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似水(贰)
“七弟,你着急什么,我看你脸都摔得青一块紫一块。”习旭一脸茫然,他今日是怎么了,难道要请个风水大师来看看,邪门就在他摔倒时没有感觉。“只顾着看美人,摔倒了吧,七皇兄不冤呢。”美人?花似记得他们都是男子,黎府现在连一个女婢子都不在,哪里来的美人?“八弟,我们在座都是男子。”“咳咳……”习昶一个劲儿往花似所在的地方打眼色,习凛实在受不了,一声告退都没说,就这样跑了——我去!又是gay!说好的主角外挂文呢?欺骗感情,不会是断袖文吧?
妈妈救我……我不喜欢男的,我是直的啊……该不会花钰也是弯的吧,天!君莫欺我不识字,人间安得有此事。“二皇兄被你吓到了……你自己看看现在不忍直视的样子。”习旭是摔惨了,本风骚的脸摔出两块淤青,左右个一个,刚好对称。
“我错了,不该看小花似的。”“八皇弟说的美人难不成是似兄。”花似哪料到会牵扯到自己,他镇定自若做下,黎朝审视一番花似皮相——色若春晓,清雅出尘。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美人一词配君,显明逊色大半,此人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真是断袖……完蛋了,我听到了什么,好奇心害死猫啊,真是断袖,咋办万一我被个男的看上……”习凛作为现代人,他看过的小说中也经常有腐女出没,然而他一个大直男表示自己不喜欢男的,他笔直笔直的,他只喜欢好看的妹子。
(想多了,没有人看上你的。(°ー°〃)“习旭,走。”习浔之前禁闭是玩笑,现在他认真的,这厮已经把他皇家颜面败光了,他竟还喜欢男子,无法无天。“五皇兄我错了,下次不会了,不是,我说没有下次了。”“禁闭一月。”“五皇兄好狠心……”花钰对于美人二字,他个人感觉正常的男子都不喜欢被人这么叫,别看花似性子再好,可他不一定喜欢被叫美人。
“六皇子请借步。”花似自见过习溟,那身为医者的敏感使他不得不在意习溟,说不上来,他看习溟有些怪怪的,在他经过自己身边甚至还闻到了一丝血腥味儿,常人闻不到,因为那是用香料强行压制住。
“各位先走。”花似待众人散去,他顾不上礼仪,果断掀开习溟衣袖,只见他病态苍白的手臂上满是伤痕,一道接着一道,有几道已经发黑,旧的伤还未好便又划上几道伤痕。习溟推开花似,但他知道晚了,没有放在袖子而是用一种诡谲的语气道:“看到了呢,怎样啊似兄。”“你不痛吗,不可能的,这伤根本不像是他人所为,六皇子殿下何必自己伤害自己。”
“……”习溟的双眸是和花似一样的杏眸,可花似比起习溟,他的眼睛清澈见底,似有星辰、明月,眸中是柔和的光。而习溟的双眸虽是漆黑如墨,可他的眼睛似被雾遮盖住一般,没有生机,死气沉沉,眸中是一片空洞。
两人同样是肤色白暂,花似的皮肤是莹白似雪,白暂又细腻,一看便是个温润如玉的少年,而习溟的皮肤是病态的白,毫无细腻之感,一看便像是个命不久矣之人。
“不关你事。”“我倒想多管闲事,可偏偏没有这个能力,是花似医术不精,看不出来六皇子殿下的症状,三年,我会查出殿下得的病,治好殿下。”“……”“这是我身为医者的本分。”“字,卓白。”“卓白,卓尔不凡,白土生金,卓尔不凡,光明远大。卓白兄是我见过第一个名与字皆取自同句词的人。”
“……”习溟感到熟悉的疼痛涌上心头——是他。“字……”花似忙从腰间锦囊中拿出刻有桃花的瓶子,倒出一粒药塞进习溟嘴中。“是止痛的,请随身携带,这样可以缓解疼痛。”“……”“是好奇我怎么看出来的,卓白兄忍耐力很强,让人看不出你很疼,不过越是这样越容易露出破绽,越坚强的人实则越痛苦,越脆弱的人实则越舒适。”
花似看着习溟离开的背影,淡淡的笑仍不收回,六皇子习溟是个孤僻、别扭的人呢。“无吟出来吧。”“嗯。”“相信你没有偷听,是等我吗?”“看时间染尘兄送客也要回来了,路上再问你。”“再会,似兄记得半月后一同前往南邱。”“再会。”花钰没有离开为的是花似先前的泪珠,花似是硬生生把眼泪憋回去的,果然是个容易善感的少年,他的泪仿佛随身可以掉。
“先前你在难过。”(主角这时候社交恐惧症虽然穿越来就没了,但主角不习惯,所以不会说话。¬_¬`)“想起曾经因医术不精看着人死在面前。”“医不是仙。”神医又如何,不过是有“神”这个称呼,不是真的神仙下凡,你说神仙要存在会漠视凡人遭受痛苦。你说没有,他花钰无故穿越,只能解释为巧合,21世纪科学家解不开的事多了去了。
“二位留步。”贺沫锦从袖口摸出银子塞给花似,她这些日子想办法凑齐二十两,现在不给下次见面是多长时间,花似却把银子还给她,“不礼貌”拉起花钰二人瞬间用轻功离开。“……嗯?”“这是——多谢姑娘还记得,有这份心日后必得重视。”
“花似小公子是难得的好人。”“姐姐,看吧人家不要,都告诉你不用还了。”“有借有还,是花似小公子心好。”“行了姐姐,瞧瞧你没出息的样,给你点好处就感激的要死要活的。”她的姐姐不许对除她以外的任何人好,不然她要那个人好看。“沫绣抓紧时间,我们府是帮燕姨娘买糕点。”“呸,燕姨娘当真是有面子,这等事不都是派下人来做嘛,什么时候轮到我们来做,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别说了,她是长辈我们是小辈,没有小辈诋毁长辈的份。”“她长辈?她就比我们大个五岁,也才二十,不过是爬上父亲的床。”
燕姨娘的确不大,原先燕姨娘进府时她们姊妹也才十岁,据说燕姨娘是父亲在路上救的一个民女,这话拿来堵旁人的嘴吧,就燕姨娘一身风尘味儿她看了就反胃。好在燕姨娘并无所出,但父亲总是对她百般宠爱,难不成当年嫡母和父亲真的不是相爱在一起?
“沫绣,女个小丫头片子,一时爽快了不怕后悔一辈子。”“二位姑娘要点什么?”“来包你们招牌点心。”“好,姑娘拿好。”贺沫锦回到府里没有叫上妹妹一起去送,她这会儿叫上妹妹她还是会当面说燕姨娘不是,沫绣也不小了,怎么总是不知道收敛一下。“燕姨娘,我把你要的东西送来了。”“多谢沫锦了,沫绣怎么没和你一起?”“姨娘赎罪,那丫头和我闹了脾气,正生气呢。”“沫锦快起来,哪里来的罪不罪。”贺沫锦对燕姨娘是敬而远之,一个女子能爬到这个位子不是她有背景就是城府够深,她姨娘不懂这些,又是从嫡母那里拨给父亲的侍妾,换言姨娘是嫡母的人。
“呕——”“姨娘,你怎么了?”“有点恶心……呕——”“来人,传世医。”“请问燕姨娘她这是怎么了?”“恭喜燕姨娘,您这是喜脉啊!”喜脉,根本不可……,多谢了,喜鹊送世医回去。”贺沫锦听到燕姨娘说的不可二字,越想越恐怖,这燕姨娘怎么搞得她不能怀孕一样,不能怀孕……贺沫锦到底还是个没经历过后宅的争斗,脸色发白,燕姨娘用奇怪的眼光打量她,贺沫锦见燕姨娘起身,吓得差点把荷包摔在地上。
“这孩子,怎么了,给你吓得,看看姨娘现在也有孕了。”“姨娘要照顾好自己,我……先……先告退了。”贺沫锦快步回到自己闺房,贺沫绣见她脸色惨白,把下人全部打发出去,谨慎锁上房门。“姐姐怎么了?是不是看到不该看的了?还是听到不该挺的了?是燕姨娘威胁你了?就说她不是什么好人。”“不是……”“诶?姐姐她是不是拿我们威胁你,好啊我……”“不是,燕姨娘她怀孕了。”“啊?那个多年无所出的燕姨娘怀孕了?她怀孕了给姐姐吓得,难道她外面有奸夫?”“不……燕姨娘她说……说怎么可……说明,燕姨娘自己她……”
贺沫锦说话断断续续,贺沫绣毫不掩饰她的话,张口即来道:“多简单的事,不就是她得罪的人多,或者有哪位好心人看不惯她那狐媚样,给她下了绝孕药。这事该高兴啊,还没孩子就敢命令我们,有了孩子还不爬到头上……”“住口,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她怀孕说不准还是假的呢,谁知道她是不是装的。嫡母怀孕了,她无非是害怕是个嫡子,结果就假孕打算整个儿子出来,等让我看出她的把柄有她好看!”
“沫绣。”贺沫锦紧紧抱住贺沫绣,贺沫绣闻到了从姐姐身上发出一股淡淡的花香,可再闻不像是从姐姐身上发出的,因为她姐姐的香只有一种茉莉香。“姐姐你是去花丛了吗,好香。”“嗯?”贺沫锦从袖子里摸出花似留下字条的锦囊,果真是混合花香的味道。
“可能是放过很多药材,不过都是以花为药材的。”“很好闻,不过姐姐还是原本的体香好闻。”“沫绣你记住,不管嫡母和燕姨娘那边怎样,我们都不要插手,你就睁一眼闭一只眼,这样才能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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