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张三丰(2)
其真实效果自然不像是王小十说的那般神奇,但也足可见到王小十而今的改变。这些,都是张通玄所带给他的。
“那就好!”张通玄道:“从今日起,王公子可以与我练习内家功夫了。不过有一点还请王公子记住,在你伤势未愈,功力未曾入门之前,要切莫再行房事。”
“明白。”王小十点头。对他来说,眼下能够将身体恢复才是第一步的,至于什么男女之欢,自然只好暂且搁置在一边了。
从那日起,王小十虽仍旧与小羽同房而居,却从来都是老老实实的。每日子午时分,他都会在房中练习道人所教他的内息功夫。而白日之间,他又要练习拳法。他的脑子里,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人也变得更为有精神。
如此这般,便又是将近两月,天气已冷到了头上,可王小十的心却是火热的。他感觉到,自己似乎比前些时日更为有力,呼吸间也更为畅快。若是照如此下去,甚至用不上道人所说的三、五年功夫,他的病体就将痊愈。
今日一早,王小十又按照往常一般,在院子中摆好了架势。还未等他有进一步的动作,李丰便找了过来。“小十哥,你看谁来了!”
“小十哥!”来人叫道。“好久不见,小十哥更有精神了。”
“孝孺!”来人是方孝孺。“你怎么来了?”
方孝孺道:“小十哥,你是不是忘记了,眼瞧着就要过年了,你怎么还呆在这儿?”
“我倒真是忘了。”王小十哪里是忘了,而是根本就不愿去多思、多想。在病体未曾痊愈之前,他更是不愿意回到金陵去。“你这趟是来找我回去的?我曾告诉过你,任何事情只要报给纪纲就好,要是纪纲也拿不定主意就去找大帅。你怎么找到这来了?”他来濠州不过是临时起意,更是在到达了濠州之后,才有了如此这般常驻下去的打算。
“我是有事情要来濠州。”方孝孺道:“在路过滁州的时候,我见到了肖老三。他曾见过小十哥,却也不知道你们就在濠州。说来也巧,我进了濠州城就见到了李丰。”于是,他便出现在了王小十的面前。
“屋里坐吧。”老朋友来,今天这趟拳是练不成了。总归他已将拳法练的小有成就,不差这一日。而且看方孝孺这样子,来濠州也的确是事出有因。
“小十哥,我这次来到濠州,是因为我接到了一个消息。”方孝孺道。而两旁王小十与李丰便这么静静的听着。“听说韩林儿将要大婚了,所以大帅商议过后,让我到濠州来。一则探听这消息的真实性,二来若传言属实,我也好替大帅送上一份贺礼。”
“韩林儿要成婚了?”王小十又将目光瞧向李丰。他们人就在濠州,而且一住就是数月的功夫,怎么连远在金陵的方孝孺都知道了消息而赶过来,可他们却是充耳不闻呢?
不过,韩林儿既然要成婚,他便去结好了。终归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翰林人又是义军统领,自然要大办一场,向天下义军展示其势。而朱元璋名义上也数韩林儿部,是韩林儿封的吴国公,派人送上贺礼也数再正常不过。
但听方孝孺的意思,这桩婚姻之中似乎还潜藏着什么秘密。朱元璋命他来又是要打探什么呢?
“小十哥,要是知道韩林儿将取什么人为妻,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什么人?”
方孝孺一字一顿的道:“元廷郡主,察罕帖木儿亲王的女儿。”
“是她?”王小十眼中闪过了那郡主的面庞。在他脑中,郡主的样子不甚清晰。当日他正是重伤在身,即便是伤势被医治之后,人也虚弱的很,哪里还有空闲人去看那郡主是美、是丑。
而在定远的时候,那神秘的黑衣人交给自己一张纸条,上边写着的就是关于那郡主的事,说是张名鉴劫持了那郡主,投奔到了韩林儿的麾下,怎么数个月的功夫,韩林儿竟又要取那郡主为妻了呢?
“这消息是真是假?”初到濠州,王小十就想要探听韩林儿的动向,只是苦于无处下手。
方孝孺道:“这消息应该不假。”
“这可就怪了。”
的确是怪的很。而这一切,又都是张名鉴从中所主导的。而今,韩林儿已经越发的离不开他了。表面上看,这是一个和则互利的局面,而实际上,张名鉴却已经将韩林儿都算计到了其中去。
“开门!”张名鉴如今已经可以自由出入韩林儿的“皇宫”中。
门前的守卫将门打开,张名鉴孤身走了进去。他不用担心危险,这门虽看守严密,却并非是困着什么洪水猛兽,却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姑娘进来许久,已经半年多了。这房间就如一个囚笼,虽不缺吃、不缺喝,却没有丝毫的自由。当初,姑娘认为大都是也一间囚笼,努力的想要挣脱出去。可而今,她却情愿被关在大都那至少还能够看得见天地的地方。
“怎么,郡主心情不好吗?”张名鉴问的是一句废话。若谁被关在这一处半年之久,也当会心情不好吧!而对于废话,智者的做法就是闭口不答。
“郡主。”张名鉴十分自来熟的坐在了椅子上。就像是这一方天地的主人。“你不肯开口,不肯给你父亲写信,你以为这样就算了吗?就以为我对付不了你了吗?”
“我不打你,也不杀你,我就这么好吃好喝的养着你。我要让你看着,我是如何对付你父亲,察罕帖木儿亲王的。”
“你做梦!”郡主或许是憋的久了,才会说出这几个字。
张名鉴笑道:“你父亲用兵入神,刘福通带着一群乌合之众,哪里会是你父亲的对手,这场大战拖了这么久,却也是必败无疑。可你不知道,外面如今都在盛传,说小明王陛下将迎娶郡主为妻。”
郡主被困在这里半年之久,乍听了这消息也吓了一跳。可笑她当事人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可随后,她便明白,这都是眼前之人捣的鬼。
张名鉴接着道:“你老爹用兵如神又如何?当小明王陛下与你成婚的消息传到元廷去,元顺帝还会如此的信任你那父亲吗?”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这是郡主半年来与之说的第二句话。
“不错!”张名鉴道:“纵使元顺帝仍旧相信你父亲没有反意,却也不会让其再掌兵权。他这一辈子,也就只能是做个闲散王爷了。如此,倒不如趁着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你尽快与你父亲修书一封,让他带着兵将来降小明王殿下,将来推翻元廷,得成大业,你父亲的爵位只会在此之上。”
这就是张名鉴为韩林儿出的主意。一则,刘福通久久与察罕帖木儿僵持不下,此举可让元廷离心离德,使得白莲教一方平添了几分胜算。
再者,而今韩林儿急需外援,要是能借此将察罕帖木儿拉拢过来,也可大涨韩林儿的势力。
其三,就算察罕帖木儿没有反水元廷的勇气,元廷也会罢免其军权。介时,韩林儿为义军免去了这一大威胁,势必会在白莲教之中威信更胜,进而从刘福通手里夺过更大的权利。如此,韩林儿也会更加重用张名鉴。此举,当算是皆大欢喜的一个局面。
“郡主。”说了这么些,张名鉴才站起了身。“若是郡主想好了,就吩咐一声,随时会有人为郡主奉上笔墨。而且,只要郡主答应,你今后也就不会被关在这小小的一间屋子里了。”
张名鉴转身出去,门前的守卫又一次将房门关上,将这世间最为明媚的阳光隔绝在外。
张名鉴背着一双手,大摇大摆的走在“皇宫”之中。而他心里想的则是,这里的一切,早晚都是自己的。甚至不光是这小小的濠州,而是整个天下。
“张将军!”耳畔忽然有人叫他。一扭过头,便看到了这人。
“是丁将军啊!”张名鉴来投奔小明王半年多,自然将其身边的亲信认了个大致齐。“丁将军负责皇宫的防卫,果然是事事都逃不过您的眼睛。在下不过刚刚进宫,丁将军就知道了消息。”
这位丁将军同样是白莲教中的“新人”,只不过略微先于张名鉴一步而投奔的小明王。而且,若此刻王小十能够见到这一幕,当更为惊讶的张大了嘴。这个丁将军,不就是与其有过数面之缘的丁普郎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
前番在隆平府,他为报彭莹玉之仇,反出徐寿辉部,而投奔了张士诚,意在借张士诚之力报仇。可随后,张士诚部屡屡败在朱元璋手里。更兼张士诚任人唯亲,一味重用吕珍这无能之辈,丁普郎便知其并非能够成就大事之人,所以就另投了门户。
而天下之大,能有些势力的义军便只有那么几个。思来想去,他就投到了小明王韩林儿的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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