当她提出要见夏洛特的时候，凯瑟琳却变了脸色。她心里“咯噔”一下，没来由地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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