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禁制内外
“五百年！那现在是什么朝代？元朝啊？”
“什么元朝?”
“算了你继续”
“哦！大战之后师父心灰意冷返回了唐都城，终日以喝酒度日，三师弟被发配到地府三途河上做个摆渡人，那三途河连鬼王都忌惮三分。若不是地藏王菩萨看在师父的面子上多少有些照伏，师弟早不知作古多少年了。小师弟当日为你抱不平，被玉帝抽皮剔骨连跟毛都没剩”。
说到此黑大汉语气有些哽咽平复了好久才慢慢说道：“老朱我好一些因为师娘嫦娥的缘故，玉帝网开一面罚我前庭当差做火夫军倒也合适，你也知道的我饭量大，又喜爱美食，跟着饕餮学了几手好菜哄的当值的给了我好些自由时间，容许我自由出入禁制，才可过些日子就过来瞧瞧你们，至于嫂嫂…？”大汉突然吞吐起来，声音也越来越低。
孙大圣感觉自己三观被颠覆了一遍又一遍。什么玩意？这是西游记？我怎么记得不是这个版本啊，不是都被封佛封菩萨了吗？不是功德圆满吗？还有我怎么还有个媳妇？我尼玛！这他妈到底什么鬼。合着这根本就不是吴承恩笔下的西游世界啊！
“老朱我问你我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弄明白大概之后大圣垂头丧气的问道。
“师兄！当日大战那可真的是打的昏天暗地日月无光，万物凋零，群神哀嚎被你所杀神佛不知多少…后来不知你捅破了什么？连空间都被你撕裂了个口子。我还是那次知道原来这大陆竟然是个球！嗯就是这样，然后你就剩了一跟毛！”
“嗯？”
“真的！师兄！如来玉帝用劲浑身解数都无法摧毁，后请了太上老君要用三昧真火熔炼也无可奈何”不得已如来才将你封印至此。直至菩提祖师来过此间一趟，你才化为人形至于为啥如此老朱我也不知大概，只是你一直昏迷不醒已经五百年了”
“至于嫂嫂她在此山下结庐而居已有几百年，迫于禁制她并不能进来看你，确也每日上山过来探望，而且日夜思念痛哭已然双眼尽失，师弟寻遍世间良药依然无效。”
“对了！老朱我这就告诉嫂嫂这个好消息！哎呀！我怎么给忘了呢！”大汉拍着自己硕大的头颅急匆匆出了洞口。
听到这些，无尽的伤感扑面而来，虽然孙大圣知道这不是他自己的感觉，也依然受到了影响。
“还真没想到你这样的神话英雄竟然落得如此下场！小说害死人啊！”孙大圣不禁感叹道。
没等多久，洞外传来踉跄的脚步声，还有黑大汉憨憨的声音，“嫂嫂慢些”
“他真的醒了？”
“真的！他还打了我一耳光！嘿嘿，虽然不疼！但是我确定没做梦”
“郎君”
“啊”传来的雷电的共鸣的声音
“嫂嫂小心禁制”
孙大圣急忙赶到洞口或许因为禁制的原因类似一道流水的光幕似的东西隔断了孙大圣的视线看不真切，但模糊之间也能看到一席白衣身材姣好的女子正努力将手伸向洞口，
“郎君你可安好”
孙大圣知道这个女子就是孙悟空的结发妻子，他口中的墨儿。
“我在”孙大圣定了些心神回答道
两行血泪清晰的从女子眼睛里流出，
“郎君可还安泰”
“嗯我一切都好”
“那就好，那就好，夫君安泰就好”女子重复着说着，嘴角渐渐翘起。山风刮动了她的衣衫，显露出了廋弱的身躯，无神的眼睛也因为笑容仿佛多了许多神采。
“你还好吗？”孙大圣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硬着头皮说了一句。
“我很好，郎君勿念，今知郎君已醒，我很开心。”女子的似乎因为孙大圣主动询问而笑容更加灿烂。
“来的匆忙，未给郎君准备饭食，只让二叔叔拿了些糕点，望郎君不要介意”
“不会的，不会的”孙大圣摆手道，又想到她并不能看见又尴尬的放下了手。
“嫂嫂稍候，你也知道我不能带您进去我先给师兄送些吃食”
“快去吧”
黑大汉端着个竹篮来到洞口掏出一个金令放在洞口的一个石柱之上。随继身上贴上金色符纸这才往洞口走来，光幕随之变得透亮，不再有雷光闪烁。借此机会对面的女子轮廓变得更加清晰。肤色如白雪，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虽然无神，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冷傲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孙大圣不禁有些发愣，或许感觉到了大圣的目光，女子脸上飞起了两朵红晕。
“郎君快吃些糕点”
“哦！哦！好”
大汉这时也走到了洞内，端着竹篮打开对大圣说道：“师兄好口福，醒来就能尝到嫂嫂亲手做的糕点，说实话老朱我自认厨艺了得但对比嫂嫂还是差上许多，别看了！你吃或不吃，别浪费了”
大圣白了大汉一眼，这才欠身对女子说道：“辛苦了”。
女子愣了一下，慢慢的回过身，呆立在哪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圣不知所以。只好伸手取过竹篮拿了取了个糕点吃了起来，谁知入口即化，口味甚好，不禁又拿起第二个…旁边汉子一脸意料之中的表情看着他
“想吃你也吃！”大圣白了汉子一眼，
“那就谢过师兄了”大汉搓了搓双手，抓向竹篮的糕点一把塞进嘴里，一脸陶醉的吃了起来。大圣不禁有些错愕，这吃相真他妈像个猪啊。也就错愕的功夫竹篮里的糕点就被一扫而光，大汉不禁有些羞臊。
“没控制住！师兄见谅！”
“额算了”
“师兄你与嫂子好久没见我到内间方便，你们说说话”大汉两手在裤子上擦了擦就向洞里走去。
大圣转头看向女子，女子慢慢走了过来在洞口停住，神情有些漠然，不似初见那般热情急切。
“你不是他对吗？”
“你怎么知道”
“呵呵，我与他相恋相爱三千年，早已形同一人，这点感觉还是有的，刚才禁制隔绝了你的气息，我并没有发现”
“他不会那般语气与我说话的！”女子低下了头轻声说道
“他消失了对吗”
孙大圣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默默无语
“唉”女子轻叹了一声
“我等了你五百年，依然抱有幻想，我应该当时就与你同去，你不在我留在这世上又有何意义”女子慢慢转过身往悬崖边上走去…
“你要做什么？老朱！老朱”叫喊着孙大圣向着洞口踏上了一步，并没有什么雷光闪烁，甚至一丝阻碍都没有孙大圣就奔出了洞口，发狠似的向女子跑去，
“师兄你…”大汉提着腰带有些错愕的看到孙大圣穿过了禁制跑出了洞口。
“这…禁制…坏了？”
女子坐在悬崖边上，手中摩沙着一个竹钗，看着落日神情有些悲凉，凄苦。女子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并没有回头。
“他说过的会等着我的，孙悟空你是个骗子，你是个骗子…”女子并没有大声哭诉只是轻声说着，声音小到孙大圣只能模糊听到。
“我确实不是他！但我有他的记忆，我知道你是他深爱之人，他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这也是他为什么会选择死去”孙大圣走到了女子身后但并不敢再向前。只好定住脚步说道。
“这不是我想要的，他从来都只会为别人着想，可那也并不一定是别人想要的”
“臭猴子！你也知道我不会独活才给了我一丝希望的吧？”慢慢的一滴滴血泪流出眼眶，被风吹起散落在女子周围化为一朵朵桃花。
“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女子轻声唱着，身上却泛起了点点星光。
“嫂嫂不可”大汉从洞口奔出
“师兄快阻止她”
“我…”孙大圣手足无措的伸出手，抓向了女子，一阵风吹起女子化为漫天桃花依然消失一空，石头上只留下一个竹钗。
“嫂嫂！师兄她醒了啊，你为何兵解自身啊。为什么啊”大汉跪在石头旁嚎嚎大哭，双手将岩石地面震出了两个深坑。
孙大圣有些不知所措，呆立伸着双手却什么也抓不到，他也有些没想到女子会这么决然。
身在昆仑的古殿内，一雍容华贵的妇人突然口吐鲜血昏倒在榻上，
“我的墨儿！”
“快请天医”
一众侍女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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