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回收阿瓦隆,登门柳洞寺
看着卫宫士郎的尸体,此刻白泽的心情实在是复杂的难以言喻,没想到自己刚刚还拼死救援的好友就这么悲剧的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且还是被自己召唤出的Servant亲手砍死这么乌龙,甚至于让少年一开始颇有些悲伤和惆怅的情绪似乎都被冲淡了。
但是,明明是看到自己的熟识就这么悲惨在在自己的面前死去,原本在他被斩首时还能感到的悲恸之情,竟然就在确认了他死亡的无法挽回后,就迅速得变得淡薄起来。
此时此刻再站到尸体面前、脚踩着那已经形成了一个水洼的鲜血之时,白泽却平静的毫无心理波动可言。不论如何观察面前的尸体,也只能感觉到那极为强烈的陌生感,不仅从那身形和面容上找不到任何记忆中熟悉的部位,也再也无法同他记忆中的那个红发热心少年的形象对应起来,就仿佛面前死去的只是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一般无二。
——也因此他的心情是如此的平静,甚至于他在心中故意回想了一个好笑的笑话时,竟然就这么直接笑了出来,完全不曾有感到任何心理方面的负累感存在。
『我这种态度和反应,莫不是有什么问题吧?』
虽然早在很小的时候,白泽就已经发现自己总是从第三者的角度观察这个世界,甚至一直都有种在精神层面与自身的肉体乃至于周围的空间相互脱离的古怪感觉。
这也使得他很难被身周发生的事情所触动,不论是熟知的邻居重病离世、同班同学重伤住院、亦或是自己因伤流血和骨折,他的态度都一直颇为冷静而淡然,甚至小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下水井中,也能在遍体鳞伤甚至还摔断了腿的情况下,极为冷静的忍耐着身体的痛苦、并最大限度的保存体力坐等救援——使得他在枯等了数个小时后,因听到有行人路过而大声喊叫,从而“幸运”得救。
不过,由于他也会因为笑话和小品开怀大笑、或是因为读了悲伤的故事而黯然落泪,所以他并不认为自己在情感上有什么问题,只是觉得在身边所发生的事情,并无法像艺术作品那样触动自己的情绪变化罢了,但是当他此刻切实的直面了一次鲜血淋漓的死亡,尤其死亡之人还是他此身的亲友、过去同住了近两周时间的房主之时,他依旧如此快的就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就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了。
“Master,这个姜红色脑袋的尸体似乎有古怪,你稍等,我要查看一番。”
站在卫宫士郎的尸体边静静的思索着自己的精神状况是否正常的白泽,被走回仓库中的Saber出声打断了思绪,回过神来看着她蹲到了尸体边不知在鼓捣什么。
也不知道她在卫宫的尸体上搞了什么古怪,当她从少年脖颈所在的断口刺入的右手,貌似抓住了卫宫的脊椎、并将之鲜血淋淋的拔了出来的时候,那骨头在接触到空气后,竟然迅速变化成了一根镶上醒目的蓝色珐琅作为装饰的黄金剑鞘!
其正中间刻有造型古怪而优雅的神秘符文,那金黄色的剑鞘在鲜红色血液的衬托下显得尤为华贵,从大门外投落下的皎洁月光刚好落在了剑鞘之上,差点没有晃花了一直盯着看的白泽的眼睛。
“果然,我所持有的圣剑的剑鞘‘阿瓦隆’果然在他的身上,怪不得明明是一个红发之人,却能够将我召唤出来——不过,若不是将我召唤了出来的话,他也不会死于此地了。”
听到了Saber喃喃自语的白泽,顿时意识到这根造型华丽至极的剑鞘,竟然也是一件“宝具”!
而最为特殊的一点在于,这是历经了漫长的历史后保存到现在的古物,又通过圣杯战争的仪式而重新赋予了宝具属性、而重新恢复了往日荣光的传古奇物——因此这件宝具不仅能够被英灵使用,也同时可以被普通人使用,甚至就算是圣杯战争结束后也可以继续留存于世!
其实对于这个虚拟世界来说,并不存在什么真正拥有历史的古代遗物一说,不过这种通过虚拟世界本身的逻辑程序所制造出来的特殊物品,与那不过是为了保证圣杯战争的逼格而临时制造出来的“宝具”相比,确实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简单来说,这根剑鞘其实也是一个完整的“投影”,就如同白泽过去入手的那个被精炼为“此世绝对之恶”这件宝具的英灵之躯一般,在离开这个世界后,不论拿到哪里都能保持原有特性和功能的宝物;
而英灵所持有的那些“宝具”,则实际上可以被视作一种特殊技能、或是英灵模板的挂件,基本上都是类似于白泽手中的那个“遍示记载之万象”一般,离开这里后就功能大失、也没办法转交给任何其他人使用,甚至有些宝具会直接从该人的模板中消失掉——总之一言以蔽之的话,剑鞘可以算是“真货”,而宝具其实不过是“伪物”罢了。
基本上在见到这个剑鞘的一瞬间,白泽就明白间桐樱一直在卫宫士郎身边转悠,到底是为了找什么了。
可想而知这样的一件宝物到底对于那些魔术师来说是多么巨大的诱惑,任何家族只要有一件类似等级的宝物,就可以保证数百年的辉煌了。更不用说可以凭此,可以召唤出圣杯战争中七位从者内三骑士阶综合能力最强的Saber,先不说Saber所具备的强大实力,当别人都是每次召唤不同的英灵,而他们却能够必然召唤出同一个英灵时,单只是不需要再花时间去磨合御者和从者间的配合、以及培养两者间的信任关系,就已经在无形中奠定了极大的胜局!
——当然了,这也只是按照这个虚拟世界中的普通人无法以更高维度的视角探知这场仪式大的真相所形成的观念,实际上就算用这东西每次都能召唤出Saber来,哪怕是同一个样子也往往已经是不同的对象,想想日后明明召唤出来的都是Saber、甚至看起来也是一个样子,但是却不论是性格还是能力都与过去的记载有所不同,那种情况想想也挺有意思的。
虽然照理来说圣剑和剑鞘应该配成一套使用,但是似乎Saber对于这两者间的辩证关系有着与众不同的理解。
因此这根剑鞘被她入手后并未曾保留下来,也不过是随手擦了擦的功夫,就反掌冲着白泽的身后一插,直接将整根剑鞘就这么活生生的刺入了他的脊背之内!
突然后背一阵火辣辣的剧痛传来,让白泽差点被吓软了腿,还以为这个人面兽心的腹黑英灵再次狂性大发的对他这个新晋Master下了杀手,不过后来在感到自己好像都挺正常,背后的剧痛也在眨眼间就消失掉后,这才明白原来她不过参照之前卫宫士郎的情况,用这根剑鞘替换了自己的脊椎而已。
有点担心这东西会不会造成排斥反应、或是其他什么恶劣副作用的少年,匆忙有时闭目冥想,又是拿出小黑本从系统记录的层面查看自己因此受到的影响,结果却意外发现这东西竟然还真是一件价值难以估量的宝物,其能够赋予佩戴者自动治愈的效果(治愈速度比较慢),当现持有者被Saber接触时、自动治愈速度则会变得非常快,这宝具消耗的是Saber的魔力,但是量很少,以及至于少到Saber根本无法察觉自己的魔力流进剑鞘。
当然了,这东西佩戴在别人的身上只有自动治愈伤势的这种低端效果,但是若是被Saber吸纳入自己的宝具列表中的话,其所赋予便是传说中不可思议的“不死性”了,具有治愈持有者的伤势和维持其生命的功能,让其即便遭遇了无法恢复的致命性重伤,也不会真正死亡的强大特效,并强行停止其人身体“老化”的进程!
可以说,传奇故事中的亚瑟王,可以在被自己那个叛逆儿子削掉半个脑袋的情况下,还能够硬挺着离开战场、不远千里去往湖之妖精的所在的妖精国度养伤,还在离去前扬言说自己日后还将王者归来这么骚包,便是依靠了这件宝具所赐予的“不死性”的缘故。
另外,当Saber以“真名解放”的方式、以单兵作战为对象,激活这件宝具那被称作“移动要塞”的功能时。所展开的真正形态,将会使这个剑鞘分解为数百块,使持有者置身於妖精乡那种不可接触的神秘维度之中,从所有物理干扰中得到保护。这将会是达到魔法领域的超级宝具,所有的物理干扰、平行世界的干扰、这些前往多次元(六次元)的通信信号,全部都被shutout,这将成为这个世界上所知的最强守护,连五大魔法也无法触及。
不过,这东西既然仅看文字介绍都这么叼炸天,就知道想要发挥出这宝物的效力的话,就必然要为此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
反正据白泽推测,这把剑貌似是即便被Saber佩戴在身上,都会导致某些会严重影响她实力发挥的后果出现,否则也不会如此干脆、连在手中多拿上一会儿都不愿意,就直接硬塞进了他的体内,不过他也对这种天上掉馅饼的行为倒是没有任何的抵触心理,便安之若素的接受了对方的馈赠,在简单的为尸首分离的卫宫士郎默哀了片刻,便亲切的为他毁尸灭迹,随即赶紧带着Saber离开了此地。
———Ex——咖喱棒!!!———
“Master,你特意连夜赶到这个寺庙之外,到底有何目的?”
两人当爬完了后方那常常的楼梯,在皎洁月光的照耀下站在了柳洞寺的大门之前时,一路默不作声的Saber总算忍不住开口询问了道。
而白泽看着与他记忆中大变了样子,完全没有了过去老旧样子的崭新寺庙的墙瓦之时,也第一次确认了他上次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并非全都做了无用功,也确实在这里留下了属于自己的足迹,对此,他不免有种颇感欣慰的念头萦绕于胸,因此也没有立即开口回应身边从者的询问,而是迈步向着庙门走去。
原本他还想着隔上几天后,等到自身实力已经全面恢复,再拉上几个盟友及他们的打手,便一同过来趟趟场子。
不过,此刻突然入手了属于自己的打手后,便决定第一时间到这里确认一下,那被自己入手后放置在这里的Caster到底近况如何。
即便明白那个神秘主办者绝对在他离去后的这两天,早就打好补丁并为她找好了新的Master,甚至连记忆等等都被修改过了,但是他觉得自己还是不可能就这么坐视那花费了不少心力给自己找的Servant,就这样被狗运营黑了的悲剧发生。
刚刚靠近了那足有数百米长的坡道的尽头,就感到似乎有种撞破了什么无形之物的感觉,让少年的脚步下意识的停了下来,思索了片刻那种古怪的感觉后,便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触碰到了本地主人所设下的警戒结界——凭此他得以确认上次走之前被他留下的Caster应该并没有离开这里跑到别的地方去,让本来还担心是否会扑了个空的白泽随即略感到几分安心。
还没等他走到庙门前,原本被关上的大门就随之缓缓敞开,露出了其后那位面色古板、身形硬朗、穿这身笔挺西装的中年男子的身影——不用多言,这便是曾经被白泽指示的Caster用法术控制住的那位掌握有神秘暗杀拳法的人民教师,同时也是间桐慎二班级的班主任,葛木宗一郎。
“慎二,竟然是你?此刻已经时值深夜,若无要事的话,还是回去后,等白天的时候再来可好?”
似乎意外于自己班中出名的问题少年登门拜访,一时间有点摸不清少年此行用意的葛木宗一郎,语气略微和缓的刚刚开口说了两句话,就在目光投落在了少年身边那个金发碧眼的身影后,顿时为之一肃。
“——不过,从你身后这位的装扮来看,你们此行之用意,貌似颇有些来意不善啊!”
本来还相谈甚欢的人民教师说话间面色就为之一沉,目光锐利的宛若蓄势待发的毒蛇一般盯向了跟在少年身边的Saber。
白泽的目光也随之投了过去,在看到Saber身上那身亮银西式铠甲的装扮后,这才随即意识到貌似一路走来,她竟然一直都保持着身披铠甲的姿态,怪不得本来还颜色和缓的班主任会突然会产生这般如临大敌的反应。
——也怪他因为见到的从者都是这样一副全副武装的样子,就仿佛那些貌似永远都穿一套衣服的超级英雄一般,以至于并不曾意识到他们其实也是应该有休闲装扮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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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才发现这个问题,也在于如今天色已晚,而卫宫家所在不仅位于市郊、同时也是高档住宅区,因此一路走来都没有见到什么路人。
若是提前就见到有人对他们投以古怪的目光或是指指点点的话,他也就能够更早意识到这里面不对劲的地方了。
——说白了,他此刻还是有点把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当作一个游戏而不是现实,在游戏中别说穿披甲持剑了,为了保证最好的装备属性,就算是采用堪称“美感毁灭者”的混搭装扮也极为常见,以至于忽略了这样的外观在旁人看来意味着什么。
当然了,若只是光凭着身外形漂亮得像Cosplay更多过于战斗装备的打扮的话,还不至于让面前这个性格看起来颇为不错的青年立即进入临战状态。
少年颇感无奈的发现,Saber这家伙竟然一直若有意若无意的调整着自己的姿势,以保证能够以最短、最快而最具威力的动作向前方发动攻击——想来若是任谁见到一个家伙,不仅拿着个小刀在手里把玩、眼睛还不断往自己身上的破绽和要害瞄来瞄去的话,也不会认为这个家伙会心存名为“善意”的东西。
“啊,抱歉,我竟然一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Saber,你能不能把身上的铠甲收了去?这样子实在是太扎眼了,而且我们此行是准备好好聊天的,不要总摆出一副跃跃欲试要给人放血的架势出来,你有没有听过‘和平共处五项原则’?来到别人的地盘就要给别人面子,莫要搞得跟一门心思向全世界推销民主思想的霸权主义似的,闲得没事儿总是想要找个人来打架——这样不好,很不和谐。”
随口呵斥了一番看起来仿佛中二不良、总是妄图单挑全世界一般的Saber的白泽,虽然颇为随性和无厘头,但是话语却也说的很不客气,可以说完全没把这位骑士少女看在眼中。
不过性格高傲的Saber闻言虽然不满的皱了皱眉头,却似乎并未曾在意他的无礼,即便貌似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在见到少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后,还是在撇了撇嘴不做反驳。
一阵清风吹过,那银白色的铠甲就随之消失不见,只剩下了穿在下方的蓝白色洋装,这裙子搭配起Saber那俏丽的容貌,让她看起来还真是宛若人偶般可爱精致,难以想象这位竟然会是大名鼎鼎的亚瑟王那个糙货。
“好了,你应该可以看出我们是秉承着善意而来的,这样的话,不知道老师你能不能帮我给‘You_know_who’带个话儿?就说有旧识登门拜访。”
这么说着的白泽,将早在路上就准备好的一个信封递给了对方,里面装着的是他亲笔所绘的关于他过去与Caster相处的经历集锦。
虽然因为那糟糕的构图和人物外形,而遭到了一路旁观的Saber隐含嘲笑意味的怜惜目光的持续性打击,不过少年觉得自己最起码把内容基本都画得还算是挺清楚地,应该不影响观者的理解。
果不其然,在这位葛木宗一郎看了眼信封让他们再次稍等,并重新关上门离开。不久后,便带回来了“他的旧识”愿意与他们一见的好消息,于是乎少年便带着身后的“少女”一同向庙内走去,而就在那庙门后方的宽敞空地上,身穿深紫色兜帽长袍的Caster已经领着“人民教师”葛木宗一郎等候于此了。
“…………”
当逐步走近后,白泽和Caster默不作声的相互对视着,一种奇特的氛围弥漫在两人之间。
白泽是不确定对方还记不记得过去的自己,而又用什么方法才能够不会引起怀疑的提起自己还以本来面目在这个世界活动时的事情。
至于Caster,此刻多半是烦恼于搞不清楚面前这对参战者特意递给自己的那几张鬼画符的真实用意,因此在不确定这对貌似想是“逗逼”多过于敌人的少年少女的目的之前,她并不准备贸然开口留下什么破绽。
可惜此刻白泽还依旧认为对方之所以出来见面,在于她依旧隐约保留有在被狗运营进行“世界线修正”之前的记忆,而这个美好的误会,让他几乎放下了大半的防备之心,行为也很是随意疏忽,不过这种态度反而误导了在场的所有人,Saber因为少年的态度以为这或许是潜在的盟友而不再充满敌意和戒备,而另一边也愈发迷惑对方为何会如此“放松”的举动,在谨慎的观察中让两者间的气氛进一步的变得和缓起来。
不过,若是这种情况继续下去的话,很可能完全相差了的海带头少年就要在此吃上一个大亏,好好尝尝有着“背叛之魔女”大名的Caster的一记重拳。
好在吉人自有天相,本来还在烦恼着要如何措辞的白泽揉搓着下巴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自己手背上的圣痕。
回忆起之前与Saber建立契约时的情景的少年,突然意识到貌似过去在将Caster救下后、为了维持其的存在,自己也曾经与她构筑起了类似的联系。只不过,当时因为作为没有账号登记信息的黑户、大圣杯并不承认自己的御主身份,虽然他手头有抢来的那一大堆令咒在手,也不过是仅凭令咒本身的契约机制,为Caster的留存提供了一份“伪造证件”,以自身当时与大圣杯直接连通的魔力硬生生地供应起了她的日常消耗——不过,也因为这个证件并没有得到大圣杯的审核和认证的缘故,即便是经过了“世界线修正”,这份仅存在于两者之间的联系也并未受到任何的影响,而在此刻就是最好的凭证。
这么想着的少年,随着心神一动,一枚位于右臂上的令咒便随之闪烁起了红色的灵光。
隐约间,一道精神联系隐约成型,就仿佛一道牛仔随手甩出的套马索一般,瞬间锚定了就站在不远处那个将面容乃至于身形都隐藏在兜帽斗篷下的Caster,可以见到对方的身体似乎在极为明显的剧烈颤抖了一下后,便立即扬手召唤出了五个在她的身后半空自行运转的魔法圆阵,里面蕴含的炮击魔法随时蓄势待发——但是刚刚抬起手却又突然停下了动作,面露狐疑之色的Caster,随手间又取消了那些只差激发的魔法圆阵。
“这种联系……你到底是谁!?”
虽然脸孔被兜帽遮住只能看到一张嘴,不过从那激动得颤抖的声音中却可以听出她的动摇,看来她已经清楚了白泽的身份却又不敢真正确认——毕竟此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英灵出身的Saber就站在少年的身边,考虑到圣杯战争中一个Master只能契约一个从者的死规则,没有人会觉得这个少年会同时成为两个从者的Master。
“我是谁并不重要,或者说此刻就算说也说不明白,这次特意登门拜访,自然是因为我知道你在这里,也知道你是Caster,‘被神所操控而弑父杀兄、并为报复这一命运而与之抗争的背叛之魔女’——我既然知道这些,自然是因为在此之前我就同你见过面,并且还曾经朝夕相处了很长一度时间。”
如此侃侃而谈的少年,丝毫没有担心自己抛出的干货太多可能会导致的负面反应,也对于说服失败后所可能遭遇的战斗和危险毫不在乎——当带着号称三骑士阶综合能力第一的Saber站在了这里的时候,一切反动派基本上也就沦落成类似于纸老虎的状态了,反正区区一个Caster,根本不会是所有从者模板中抗魔力第一高的Saber的对手。
而白泽这番意有所指的言语,若是对于那些受到运营方完全控制的真正的英灵来说当然是对牛弹琴,因为对方的记忆会被进行彻底的修正,不会留下任何世界线被修正前的情报,甚至连潜意识都会受到暗示而不会理会类似的暗示。但是,毕竟参加这一圣杯仪式的从者和英灵实际上都是顶着英灵模板的冒牌货,对于这个世界的认识,基本上不过是类似于看过一场耗时较长的人物列传的电影节目一般的程度。这样一来,自己的判断力和逻辑思维能力并不会受到世界线修正的干涉,甚至还会从那已知的“记忆”中找到许多与事态发展略显违和的环节。
在没人提到之前,不过以为是因为运营方脑残而留下的BUG而不去考虑;但是只要有人将其中存在的疑点揭开,他们绝对不遗余力的去探究这里面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和隐情——发掘剧情中的疑点和隐藏任务,向来是RPG类型玩家的强项所在,有不少人甚至会把主线任务扔到一边,全身心的投入到搜集这些“细枝末节”的信息之中,只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和求知欲,而这一特质自然也存在于这款名为“圣杯争夺战”的虚拟现实ARPG游戏的玩家群体之中。
“……好了,葛木先生,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事情了,回去休息吧。”
随手将在一旁戒备的葛木宗一郎打发走后,Caster随即便带着白泽两人向着屋内走去——从葛木老师那一副言听计从的样子来看,多半是被完全控制住了心神,正如他离开之前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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