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守护的意志
“这是……什么？”
呆愣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巨大光团，有种奇妙的感觉浮上艾杰心头。
明明是头一次见到的物质，明明看上去只是光的集合体，不知为何却给艾杰奇妙地亲近感。无须理由，这种不自然的亲近感让艾杰从心底涌现出想要更加靠近的冲动。
这几乎无法遏制的冲动，这毫无理由的亲近感。艾杰眼中浮现出一丝明悟，选择性不去触碰的记忆大门有所松动。
这似曾相识的感觉，和两年前那次事件中感觉到的非常相似……
相比昔年的感觉，这次从内心深处涌现的感觉更加强烈，仿佛自己身上的所有理性都要消失，只剩下野性的本能在沸腾，驱使着自己的身体。
无意识地将怀中的一之江轻轻放下，艾杰目光炯炯地盯着光团，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好似这片天地已经消失，在艾杰的意识中，只有那美丽而圣洁的光团越来越近。
“走过，接受吧，属于你的东西。”
意识中，忽然浮现出淡淡的低语声。声音不是由谁传给艾杰的，而是铭刻在灵魂印记中，自灵魂深处发出的声音。这是本能的驱动，这是灵魂的呐喊。
艾杰的双眼变得茫然，仿佛自己不再是自己，他不由得加快走向光团的脚步。
……
…………
在光团破土而出的时候，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亚利盖拉突然变得暴躁起来。
和刚才死境狂暴状态不同，这次暴躁起来的亚利盖拉目的性特别强，它的目标直指不远处的光团。
‘嗖’
没有任何犹豫，亚利盖拉立刻张开翅膀，哪怕只有极短的距离它也要用最快的速度到达！
就在亚利盖拉展开翅膀的时候，从光团冲破的地下中飞出几个小型无人机。
咻咻咻。
连续几道激光硬是让打断了亚利盖拉起飞的行动，与基地自动防卫系统完全是两个次元的火力让亚利盖拉根本无法无视小型无人机的存在。
“呜~”亚利盖拉发出焦躁的咆哮，它不得不将注意力放在无人机上，优先扫清障碍。
在地下区域通过无人机监视器将场面尽收眼底的罗应德和叶凌云不由地松了口气。无人机不可能解决得了亚利盖拉，但为艾杰争取时间是绰绰有余了。
将目光转向显示艾杰情况的屏幕，罗应德低声道；“这下准备已经完全了，成不能成就看他自己了。”
……
…………
双目茫然地站立在光团前方，此时艾杰和光团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遥。
顺从从灵魂深处涌现的本能和冲动，艾杰缓缓地伸出手，就要触碰到光团……
“不要！”在艾杰即将触碰光团之际，一声急叫在艾杰耳畔响起。
熟悉的声音让艾杰忍不住转头看去，当看清声音的主人后，艾杰原本迷茫的双眼染上了几分色彩。
一之江风香，出声制止艾杰的居然是身受致命的重伤，几乎确定死亡的一之江风香！
没入一之江身上的金属片已经不见踪影，一之江身上的血迹还在，但她身上的伤口已经消失大半，就连被金属片切开巨大口子的腰部也不可思议地止住了流血。
一之江半跪在地上，她扯着嗓子大喊：
“这是你绝对不能触碰的东西！”
“那不是你真正的意志，不要被迷惑了。”
“不要被你的本能控制，用你的意志去反抗，用你的行动来证明你不是提线木偶！”
焦虑、害怕、忧愁……各种情绪交织在风香脸上，和当初分手时几乎一模一样的表情让艾杰心中一颤，他不由停下即将触碰到光团的手。
（我的意志……）艾杰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清醒过来的他回想起刚才的样子，不由地冷汗直流。
这团光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他看到这团光的时候几乎只剩下本能，他的本能为什么会被光吸引？
就在艾杰要放弃的时候，周围的情势再次发生变化。
被无人机缠住的亚利盖拉发起狠来，它再次聚集能量，通过发光孔向四周发出强烈的声波脉冲。
气流波动，仿佛整个空间都受到扭曲，道道冲击从发光孔向四周扩散，激荡着亚利盖拉周边的无人机。
在声波的冲击下无人机纷纷爆炸，再也无法阻挡亚利盖拉的行动。
“！”远处传来一阵怪叫声，原来是另一只在不远处的亚利盖拉也被光团的气息吸引，循着气息飞过来。
（两只怪兽……）艾杰不由得握紧拳头，望着半跪在地的一之江，神色凝重。
一只怪兽就已经对付不了，现在又出现另一只，再加上一之江的身体状况，就是想逃跑都做不到！
脑海中浮现出满是鲜血的倩影，艾杰咬紧嘴唇，准备义无反顾地冲过去把一之江风香抱走。，他已经失去了‘她’，现在不能连她都失去！
（风香，我一定要保护好风香，可恶，我需要力量！）
似乎在回应艾杰的想法，在艾杰的意识深处，又传来自灵魂深处响起的声音。与刚才那次不同，这次的声音响彻如雷，直达艾杰心底。
“如果你有守护的意志，那就接受那团光吧！”
这声音好似恶魔的低语。
这声音又宛如神祗的劝告。
直达心扉的声音响彻在艾杰心底，唤起无数记忆的碎片：爆炸的建筑、怪异的人类、被火焰吞噬的人群、与之失之交臂的少女、满身是血的风香……
印刻在灵魂的本能再次被唤起，艾杰缓缓地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明悟：“这是……力量吗？”
准备跑动的脚步停了下来，艾杰转过身，紧盯着眼前的巨大光团，眼中不再迷茫。
似乎察觉到艾杰想要做什么，风香伸出手，大叫道：“艾杰，不行！”
不远处的两只亚利盖拉更是全力张开翅膀，想要比艾杰更快触碰到光团。
然而，艾杰比他们谁都要快。
“守护的意志……”低喃着心底的话语，艾杰内心有了决意。
宛如冲天的利剑，带着一往无前的意志，艾杰重重向前踏出一步，整个人冲入光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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