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客似云来，财源广进
赵小二不愧身怀灶王爷家的基因，和锅铲炉灶具有天然的亲和力--他的手艺非常娴熟，三两下就把第一批年糕给烤熟了。
年糕熟了之后一股米香悄然飘散，趁着这股米香，赵小二眼疾手快的抓起配制好的调料洒在了焦香的年糕上。附着在年糕上的调料在火烤之后悄然渗透进年糕，一股混合着调料味道的米香不断的**着人的味蕾，和严竹的吆喝声传遍市场东南角。
作为万人级别的大市场，里面的味道可以说是千奇百怪--烧鸡烤鸭、熏鱼腊肉、水产海鲜、地方小吃...还有杀猪宰羊的血腥味、花鸟虫鱼的肥料味儿...总而言之，想要在市场用香味吸引人的注意力，绝对不容易。
如此不容易的事情让赵小二轻易的做到了。米香虽然清淡但是凝儿不散，烤好的年糕就像香气炸弹一样不断地释放着冲击波。严竹在闻到这种香气之后精神为之一爽，吆喝起来更卖力了。
“什么味道？好香啊！”
“有种稻花的味道...我想起了妈妈做的米饭！”
“在那个方向！”
“走，亲爱的，我想去看看！”
越来越多的人向严竹和赵小二的小摊靠拢，其貌不扬的赵小二什么也不管，就是一心的烤年糕--那任劳任怨的样子一点不像是仙二代，仿佛是劳动人民的孩子。
严竹一只手举着串着年糕的竹签子一边吆喝：“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又甜又香的烤年糕价格实惠，好吃不贵，一串只要十块钱！”
“十块钱？”
“有点小贵啊！”
“老板，能便宜点吗？”
“对呀对呀，你这一串儿就两块年糕，三口两口就没了！”
被香味吸引来的食客虽然有些意动，但是却被十块钱一串儿的价格给吓到了--十块钱能买三斤大米了，买一串年糕确实有点小贵。
严竹笑呵呵的道：“咱家的年糕绝对值这个价钱，十块钱一串绝对是良心价格。老铁，闻着和吃着绝对两个感受！”
一个学生模样的青年犹豫了一下还是掏出了十块钱，反正这点钱对于他来讲就是两个小时的上网钱，花没了再管爹妈要就好了：“给我来一串儿...不好吃我可掀你摊子！”
青年的故作霸道让严竹哑然失笑：“行！烤年糕要是不好吃我赔您一百块！”
随着热乎乎的年糕投入口中，青年感觉到自己的味蕾仿佛受到了核弹的轰击，那股刺激的味道想让他顶礼膜拜。年糕不应该是软软甜甜的吗？这种奇异的脆香和刺激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这种畅快的感觉就像和女朋友钻小旅店一样！太爽了！太刺激了！我还要！
“再乃五船儿！”青年举着还没吃完的竹签，一边咬着年糕一边含混的道。
严竹笑呵呵的把五十块钱塞进围裙的前口袋，迅速的从烤炉上数出六串烤年糕递给了青年：“您是第一个客户，买五赠一...感谢支持啊！”
青年的嘴都要笑咧歪了，这年糕谁吃谁知道啊，老板能送自己一串儿绝对是好人！
他对严竹比了一个大拇指：“老板！您这做人绝对这个！我下回带同学来！”
“多谢捧场，多谢捧场...”严竹客气的道，饱经生活的风霜的严竹当然知道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和气生财，一串儿年糕又不贵，送个人情还能拉到一个回头客，这买卖划算。
“真这么好吃吗？”围观群众质疑道，不怪他们产生疑惑，刚刚那小年轻的表情太过了，就像吃到了什么龙肝凤胆似的--三分像演员，七分像骗子。
“不会是托吧？这年糕卖的可不便宜！”
“我看着像，那表情太假了，我只能给六十分...”
“这年头卖酒有酒托，吃饭有饭托...卖年糕的托叫什么？”
“再看看，要是真这么好吃再买不迟！”有理智的人建议道。
这些话一点没背人，严竹听的一清二楚--嘴长在人家身上，你只有听的份儿。
不过严竹却是一点不着急。赵小二的烤年糕谁吃谁知道，那香气简直就是在勾魂，别看现在围观的家伙一个个口气硬的很，到最后一个都跑不了，至少得人手五串儿。
所以这些人都是自己的潜在顾客，严竹才不会拿扫把赶人呢，你们愿意等就等着呗！
随着时间的推移，终于有人受不了近乎与魔鬼的诱惑一般的香气轰炸，咬着牙摸出十块钱递给了严竹：“来一串尝尝！”
严竹喜笑颜开的递了一串过去：“咱家的烤年糕，吃一串想两串，吃两串，想五串...慢用啊！”
那人也不管这年糕是刚从炉子上拿下来的，急吼吼的咬了下去，只听咔嚓一声，更加诱人的香味从那人的手里飘散出来。
烤年糕的外表有一层的脆壳，就像锅巴似的。把外边那层壳咬碎，被包裹住的更加诱人的香气会扑面而来。再加上那人站在人群之中，排山倒海的香气把周围的人馋虫都勾了出来。
“来一串！”
“老板！两串！”
“五串！”
这一下没人崩着了，赵小二的炉子上没几串儿熟的了，再不下手就得等下一批--等待的时间简直就是要了命的煎熬啊！
赵小二第一批烤的年糕不少，但是架不住客人更多...再加上这些人都是三串五串的买，没到五分钟赵小二的炉子上就空空如也了。
“二哥！再来一批吧！”严竹拍了拍围裙口袋里鼓鼓囊囊的钞票，眼睛都乐成了一条缝，这可是小钱钱啊，充满了油墨清香的小钱钱啊！赵小二的烤年糕再香也不如钞票香！
赵小二从善如流的从三轮的车斗里拿出准备好的年糕串放在炉子上，又是轻车熟路的烧烤撒料。没过五分钟，又是一批烤年糕新鲜出炉。
人是有从众效应的，这么多人都买了年糕，更多的人也想尝尝新鲜--十块钱说多不说说少不少，谁都不差这十块钱。所以第二批的年糕比第一批卖的更快。
赵小二烤了四批年糕都被有些走火入魔的群众用近乎抢的方式卖光了，换来的是严竹那鼓鼓囊囊的荷包。
“今日售罄，明天再来！”严竹冲着周围没有买到烤年糕，用不甘的眼神盯着赵小二的食客拱着手笑道。
“明天一定要准时来啊！”
“明天我买十串儿！”
“一定要多准备点儿，别学大米家的雷耍猴！”
笑着答应了群众的要求的严竹快活的跳上了三轮车，拉着赵小二和小烧烤摊儿离开了市场。俩人把车停在了一个公园门口之后，严竹拉着赵小二来到一张长椅上开始数钱。
“十...二十...三十...”
“一千五...一千七...两千九...”
三千六百四十！三千六百四十！
严竹觉得自己的幸福感已经要炸了，但是赵小二淡定得很：“咱们这么烤这么卖是挣不到大钱的，这些钱是咱们的启动资金。”
严竹张了张嘴吧，看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赵小二半晌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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