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斩我
脑海一阵清明，对心魔群的些许惧怕消失不见，只有一片清冷的冰心。
与此同时，四周的黑暗仿佛消失了一些，古昭感觉自己对这片空间有了点掌控力。
精神的成长，也能有助于压制心魔。《慈悲刀法》和《魔心渡》，一者削弱心魔，一者增强自身。
心念一动，熟悉的唐刀出现在手中。
“这里是我的精神空间，我的精神强大，就能掌控这里，虽然现在只有一点点。”
“不过，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古昭面露微笑，看向包围过来的······‘古昭’。
是的，‘古昭’，虽然无法压制心魔，但给心魔换个皮肤，还是可以的。就是脸上的表情寒碜了点，不是狞笑，阴笑，诡笑，就是愤怒，仇恨······一看就不是个正经的‘古昭’。
刀口向外，古昭冲进‘古昭’群，开起了无双。
慈悲刀法专职防御敌方攻击，切断攻击路线，让敌人知难而退。思路反过来，顺着慈悲刀法招式，把招式克制的攻击招式提取出来，就是专门取人要害的杀招。配上坚定无比的杀心，这就是——杀人无算的杀人刀法。
古昭称之为，杀生刀。
‘古昭’们数量无尽，但战斗力喜人，毕竟只是细胞的本能聚成的意识体，只能靠数量取胜。上次古昭栽在心魔手中，心魔比之前强大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古昭刚深受重伤，身体和精神互相依存，影响到精神，且古昭没有能发挥出一星巅峰功力的相配的外功。
如今大大不同，手上有刀，可比那拳头砸，拿嘴巴咬有效率多了。
刀锋横向，砍就是了。
“剑刃风暴”
其实就是横着刀，瞎j b转，精神体又没有脑子，不会晕，疯狂的旋转。
“旋转，跳跃，我闭着眼······”
古昭还唱起了歌。
心魔没有血肉，被砍死了就直接消失，没把周围变成血肉磨坊。否则光是尸体，都能把古昭给堆死。
“哇······”
古昭突然停下一阵干呕，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连干呕的感觉都没有，那股恶心劲也没有半点消减。
“失算了，眼睛接收画面太多，大脑处理不过来。虽然我现在没有大脑······”
稍一停歇，又是一堆‘古昭’扑上来。没有尸体挡着，‘古昭’们毫无阻碍。
“心若冰心，天塌不惊······还是冰心诀管用。”
去除精神上的不适，古昭重新振作，提着刀迎上一个个一看就不是好人的‘自己’。
砍砍砍，杀杀杀······
不知过了多久，连冰心诀都无法压抑心中的疲惫。古昭再也不复开始的闲适。
终于，最后一个‘古昭’倒在刀下。
“呼”
长出一口气，无力地用刀杵在地面，才不让身体刀下。虽然精神体没有体力的限制，但不断地挥刀砍死‘自己’，还是让古昭心累，腻味。
环顾四周，一片空荡荡，死掉的‘古昭’都会直接消失。可在古昭眼中，仿佛能看到无数的‘自己’的尸体。诡笑、愤怒、仇恨······即使死去，脸上依然保持这吓哭小朋友的表情。
“砍死自己，还是无数个。这是真正的斩我啊。”
走了走了，在带下去，感觉会变成有变态倾向的诡异人士。
闭上双眼。
再睁开，眼前已是身处叶玄的别墅。
这些天，为了安心练功，防止杀手阴魂不散地过来刺杀，古昭一直呆在叶玄的别墅中。
这栋别墅位于秀珑小区不远的临月小区。比古昭家的别墅大得多，二楼有个十分宽敞的练功房。古昭这段时间，修炼慈悲刀法，每天都在自己砍自己。要是在一楼庭院中练功，不小心被路过的，或者地势较高的住户看见，还不得以为他在自杀。
抬手握拳，力量依然是以往的力量，但感觉完全不同。同样的力量，现在使出的劲，会是以往的两倍，甚至三倍。弹身跳跃，轻松触及天花板，没用一点内力。这是对掌控身体的表现。
心魔消散，带来的是对身体掌控的大幅度提升。完全掌控身体尚做不到，但障碍已经扫除，剩下的，唯熟练而已。
“而且，好处还不知这么一点······”
竖掌成刀，挥动，沙发惨遭横祸，破破烂烂，布满刀痕。砍死了无数个‘自己’，杀生刀已经练到骨子里了。现在身体尚未适应刀法，跟不上精神上的境界。待身体熟练了，威力还会大大提升。
“唯一的副作用，可能是杀气过重，精神不够坚韧，估计会被这刀法感染成杀人狂魔。”
每一刀，都往人体的要害，杀气十足，不留余地。古昭砍死了无数个‘自己’，堪比屠了一个城市练刀，现在发出的每一刀，都是杀生刀，若非冰心诀，现在已经疯魔。
“刀握在人的手上，要杀谁，有主人掌控。魔同样如是，魔，也是另一种刀，掌控心中的魔，而不是被魔掌控。我好像明白了魔心渡的要旨。”
魔心渡，漫画中由聂风为掌控魔道，结合家传的冰心诀所传，入魔出魔只在一瞬，皆由自主。但现实不存在聂风，本源武学都是由未知名的流星碎片生成，细节处还是有些不同。
何况这本魔心渡，经过叶玄的魔改，主旨已是大不相同。讲究与魔合为一体，我即是魔，魔却不是我，魔为我控，而不是入魔。
古昭也是把杀生刀练到极处，凝聚出一颗无人不可杀的杀心，又挣脱出杀心的控制，若即若离，才感悟到魔心渡的真意。
纸上得来终觉浅，叶玄把要点写的明明白白，古昭却总是无法入门，如今，真正经过实践，才知真意，有种恍然大悟之感。
“慈悲，我怕是不可能了。我会有善心，也不介意偶尔的善行。但广爱众生的慈悲，原来的我不可能，修炼魔功的我更不可能。”
拔出唐刀，“刀，不是拿来慈悲的。慈悲，也不需要刀。”
出刀。
身前的慈悲刀法秘籍被斩成碎片。
古昭不需要慈悲。杀生刀练成，这本秘籍，也已失去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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