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第五生气

　　在这姜军官高兴的同时，心里也对第五充满了好奇，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第五的样子一点都有没变老。

　　第五也看出了他心中的疑问，但是没有一点替他解惑的意思。反而先对姜军官问道：“我现在是叫您姜长官？还是叫您姜同志啊？”

　　“嗨！您跟我还客气什么，直接叫我老姜，叫小姜也行。哈哈！”老姜爽朗的大笑着说。

　　”也不称老子了？“第五调笑着问他。

　　“那还不是被我那俩小兔崽子给气的，今天咱老哥俩可算又见着了，我得跟您好好聊聊。”老姜说着，就坐在了第五的旁边，开始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

　　可能是人老以后，容易感到孤独，他们这一聊，聊了将近三个小时。老姜从中越战争聊到国际局势，又从妻子过世聊到子女工作。天南地北，鸡毛蒜皮。没有不聊的。

　　第五也时不时的，插进几句点睛之笔的话语，让老人顿时感觉碰到了知音，更加聊的起劲。要不是小潘来叫他们吃饭，指不定还要聊多久。就算这样，在餐桌上老人不顾自己血压高，也端起酒杯又和第五继续谈笑了近两小时。

　　第五本来是拒绝吃饭的，因为他知道，家里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本傲。奈何老姜盛情难却，只得留了下来。反正本傲一顿不吃也不会死。大不了晚上给他多做点就行了。

　　聊天期间，第五也给老姜解释了自己为什么没老。说自己一直涂抹一种花粉，所以不怎么长皱纹。不管老姜信不信，反正他自己信。再说，他不是还有一个巫师的身份给他兜着呢嘛。不信又能怎样？他又不能把第五枪毙了。

　　饭后老姜又一个劲的挽留，见第五实在推辞，也明白再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便匆匆跑回自己屋中，拿出来好几盒灵芝，人参，冬虫夏草之类的草药送给第五。他不想给第五送钱，他觉得那样做是对他们之间情谊的玷污。

　　第五一点也推辞，直接收了起来，然后又从身上取出一粒丹药，对老姜说：“我已经收了你的草药，你要信我，就也吃了我这粒药。我可不想以后再来找你喝酒时，你已经脑出血先走一步了。”

　　老姜哈哈一笑，一把接过来就放进了口中，又用茶水一顺直接吐了下去。说

　　:”要是没你，我早就走了，更不会有那俩小崽子了。“顿了一下，又问道：“这是什么药啊？吃完好像心情平静很多，还愉快了不少。”

　　第五说：“这是少室山帝休树所结的果实，经过几道工序炼制而成，有平心静气的作用，对你血压有好处。”

　　老姜误会成现在的少室山了，问道：“这帝休树长什么样啊？”

　　第五一听，他好像有想自己去采集一些的意思，就说：“这树的树叶，像杨树叶，树枝交错而出，伸向四方，开黄色的花，结黑色的果实。你不用去找了。这树好多年前就死绝了。你吃的是唯一剩下的一粒药了。”

　　在回家的车上，小潘拿出一张卡，递向第五，说：“真没想到您和我家老领导认识，这是您这次的出诊费，明年这个时候，我们还会再来叨扰您。”

　　第五摆摆手，说：“我吃了你家的饭，咱们这就两清了，明年你也不用来，我给他的药能治他一辈子。你让你家小领导们，多回去陪陪他爸就行了。什么药也没他们这味药好使！”

　　  

　　第五没让小潘把车开到门口，让他差着几条街就停下了，第五想自己散散步。与老姜的相遇，让他心里也有些感触。他其实不止见过老姜一次，后来又抽空回去，在暗中看过他几次，见他伤真的好了，冲锋时还是那么勇往直前，才最终离去。这一晃也几十年了。

　　就在第五心中小感慨的时候，就看见自家胡同口，有个小女孩站在那发愣。这小女孩第五认识，小女孩小名叫萱萱，大名第五还真不知道。

　　这小萱萱的命挺苦的，妈妈生她时候难产死了，她是被爸爸含辛茹苦的一手带大。她爸爸除了照顾她，还要照顾卧病在床的奶奶。家里只有她爸爸一人赚钱维持，而她爸爸所赚的那点钱，根本不够一家人的花销。还好她有个表姑时常接济一下她家，还有左邻右里帮助，要不日子早就过不下去了。

　　没有妈妈的孩子懂事早，从她懂事追着爸爸问妈妈去哪了，为什么别人有妈妈，她没有的时候，爸爸含着眼泪告诉她妈妈已经死了，从此以后，她再没和爸爸提过妈妈一个字。小萱萱五岁就知道帮爸爸洗衣服，在家里干一些刷碗，做开水等力所能及的事情。

　　因为住在大杂院，她家里没安上下水，邻居见她这么小的孩子，在冬天两只小手，被冷水冻得通红还在洗碗。也都时不常的帮她干点什么。有些邻居见她可怜，就把给自家孩子买的零食送给她，他也只是笑着谢谢却从不去接。因为她爸爸告诉过她，别人已经帮助她们很多了，不能再去拿人家的东西。有的邻居急了，直接塞她怀里转身就走，他也会把东西放到人家门口，并对人家说：“谢谢您！我爸爸不让我的手心朝上长。”气的邻居恨不得大骂她爸爸一顿。

　　小萱萱其实很想尝尝那些零食的味道，每次她走在路上，看到别的小朋友在吃东西，她都把头转向一边，并努力让自己想别的事情，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她想赶紧长大，赶紧上班。这样就能帮爸爸分担一些。因为他的爸爸也真的十分的辛苦。

　　等小萱萱上了小学，虽然回家还要做一堆的家务，但他的学习成绩也是班里的第一第二名，从未落下。等她上了二年级，奶奶也终于撒手人寰，不在给家中添负担了。可他的爸爸却没有清闲下来，反而更加的忙碌。除去自己公交公司的工作外，又找她表姑借钱，买了一辆便宜的二手车，拉起网约车来。

　　她爸爸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要把以前对孩子的亏欠，全部弥补回来。让小萱萱也有漂亮的新衣服，好吃的零食。就这样没日没夜的干，不到一年，不仅把欠款还清，家里的条件也改善了不少。最起码小萱萱已经可以吃到，以前最想吃的那种零食了。就在这父慈子孝，日子要越过越好的时候，突然天降横祸。

　　学校老师留了一篇作文作业，是动物园的观后感。小萱萱长这么大了，从来没去过动物园，心里其实非常想去，又不敢和爸爸说，怕耽误他的工作。本想着自己翻翻书，编一篇作文就算了的时候。谁知爸爸也从家长群，知道了这个消息。想着从来也没带孩子出去玩过，这回就好好的带她出去玩一趟，自己也当休息一下，让孩子也高兴高兴。就和小萱萱说了要带他去玩的事。

　　小萱萱听后高兴坏了，去的那天特意挑了一件平常舍不得穿的衣服，而她爸爸也怕耽误一天赚钱，在前一晚特意加了个班。一早，两人就高高兴兴的去了动物园。

　　  小萱萱不止看到了，平时电视上才能看到的动物。还吃了汉堡和大炸鸡腿。最高兴的是，她爸爸还给她买了泡泡枪和一个氢气球。而她爸爸看到她开心的样子，心里也十分的高兴。心想：“终于能带孩子无忧无虑的玩一天了。以前亏欠她的太多了。。。。”

　　就在他们满载而归的时候，可能是因为逛了一天，也可能是昨晚没睡的原因，爸爸上车以后就有点昏昏欲睡。终于，在过一个路口时，爸爸彻底睡着了。车子闯了红灯继续向前开，左侧刚好开来一辆，想赶在变灯以前冲过去的越野车，这车开始没有注意到他们。等到发现已经来不及了。结果两辆车撞在了一起。

　　在相撞一瞬间，因为是破旧的二手车，小萱萱这边的气囊弹了出来，只是把她的头磕破了一点，没有什么大碍，可她爸爸那边，气囊却没有任何反应，直接把她爸爸的脑袋撞进去一个大坑，当时就死的不能再死了。两个相依为命的人，刚有好转的一个家，在这一刻就支离破散，阴阳两膈了。。。。。。。

　　后来在邻居的帮助下，只有三年级的小萱萱，给她爸爸发了丧。而小萱萱最后也被她表姑收养。算有了一个归宿。

　　“小萱萱啊！好久没看见你了，你在这干嘛呢？”第五笑着问。第五很喜欢这个懂事，又勤劳的小姑娘。

　　“五大爷，我想回家拿点重要的东西。”小萱萱先是礼貌的叫了声第五，又回答道。

　　第五：“那你怎么不回去啊？是不是忘了带钥匙啊？”

　　小萱萱看了看第五，小声说：“不是，我有点害怕。。。。”

　　第五奇怪的问：“嗯？你怕什么？院里有狗啊？”

　　“也不是。。。。我上次回来拿衣服，屋里老有人走路。。。。我找了找，没有人。后来我放在椅子上的书包就被扔到了地上。。。。。屋里真的没人。”说到这，小萱萱眼睛红了，估计她和别人说的时候，没人相信。

　　第五听完一皱眉：“是白天吗？”

　　小萱萱点了一下头，说：“嗯！我刚才也走到门口了，听见屋里有人摔东西，我就没敢进去。可是我要拿的东西很重要！。。。。“说完，小萱萱的眼泪流了下来。

　　第五心里明白了，这是有孤魂野鬼或是什么小妖，见到这家人家运衰败，人丁不旺阳气太弱。直接过来把房子给占了。你说你占了就占了，怎么还能欺负这样的一个小女孩，连白天都不让她进家门，还如此的吓唬她。

　　”走！我跟你回去！“说着，拉起了小萱萱的手，绷着脸又说道：”无量天尊！你不想踏入轮回，我就断了你的轮回！不然都对不起我曾经的“诛魔”之称！“

　　第五第一次如此正经念出道号，他是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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