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母亲不见了
一行人终于到了王家大院,作为东河镇的首富兼头号大地主,王家大院相比其他大户却大有不如。
独孤远心里清楚,王家的大部分家业在越国的临河城,王家家主王正德老奸巨猾,可不好对付。
王正德本来也在临河城,只是提前得到一个重要讯息,这才在一年前回到了东河镇,开始和镇民们拉关系,套近乎。
独孤远进入到王家客厅,客厅里有三个人。
为首的是一个五十来岁颌下无须面皮白净的中年人,正是东河首富王正德,站立左右的分别是长子王伯雅,次子王仲荣。
林暮看到王仲荣的那一刻起,便觉得眼神无处安放,只是大厅就这么大,无论他眼睛飘到哪,都能用余光看到王仲荣,王仲荣似乎和他有同样的想法。
独孤远行了一礼。
王正德站起来还礼道:“稀客稀客,独孤兄安好。”
独孤远开门见山道:“正德兄,今天带着两个不懂事的孩子给你赔礼道歉来了,小孩子没大没小,不知轻重,还望你海涵呀。”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盒子里放着一颗不知名的小草,独孤远道:“这是我以前去秦山时获得的一颗龙血草,倒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希望对仲荣侄儿的伤有好处。”
王正德一愣,没想到独孤远会送这么重的礼,随即笑眯眯道:“这怎么好意思,也不是什么大伤,让独孤兄挂怀了。”
两人推脱一番,王正德就收下了。
独孤远向林暮和独孤二喊一声道:“还不向长辈行礼,向仲荣侄儿道歉。”独孤二和林暮不情不愿的向王正德行了一礼,又走到王仲荣跟前道歉。
王仲荣哼了一声,眼睛看向别处。
独孤远在王正德下首的椅子上坐下,他隐隐觉得椅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也没去多想。
林暮和独孤二赔完礼道完歉正要就坐,就听的王伯雅道:“小辈就不要坐了,站着就行,我们哥俩也站着呢。”
林暮和独孤二瞬间无语,本以为可以休息一下,这次赔礼道歉简直是活受罪呀。他们坐着确实不太合适。
王伯雅看着慢慢挪动的俩人站在独孤远身后,朝王忠荣使个眼色,意思是:瞧哥哥我帮你出了口气。
王仲荣本来望眼欲穿,林暮和独孤二就要坐到椅子上了,结果被大哥坏了事,他向大哥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哥哥呀,你这可是在帮倒忙呀。
王伯雅向他点点头,意思是:明白了,你还嫌不够,我再找机会给你出气。
王正德道:“独孤兄,咱们也认识多年了,一直想和你坐坐,今天借着这个机会,好好聊聊正事。”
独孤远粗豪的笑道:“你是说地契的事。”
王正德点头道:“独孤兄果然是个爽快人,地契的十年之期将要到了,咱们得重新签10年了。”
独孤远笑道:“这样甚好,地契我正好带来了,今日,便把这事给办了。”
这时,王季耀端着三杯茶进来了,他将第一杯茶放在独孤远桌上,第二杯和第三杯正要放下去,就听得王伯雅道:“四弟,你把茶端过来,父亲要喝。林暮这抖抖嗖嗖的样子,我怕茶洒出来烫着独孤叔叔。”
王季耀啊了一声,不知该如何是好,偷偷去看大哥和二哥,两人正疯狂向他使眼色,王季耀瞬间明白,大哥二哥应该是串通好了,他们让端过去,应该有他们的道理,只得将剩下的两杯茶端到王正德的桌前放下,随后就出去了。
王正德看着儿子们胡闹却不出口喝止,他话锋一转,突然说道:“独孤兄,这地契可以签,不过,价格该变变了。”
独孤远心里咯噔一下,道:“正德兄,我独孤家已来东河镇将近四十年,这地的价格可从来没变过。我们也得到过贵先祖的承诺,地价百年不变啊”。
王正德道:“此一时彼一时也,独孤兄应该知道,越国与夏国的战争以失败而终,他们丢失了七岩城。七岩城是越国去往秦山的唯一出口,丢失了,就要找新的。
东河镇虽是小镇,但毗邻秦山。以前东河镇不过是无主之地,以后东河镇的居民们可就是越国子民了。”
王正德所言非虚,天下各国对秦山都有很深的依赖,那些世家大族皇亲贵胄多是修炼者,秦山作为天下奇珍异宝的聚集地,其地位可想而知。
在拥有七岩城之前,越国自然看不上东河镇这个可有可无的小村子,现在则不同了。
东河镇想要保持独立的地位几乎已不可能,昨日东河镇的居民们聚集在一起,商议自身的前途,最终只得放弃独立的地位,加入越国。
加入有好有坏,好处是成为一个大国的子民,会置于越国的保护之下,东河镇得以开发,镇民们也会获得很大的好处。
坏处自然是失去一定的人身自由,还要缴纳各种苛捐杂税,有时还要服兵役。
独孤远喝了一口茶,平声静气的问道:“那现在要多少?”
王正德笑道:“以前的五十倍。独孤兄,没有讨价的余地。”
独孤远大怒,将手中的茶摔落在地,怒声喝道:“简直欺人太甚。李家最好的土地只是涨了三倍到五倍不等,王正德,你这分明是要赶我走啊。”
王正德端起茶饮了一大口,淡然道:“如果价格贵,独孤兄大可以去和李家签嘛,你的房屋瓦舍自然会给一个公道的价格,你不用担心。”
独孤远心中清楚,东河镇以后会成为东河城,自己所住之地已经成为整个东河镇最好的地方,事已至此,没必要和这种奸商再争论什么,可惜了自己那株龙血草,他叹了一口气道:“我们走。”
独孤远走后,王伯雅拍手叫好道:“这下可给二弟出了一口恶气。”
说罢,便端起桌上的茶正要喝,王仲荣叫道:“大哥,茶不能喝呀。”
“为何?”
“茶里...茶里有泻药。”
“可是我刚才已经喝了一口茶。”
“那你觉得怎样。”
“我想拉…”
王伯雅突然感觉一股无形的引力把自己体内的某些东西往出拽,他倒吸一口凉气,如同小脚女人一般夹紧了双腿往茅房跑去。
好不容易到了茅房,打开门一看,父亲王正德正在里面拉的昏天黑地。
父子俩双眼相对,王伯雅身体一轻,顿时一阵稀里哗啦声。
...
林暮心中忐忑,他觉得闹成这样,是因为他打了王仲荣,独孤远道:“傻小子,跟你们孩子打闹没关系,无论如何,这地价肯定会涨,只是没想到涨了这么多,他就是想赶我们走而已。”
独孤二道:“那我们怎么办,以后没地方可去了。”
独孤远道:“地契到期还有了一个月,这个我自然会想办法的。”
两人不再多问。
一路无话。
林暮的伤没过几日就好了起来,毕竟是皮肉伤,现在是渔闲时节,没什么大事,独孤远准备去一趟临河城办一点事情。
林暮闲着无事,便开始和东河镇的人们结起绊来。
新结的绊里,独孤远夫妇的绊是最好的,叫做:‘螟蛉之子,’义子的意思,属善绊,中品,独孤远的特质是:“豪侠。”林月芳是“贤内助。”
通过大规模的结绊,他发现,大部分人和他的关系是无绊者,因为林暮并没有和他们产生情感波动,虽是无绊者,但林暮依旧可以获得无绊者的特质信息。
至于那些平素的熟人们的绊不过是下品绊邻里,至于特质也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
经过几天的努力,他的星河之门里一片星光,母亲风悦心的绊呈白金之色,是其中最亮的一颗树,独孤二和林晨的绊则金光闪闪,独孤远夫妇的则是白银之色,其余的下品绊则是黄桐之色。
星河之门里。
林暮问道:“我现在有多少绊?”
“你现在有47个绊,一个极品,2个上品,3个中品,41个下品。其中6个是和动物所结的绊。”
“我这些绊感觉并没有什么用啊。”
“那是你还没有打开丹田,当你打开丹田时,这些绊所具有的力量就会被丹田吸收,化为两种原力,所以你必须要找到打开丹田的钥匙。”
“如何才能得到丹田的钥匙呢?”
“这需要你去修炼某一种气息才行。”
“好吧,两种原力是什么?”
“在你丹田里的两股原力,就是星河阴阳之力,它们之间可以互相转化。
你所在的世界主要修习五行之气,即金木水火土,一般情况下一个人只能修炼其中一种气息,但你却可以从所结的绊中获得这五种气息,并可以修炼他们。
随着绊的增加,你的体内最多会拥有九种气息,可能这九种气息在你体内很弱小,但如果你将九种气息全部转化为一种,则会很强。
比如你想转化成金色气息,那你的金色气息就是九种气息加起来的效果。
在打斗中,你也可以在各种气息之间自由转化,但这需要你修炼最强大的转化心法才行。转化有一个弱点,通过转化的气息不能维持太长的时间。”
原来如此,可是在我现有的绊里,并没有五行之气啊。”
“那是你没有碰见修炼五行气息的人。”
“同样的,这种转化适用于其他四界?”
“其他四界?”
“不错,除了你所在的五行界,还有沧冥界,梦境界,天奴界,矮人界。这五界修炼方式截然不同,但力量同质。
五界虽属不同世界,却以各不相同的形式相互连接,只有少数人有行通五界的能力。”
“照你这么说的话,我可以成为一个修炼者了。”
“你已经是一个修炼者了。”
这一日,林暮从梦中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母亲房间的地上,他甚感奇怪,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他以为母亲去了独孤家,跑到独孤家,才知道母亲并没有来过。
林暮有种不祥的预感,母亲这几天一直身体不适,时常呕吐,也很少出门,有时会在房间里睡一天。
“昨天晚上她还在房间里呢,要去其他的地方也会打个招呼啊。”林暮焦急地想。
回到自己房间,妹妹林晨也醒过来了。
两人梳洗完,便叫上独孤二去镇子里找母亲,可是他们问了很多人,都说没碰见母亲,这让他们更加的不安。
一天时间,就在焦急与等待中过去了,夕阳西下之时,也不见母亲回来。
林暮甚至跑去问绊系统,绊系统自然不是全知全能,无法回答。
母亲不见了,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林暮的心头空落落的,一直在为母亲担心,夜幕来临,他在辗转反侧中入眠。
第二日,林晨哭着将他叫醒。
林暮问道:“小妹,怎么了?”
林晨哭着拉他的手道:“娘被坏人抓走了。”
林暮大惊道:“娘被坏人抓走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晨一边催促着林暮快点下床一边哭道:“我昨晚梦见的。”
林暮知道自己这妹妹好像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可以梦见一些奇怪的事。
林暮替他妹妹擦干眼泪道:“小妹不要哭了,你慢慢讲,把你梦到的讲出来,咱们就能找到娘了。”
林晨缓了缓情绪,才道:“昨天晚上,娘要睡觉了,突然间,有两个穿着黄色衣服的男人到了娘的房间里,他们要抓走娘,娘就反抗,可是另外两个人抓了你进来。
娘就拿出一把小刀,戳了自己一下,娘就流血了,那些坏人不敢抓你,把你放了,娘对坏人说:‘如果要抓走我的孩子,我就死给你们看。’坏人们就不敢抓你,他们抓着娘,在地上划了一个圈,然后就带着娘消失了。”
林暮听见母亲为他受了伤,压下情绪道:“小妹,那些人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
林晨小手指戳着脸庞,努力认真的想着,只是她年龄尚小,无法清楚的表达出那些人的相貌,只是说他们穿着黄色衣服,三个男人,一个女人。
林暮问道:“小妹,为什么你可以梦到这些事。”
林晨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每天晚上我睡着之后,就梦见我又回到了白天我起床的时候,然后我就把白天做过的事再做一遍,一直做到我睡觉以后。昨晚在梦里,我想去看娘,结果就看到发生的事。”
林暮想了想道:“可是,核桃的事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你也可以梦到吗?”
林晨道: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很想吃核桃,结果晚上就梦见娘在谷仓里面放核桃。”
林暮看着林晨可怜楚楚的样子,又替她擦干了泪痕。
通过林晨的描述。他大致判断出那些黄衣人并不想伤害母亲,母亲应该没有性命之忧,至于抓母亲回去干嘛?他就不得而知了。
知道母亲暂时安全,他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放了下来。
同时又有一种强烈的责任感驱使着他,让他想要去找回自己的母亲。
他抱起林晨,安慰她说那些坏人不会伤害母亲。
他心中发誓道:“娘,无论天涯海角,我一定要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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