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全部拉出去斩了
“这两人跟着杨家那么长的时间,也就是说,他们说的不太可能是假话了?”看着赶来的孙清远,赵晨生缓缓的问了出来。
将福源跟富源的事情说了给赵晨生听之后,这个新上任的县令也就对二人的疑心少了很多。
“我觉得应该去酒馆询问一下,问题很可能是出在酒馆。”孙清远安静的想了片刻。
这种对男有用,对女人没用的药,显然不是一般人可以弄到的,背后定然有其它的牵连才对。
如果不是赵晨生突然将自己找来,这会应该是在询问杨芸荆,之前的杨家得罪过了谁才是。
“昨夜我就令人在酒馆买了酒,并且让几个人不同程度的喝了一些,可这些人并没有一丝不适,酒馆那边出问题的可能不小,可既然是开了多年的酒馆,我猜想,这种事情掌柜的应该不知情才对。”悠悠一叹,赵晨生似乎觉得问题有些棘手,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天,“若是贸然出手,恐怕还会打草惊蛇。不知孙兄有何好的办法?”
“就从昨夜卖酒给我们的那个伙计开始查,怎么着也要把人找出来问上一问的好。至于是否打草惊蛇,这重要吗,下毒之人岂能没有后手的准备?”
这种事情明显的是有人针对杨家勾栏了。为何酒馆都开了数年,别人买酒都没有问题,到了自己这里就偏偏出了问题呢?!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既然你不想让我好好活,那我肯定不能让你活。
半个时辰之后,在赵晨生特许之下,孙清远穿上了捕头的衣服,一把大刀挂在腰间,整身的行头看起来威风凛凛,只是穿在他的身上,怎么看都有一种痞子上街打架的风范。
赵晨生自然也没有闲着,反而跟柳青云化身成了两个捕快跟随,至于原本应该主事的县尉,也就是一个带头的,去了之后真正出主意的是孙清远,监督的是赵晨生。这决策被县尉听了之后,若非县令新官上任,他都可以说一句身体不舒服,回家让小妾给调理一下什么的。
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县令说话,县尉还是必须做一个到场后的袖手旁观者!虽然这个事听起来恶心,可县尉真正在想的还是孙清远跟县令的关系。隐隐约约,他似乎还记得那天夜里在咏春苑花魁选入幕之宾的事情。似乎就是因为这个孙公子,一个来自京都的侍卫向自己展示出了令牌。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回头一定要查一查了,似乎李游乾那家伙跟他还有不小的过节。能够让县令大人如此听从,还有京都来的侍卫——’从听到消息之后,县尉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而且还把柳青云的侍卫当做了是孙清远的侍卫。
隐隐的,县尉还觉得这次来的这个县令不简单,年纪轻轻。实在不像是一般人。
当然,这也是孙清远的提议。为了能够快速破案,毕竟这事拖的久了能不能抓到人是一说。这种被人惦记的滋味,不知道要有多少不眠之夜过。
酒铺乃是城中做了六年之久的铺子,虽然掌柜的在这城中不算什么特别有名的人物,可他的酒却是名声鹊起,比之关门不久的李家酒馆也不多让。
“你是说,那天卖我们酒的伙计刚好是最后一天干?昨天一早就离开了是吧。”
“的确是如此,那人名叫金牛,年纪轻轻死了双亲,小老见他可怜,三年前收留了他,如今金牛有了些银子,也找到了自己心爱的姑娘,过自己的舒坦日子去了。”在孙清远目光一刻不停的凝视下,掌柜的不急不缓,稳重的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孙清远的眉头顿时抖了抖,“救命之恩也好比再生父母,这金牛有了钱,娶那姑娘回来不就是了?两个人都在你这酒馆里帮衬着,日子也肯定不差,为何好好的就走了?还有你这半个当爹的,养育培养了三年,说走你就让走了。”
“这人啊,很多时候也如笼中鸟儿,渴望更加宽广的天空不是?这铺子也不是没了他就不能开,小老最近也打算颐养天年了,铺子就要交给那不成器的儿子了,小儿跟金牛不合。小老怕他们二人再生事端,索性答应了金牛。”一番话对答如流。
根据官府掌握的人口策上的记录来看,这掌柜的有一儿一女,女为大,已经远嫁。这儿子如今也娶了妻,是时候接手酒铺了。
这样一来,事情可就难办了。卖酒的那人走了,这事难道就一直拖着?从掌柜的这里抓不到证据,也就不能随随便便的抓人。而且这掌柜的说的看似没有问题,也不好拉去审问。
“那你可知道,这金牛去了哪里?他爱上的那位姑娘又是何人?住在何处?”
掌柜的还是一副平静的神态,“说来也巧,这姑娘是逃难来到此地的,金牛叫她风儿,具体何名,家住何处,小老也是不知啊。”
作为名义上负责本案的县尉在一旁打着哈欠,从他的神态来看,这种抓不到人的帐,这县城里似乎还有很多。
没人注意到赵晨生的眉头已经皱起,看起来一副为难的样子。自己这刚刚上任第一天,接手的第一个案子就要被黄了吗?
便在此时,孙清远跟县尉悄悄的说了两句什么,随后又找到了扮作捕快的赵晨生,两个人是声音一会大一会小,连带着不停的打眼色,就跟演舞台剧似的。
半晌之后,孙清远转身冷冷的看着掌柜,噌的一声拔出了自己的佩刀:“县尉大人有令,酒铺涉嫌重大投毒案,立刻抓捕酒铺所有人,查封整个酒铺。”
一声令下,跟来的捕快纷纷拔出了自己的刀,该绑人的绑人,该镇场子的镇场。
“无凭无据,凭什么抓我们——”掌柜的还想再反驳。
孙清远哪里会管这么多,根本就不叼他。
回到官府之后,孙清远围绕着酒馆的掌柜转悠了一圈,随后阴差阳错的说道:“你想知道无凭无据的为何抓你?”
“为何?”
“因为你笨啊。”老无赖啧啧一番长叹,“抓到了这里,你说话可就没用了。莫须有你知道吗?什么罪不罪的你们说了不算,得老子说了算。
杨府给了我们银子,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既然真的凶手让你放走了,我们总得抓替罪羊不是。你们就都自认倒霉吧。”
回身看着一群捕快,孙清远站直了身子朗声呵斥着:“全部拉出去斩了,回头把脑袋挂在城门楼上,就说这些人乃是江湖匪人,把前些日子抓不到人的烂账都按在他们头上,需要赔钱的烂账就用酒铺的银子去还。”
“是。”
酒铺总共抓来三个人,这其中不包括掌柜的儿子,因为抓捕之时那人不在场。三人被两两驾着拉出了大堂。
“你们徇私枉法,徇私枉法……”临幸前掌柜的一个劲的呼喊。
孙清远却只是若无其事的环视周围一圈,问道:“你们谁看见或者听见我徇私枉法了?”
“谁徇私枉法了?掌柜的酒中投毒,人证物证具在,哪有什么徇私枉法。”
“说的对,哪有徇私枉法的事情发生,不知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此时此刻谁敢说看见或者听见了?敢说就一并拉出去斩了。这可不是一个安稳的大朝代,如今的县尉跟上任县令背地里还不知道做过多少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些当差点早就有眼色了。
此时的赵晨生已经在心里捏了把汗,不知道听孙清远的话,这事情到底行不行。
可就在走出去没几步,酒铺的一个伙计忽然腿软的跪地不起,整个人都颤颤巍巍的,大冷的天愣是出了一身的汗:“大人,我知道,我知道实情,我说啊大人——”
连说带比划的一刻不停,伸出那颤颤巍巍的手,指着另外一个伙计道:“是他,都是他干的好事,昨夜就是他投的毒。掌柜的说的跟了他三年的人是我,小人名叫阿虎。是他跟掌柜的编了故事骗人。小的念在掌柜的再生之恩,所以才在一开始隐藏了实情,求大人绕过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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