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万丈高楼平地起
舞会这个组织的由来本就是几个地下世界的赏金猎人自发组建的。地下世界中的悬赏任务有的是暗杀，有的是获取情报，有的亦或是扰乱某些秩序等等……
但无论如何，想要在冷漠纷乱的黑暗世界长久的生存下去，要么投靠一个背景通天的组织当一把枪一颗子弹，要么就只能销声匿迹的谨慎走好每一步。稍微有那么崭露头角迹象的“新人”，几乎不会在这个黑暗森林中存活太久。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更何况是在毫无规则与人性的暗影之下……
舞会是这地下世界中刚兴起两三年的新生力量，成员不过个位数，主要活动范围在亚欧区，其中每一位成员都堪称“行业精英”。光凭百分百的成单率和从未透露过丝毫现实个人信息，就能看出舞会蕴含的力量绝不容小视。
“既然大家都没什么要说的，咱们就走流程进行接单前的投票表决吧。”
聚会的主持人红裙轻声说道。
“燕尾服、同意。”
“红裙、同意。”
“水晶鞋、因故缺席，弃权。”
“酒保、弃权。”
“死侍、同意。”
“假面、同意。”
“黑领结、弃权。”
在舞会里弃权就是变相的否定任务，陆羽本以为一向手法彪悍、武力不下于自己的死侍和假面会弃权，但没想到这回竟是一向在幕后提供信息与计划的两位舞会成员投了弃权。
这样的情形让陆羽有些惊愕的同时，他也意识到了这款SVR游戏也许并不单单是一款游戏那么简单。
“看来这趟浑水也没那么好蹚啊……”
但无论陆羽心中怎么想，此时的投票结果不会发生改变。四票赞成与三票弃权，陆羽的这一次任务提议显然刚好过半通过了，就等待着几天后的游戏抢先封测体验了。
而就在此时刚投了弃权票的黑领结与酒保同时迟疑了一下同声说道。
“等一下！”
说罢两人又各怀心事的停顿了片刻，才由黑领结开口说道。
“看来酒保这一次消息来得不比我慢啊，呵呵……之所以这回弃权，其实问题就出在这个叫双生的游戏上，其实这次的SVR背后有无数个财团和势力在盯着。相信酒保之所以弃权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被称为酒保的男子稍稍点额，却并没有打算开口接话的意思，黑领结只好继续说道。
“光我手上掌握的情报，在双生这款游戏的封测阶段霞光公司在全球共投放了一万个激活资格。东亚区的华夏分得一千个名额，华夏的陈氏作为项目入股方手握五百个，盛世财团掌控两百个，扬帆科技与奇骏建业各收集到一百五十个名额。”
“也就是说……”
还没等黑领结说完，沉默中的酒保接着说道。
“也就是说东亚范围内明面上的五大财团势力，除了和陈氏关系紧密的狂狮能源，其余的三家不请自来的纷纷入局。虽然我不知道燕尾服你手中的名额从何而来，但我希望你能记住咱们舞会的宗旨。”
“永不依附任何财团与势力组织。”
黑领结和酒保的话说完，整个还算融洽顺利的聊天器中突然陷入了深深的寂静，参加会议的其他五个人都在等待着陆羽这个任务的牵头人给他们一个合理又安心的答案。
“哈哈，就非要搞得这么严肃才行，酒保、黑领结，平时你俩可是最信任我的同志了，这次怎么就突然打盹了呢。我的人品别人信不过难道你黑领结就不相信了么？真的是……”
画面中黑领结隐藏在面具下的嘴角突然扯了扯，放下紧绷戒备的心松了口气。就听陆羽的声音又接着说道。
“我燕尾服当然知道咱们舞会的规矩，这次的封测资格就是我空手捡来的，虽然不多，但送给大家当个小礼物也没什么吧？就当提前发年度福利了还不行么！”
闻声，众人不语……
“我去，白送的便宜还不要？你们不要我可就拿去卖了啊！我告诉你们我还就想买个蝙蝠侠限量版的蓝波基尼呢，正好缺钱……”
“你敢！”
五个声色各异的怒吼声从语音中同时喊道……
………………
“我说楚三笑啊楚三笑，是不是看最近小爷手里阔了，就来我这打秋风了？就你这大徒弟的身份，难道还不知道小爷老本行是干啥的，你还敢太岁头上动土喽？”
陆羽像个没进化完全的野猴子一样挂在沙袋上，一边荡悠一边略带戏弄的回应着楚三笑的要求。
“喂！社会他大龙都能带着他的几个小弟从你这拿走三十个名额。我怎么不行？我身为陆地神仙武道馆的副馆长，勤勤恳恳、本本分分的完成各项工作指标，我没资格？”
呵，女人。
虽然知道楚三笑就是在无中生理，但陆羽不会和她讲道理。对于女人的要求，无论白天还是夜里，既然她们说出口，那么男人就没有办法不满足。
“行了，你就说你要多少吧，爱带啥人带啥人。”
楚三笑微微一笑，一只手就这么伸在陆羽面前慢慢张开。
没看懂楚三笑此番操作的陆羽愣了……
“不是、我让你说数，你跟我伸手干嘛？”
“五十个！”
陆羽瞳孔放大，身体也从沙袋上跌落。
这哪是打秋风，分明就是打土豪撒！
…………
陆羽的父亲陆大山所在的山岳安保公司是完全隶属于陈氏集团的子公司，平时的业务范围也很简单，为陈氏培养点基层保安、后勤人员什么的，偶尔再输送点高级管理保镖。当然作为主管的陆大山还带领着一个专职于集团内部纠察的小部门，只听命于董事长陈启。
这次的SVR项目落到陆大山的头上，倒是把陆大山砸了个头昏眼花不清不楚。等稍稍推敲后才知道是陈语梦牵头，让自己儿子陆羽打先锋的项目。虽不知道具体细节，但老父亲还是展现出了充分对儿子的支持，很快就把陆羽上一次兼职来公司培训过的安保人员名单拼凑了出来。拿着集团人事部下发的调令挨家挨户的去要人，被陆大山这个老上司糊里糊涂“带回老家”的一帮年轻人属实蒙圈了。
这天早上刚在规定地点集合好，就看到曾经天使与魔鬼并存的“小教官”又出现了。
大厅中的六十五位勤劳本分的年轻人本来在各自的岗位上干的好好的，突然就回到了旧单位见到了“童年阴影”换谁都会蒙上加蒙……
笑眯眯的陆羽此时踌躇满志，用自我感觉相当热情的语气打着招呼。
“亲爱的兄弟姐妹们，我想死你们啦！”
六十多个年轻人有男有女，但看向陆羽的眼光都是一样的，一样那么像是看着一个猴在发表演讲……只不过这个猴可能是个神经病毒携带者。
“你们的一切工资福利待遇按照之前在集团各部门的标准，统一上调三分之一。从今起我将带领你们组建一个隶属于陈氏集团的全新部门，一个属于未来的项目工作室！今后的七天你们就要住在后面的这栋大楼里，工作地点也在这。工作时间是下午四点到第二天早上八点。也就是说晚上劳动、白天睡觉。一周后时间另定，都听明白了么！”
“听明白了！”
一声整齐划一的回答，让陆羽又笑着点了点头。还是自己带出来的队员像那么回事……
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刚刚陆羽也看到了自己徒弟大龙带来的小弟们，人数虽然不多只有三十个，但那些地痞小流氓的气质显然和自己训练来的保安大队没法比。没办法，虽然瞅着来气、但也能顶个数，不然自己这两百个名额总不能真的拿出去卖吧……
陆羽从陈语梦那接过来的两百个游戏封测名额，他自己和陈语诺还有道馆的七个徒弟用了九个，给了舞会成员六个，徒弟大龙的小弟们分了三十个，还被楚三笑那小妞劫走五十个说是带着她家公司里的人气明星玩去了，鬼知道几个小明星要那么多资格有毛用。
等陈语梦回过头来找自己时，到处大方的散财童子陆羽除去安保公司的六十五个名额，只剩下仅仅四十个激活资格了。看着陆羽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陈语梦也未多说什么，只是把剩下的名额全包圆了，说是她自己从集团各个部门抽掉了些人手用掉了。
这几天的各种安排无论怎么说也是给这刚萌发的项目插好了秧，从陆羽决定出马助陈语梦一臂之力，到计划好人员分配整合工作室地点，事情进展到这一步显然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而东风，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临近了。下午四点，也是陆羽带着他徒弟和曾经训练过的队员们进驻工作室的这一天……“双生”这个由人类超现实虚拟技术SVR开发出来的第一款游戏，终于要打开它连接世界的第一扇窗了。
…………
这是由全钢化玻璃隔断出的办公厅，陆羽坐在工作室最显眼的负责人位置上。他的身下是一片乌泱泱的人，他们有的是曾经和自己在泥水里摔跤的队员，有几个是自己道馆中的核心成员，还有一些是徒弟大龙手下的小弟。而这些人以后的前途就要靠自己开拓了，这么一想心中虽有压力，但习武多年造就的坚毅性格也让陆羽更加鼓足了干劲。
长吁一口气……
对于陆羽来说，武道上的成就，过往的经历都显得不再重要。
万丈高楼平地起，双生世界、现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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