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绝色灵岩
佛陀见过的白云仍在灵岩的上空。
佛陀走过的路,仍在济南人脚下。
日本和歌山市高中和韩国水源市高中交流生代表团来济南参观,央和中央高中学生会全员出动负责接待,在济南市区千佛山、大明湖、趵突泉三大名胜参观过后,学校又安排了赴济南西南、泰山北麓的灵岩寺景区参观。
灵岩寺始建于东晋,距今己有1600多年的历史,自晋代开始即有佛事活动,历史悠久,佛教底蕴丰厚,名列“海内四大名刹”之首。
这里不仅有高耸入云的辟支塔,传说奇特的铁袈裟,亦有隋唐时期的般舟殿,宋代的彩色泥塑罗汉像,更有“镜池春晓”、“方山积翠”、“明孔晴雪”等自然奇观。特别是近期景区正值辟支塔重新修缮开启,南北大师云集参禅敬贺,佛法盛会兴旺。
本来是组织带队如此劳神费力的事大家都不爱做,但是听说灵岩寺香火甚旺,大师通灵,善男信女们纷纷自愿带队去参观,顺便参禅许愿。
作为本次特约交流大使的戴骢载誉归来,饶有兴致的参与了本次赴绝色灵岩的参观活动。雄心勃勃踌躇满志的他非要跑到大师那里去算算命,温紫砂劝他不住,陪他排了好久的队,终于坐在大师面前。
灵岩大师眉目半睁半闭,问了戴骢的生辰八字,用毛笔写下了什么,又抬头凝目仔细端详起戴骢。
戴骢马上正襟危坐。
真是好个眉清目秀、健朗阳光的意气少年。温紫砂在侧边静静陪伴默默不语。
大师低头喃喃自语了什么,问道:“年轻人你要问些什么?健康、事业、姻缘,只可问一样。”
戴骢爽朗的一笑,望了紫砂一眼,说道:“问事业。”作为运动健将的他,健康自是信心百倍,又已经寻找到心爱的人,这两样都不必问,他只想知道自己事业的发展,特别是将来离开体育行业之外的转型前途,年纪轻轻但放眼长远的他,对此充满信心。
大师没有回答,又要戴骢拿出手掌仔细观看掌纹。看罢,仍然低头不语。
戴骢有点心急,眉头微皱。
许久,大师开口道:“无端。无为。”
戴骢一惊,马上问:“是事业不顺或者没有什么大的发展吗?”
大师沉吟许久,说:“无可寻索,未见丝毫。”
戴骢眼眸瞬间黯淡,心情堕入万丈深渊,低声问道:“何谓未见丝毫?你的意思我将来是一事无成?你可知道我是谁……”
大师闭目而言:“年轻人,不要着急。有路还是无路,全在你如何选择。一念真心,一念失心。切勿轻举妄动。踏出一步就不能回头。”
戴骢还欲再问,大师已经不再回答了。紫砂轻轻扶住戴骢,示意他起身离开。
戴骢很是失落,颇有些愤慨不羁,心中想到:“这是什么大师?莫说以后,就是当前,我已经稳居全国前十的种子选手,即便以后专业上不能再有突破,在行业内的实力也已经受到业界认可,为何大师说的这样隐晦。”他不禁对大师的权威很是不满,看了半天什么都没说出来,特别是对年轻气盛的他一顿迎头打击,不禁垂头丧气满腹抱怨,顿时连费用也觉得甚为不值。
这时徐怡珊和邬浩洋也凑热闹的围过来看,看到戴骢一脸失落,忙问什么事。戴骢当时正在气头上,自尊心使然,有点语出不逊,抽身愤然离去。
紫砂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替他把费用交上,帮他把丢下的东西收拾起来。紫砂刚欲离开,大师抬眼凝望住她,眼神里似乎有话,随即递过一个平安符,眼睛望着戴聪离去的背影,郑重嘱咐道:“让他一直带在身上,可保他平安。”
戴骢在树下阴凉里还在生气,表情里充满不屑。紫砂陪他安静的坐着。
天空湛蓝,荧云闪亮,山风环绕。
戴骢喃喃的说:“那算什么大师还都来求签?连我是谁都算不出?莎莎你相信我将来会什么事业发展都没有吗?我是那种人吗?什么事业线都看不到?真TM晦气!”
紫砂凝视着他,眉目含情,静默了许久才说:“不必生气了。在我眼里你有没有成绩,将来能不能做什么事业,都没那么重要。只要我们能永远在一起,平安的生活,仅此而已,就很好了。”
戴骢正意气纵横心怨难平,紫砂的话让他刹那间冷静淡然起来,他的确没料到紫砂会这样说。
戴骢安静下来,看着紫砂,轻抚她的脸庞,无限欣慰,轻声说道:“莎莎,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有什么比你能一直在我身边更重要呢。我也想告诉你,就算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离开你都不要你了,我也不会离开你。不管任何理由,不管你做任何事,我都会一直陪着你。一辈子。我戴骢说到做到。”
紫砂幸福的听着,泪水已逐渐积聚满眼眶。她坚定地点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秋风天长,秋水伊人,夫复何求。
紫砂把大师给的平安符递给戴骢,柔声说:“虽然不必当真,但也带着它吧,有神灵保护总是好的。”
戴骢站起身,望一眼山高水长,气宇轩昂的说:“既然不相信什么大师的话,也就不必带这个了。以后,我凭自己的能力活着。”
在戴骢的心里,早已把紫砂当做最珍贵的恩赐,其他,他都别无所求。
年少成名的他,意气自纵横,胸怀远大。得上天眷顾,有天生俊才的技能专长,又有难得的聪慧头脑,若戴骢按目前形势顺利发展,前途不可限量。
只是,灵岩大师的一语成谶,让这些都只是个故事。
彩虹之光,红橙黄绿青蓝紫,七个女孩,七彩绚烂,天使般降临人间,却为我们讲述了一个又一个深情凄美的故事。
邬浩洋一看这么多排队算命的人,又听说这大师的巨大名头,不禁也决定算上一卦。
他笑嘻嘻的说:“算姻缘。”
徐怡珊在一边看热闹,挤眉弄眼觉得他很不正经,转身离开了。貌似大师和邬浩洋说了不少,邬浩洋脸笑成一朵花离开了。
徐怡珊不禁跑去问了问。
邬浩洋说:“真行。说的很准,我一生将阅人无数,醉死于花下。哈哈哈。这是一定的。但是你知道吗?刚才我真的惊了,大师居然说我会和前面那位女施主有一世情缘。”
徐怡珊瞪大了眼:“什么?是说我吗?我和你有一世情缘?”
邬浩洋泄气的瞥了她一眼:“能是你吗?我把你当我亲妈。大师刚指的温紫砂。”浩洋戏谑地摇摇头,慨叹道:“真行啊。我和温紫砂啊?这是哪跟哪呀?简直是乱点鸳鸯。他看不出紫砂和戴骢是一对吗?什么水平的大师啊,我看介绍还是从日本留学归来的,简直信口雌黄。”
徐怡珊充满疑惑的望了望天,喃喃自语道:“也许天机不可泄。若是平常人都能看到的东西,自然也就不叫大师了。”
邬浩洋赶紧澄清道:“你可别乱说,我跟温紫砂那是绝对没有半点可能的,人家是我兄弟的女朋友,我可是有原则的。”
徐怡珊眨巴着眼睛讽刺道:“你呀你就适合和那种水性杨花的女的在一块,正经的女生都不适合你。”
邬浩洋用手蘸着矿泉水制作发型,一边自我陶醉一边诡异的说:“大师还说,刚才那位高个子的施主和你有缘。”
徐怡珊激动地差点跌倒,连忙问道:“高个子的施主?析子源啊?大师说我和析子源?霸道总裁爱上我?”
邬浩洋猥琐地摇动着食指:“NO NO NO”
徐怡珊一瞬间以为自己能嫁入豪门,突然万分失落,不满地嚷嚷到:“那高个子到底是谁啊?哪里还有高个子的?难道还能是戴骢啊?”
邬浩洋满脸邪恶的点点头。
徐怡珊不禁大吼一声:“我靠。太不靠谱的大师了。我和戴骢?杀了我我都不会和戴骢的。”
徐怡珊一边嚼口香糖一边越走越远,她不自觉的在寻觅曾释昭的踪影,却转头看到戴骢和紫砂在树荫下依偎,忽然想到大师说的浩洋和紫砂、自己和戴骢居然是有缘人,心口憋闷的似乎要吐出一口血来。
只是很多年后谁也没能猜到这位灵岩大师,实是另有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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