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女人,填房么?
负责看门的中年人,看着躺在地上耍赖,且出言不逊的年轻人,一时有些懵。
“你……”中年人犹豫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去跟你们老爷说,我!要!入!赘!”李渔此时痛苦中带着一丝奸诈,对自己拙劣的演技没有丝毫的尴尬,反而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我儿子你们都收了,也不差我一个精壮童男!”
中年人静静的看着李渔沉默许久,最终无奈的叹息一声,“你啊,这是何苦来哉?”
李渔抬起头刚要说话,却看着眼前的中年人慢慢的开始干瘪,仿佛一瞬间老了几十岁,变成了一个枯瘦如柴的老头,布满沟壑的脸上,乌黑暗沉。
“走吧,我带你去见老爷。”中年人举步维艰的往前走着,身体摇晃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将他吹倒。
中年人走的很慢,每一步仿佛要耗费巨大的气力,喘的很夸张。
李渔慢慢的跟在身后,收起了刚才那副无赖的模样,而刚才满园的绿色,此时也枯萎凋敝。
刚才在地上捡起火机的时候,李渔看着路边已经枯黄的杂草,才猛然想起自己进门后感觉到的那一丝不对劲。
现在已经是初冬了,哪里还有绿叶?门外的树林却郁郁葱葱,院内也是翠绿一片,透着一股诡异。
而且最关键的是,刘老爷对那个少女的态度,卑躬屈膝到如此地步,少女的身份又是什么?而且一个眼神就能透露出如此庞大的阴气,绝对不是普通的亡魂。
房间内一切还是原来的模样,不过多了几分阴冷,让李渔不由得收紧了衣领,还是原来的书房,可是里面的老人却没了刚才那副洒脱的模样,印堂乌黑一片,无力的瘫倒在椅子上,手背遍布黑色的斑点,显的有些渗人。
李渔暗道一声果然,这家人全都有问题,现在看来可能这个冥婚真的很不简单。
“说说吧,现在就不用遮遮掩掩了。”
刘老爷挥了挥手,示意中年人退下,待房门关闭以后,老人才缓缓开口,“年轻人,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呀!要知道我求了好久,她才答应不伤害你的,为什么你……
你还要无理取闹,自己把自己送进来?”
老人显的有些急迫,也有一丝可惜,一口气把话说完,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整个身体都在颤动。
“究竟怎么回事?跟我说说吧。”李渔点上烟,深深的吸了一口,伸手去端茶杯,发现茶水冰凉刺骨,悻悻的收回手,暗道一声可惜了。
老人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一脸绝望的摇头喃喃着,“没用了,没用了,一切,都太晚了,
你以后就陪着我慢慢枯死在这房子里吧。”
李渔无奈的叹口气,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破损的小黑本,在老人面前晃了晃,然后迅速收了回去,“我是鬼差,你尽管说。”
“鬼差?”老人原本混浊的眼眸中,突然亮起一道精光,挣扎着坐直了身子,有些不敢相信,“你,真是鬼差?”
李渔笑着点了点头,却没有对与老人能如此快的接受他的身份而感到疑惑,家中有鬼,且还能买鬼哄她高兴,还有什么离谱的事情,不能接受?
李渔也确实好奇,到底这一家人是在玩什么过家家,怎么突然感觉有些莫名的喜感?
老人巍颤颤的伸出两个手指,李渔嗤笑一声,递过去一根烟,然后给他点上,打趣着说道:“都这样了,还抽呐?”
“抽呗,就这样了也抽不死,她,也不会让我死的,”老人惨笑着摇了摇头,又被烟呛的剧烈咳嗽起来,许久后平复下来才缓缓的开口说起事情的起因。
刚才他带李渔去的不是上三楼,而是地下三楼,李渔对于这一点却没感觉到奇怪。
而房间里的那个女子,是老人的老老姑,也就是他祖父的妹妹,生在光绪年间,名叫刘画梅。
那时候刘家就已经是柳泉区的富庶大户,家中子女都接受过西方的教育,画梅也同样多少接触过一些,对于西方的新鲜事物和开放的社会制度深为憧憬和向往,尤其是儿女情长。
可是,那个年代毕竟还是封建社会,礼法和制度仍旧囚禁着画梅的思想和身体,即便她一再哭闹着不嫁人,可是在她十九岁的时候,还是被他的父亲,强制安排了一桩婚事,就算绑也要让她出嫁。
一哭二闹未果,画梅便走上了绝路,原本事情随着她入土为安,也就告一段落,可是后来老人主持定下的一次迁祖坟以后,画梅便突然出现在了他的家中,没有预兆,也没有讲明原因,就将家中所有人都禁锢在了这个别墅里。
当然,不是真正的肉体禁锢,而是魂魄,可这样更阴毒。
所有人都可以离开这里,可是到了夜里还不回来,无论在哪,只要天一黑,就会同死人一样,直挺挺的躺下,气息全无,可只要把人运回来,便立即苏醒。
当然即便是这样也都是有代价的,那就是身体器官迅速衰老,老人的两个孙子,就是因为在外上学的原因,早早就死去了。
而待在房子里,虽然会衰老,可是在她不同意之前,谁也不会死去,只能忍受着煎熬,度日如年。
他也曾经请过高人破解,可是也仅仅是将她困在地下而已,高人布置完了离开不久,便听说身死命陨了。
所以这些年下来,家中人只能一切都顺着她的心思来,所以才有了买魂魄冥婚,哄她高兴的事。
老人把一切讲述完,好像突然轻松了很多,不足与外人道也,也是一种内心的煎熬,说出来了,反而好过了很多,地面已经满是烟头,李渔茫然丢掉手里的烟屁股,端起凉茶,灌了一口。
太骇人听闻了,同样是一家人,死后竟然对后代做出这么残忍的事,即便是你有冤屈,你也该去找其他人报复,比如她的父亲,为什么要纠缠自己的子孙后代?
这样的逻辑,李渔怎么想也想不通,可是眼前的事还是要办,不是为了惩恶扬善,而是为了小屁。
如果院子里的一切都是幻像,那么地下刚才自己看见的是不是同样是假的,小屁连他的大齐都不要了,那个读书人是怎么交给他的?
如果乐不思蜀是从读书人嘴里说出来的,李渔敢百分百确定,那肯定是个贬义词,小屁绝对不会明知故犯的。
“你在这里等着,我再下去看看。”
李渔站起身径直来到大厅电梯旁,此时已经顾不得许多了,直接让高岚附体以后,又晃了晃姑苏。
“能帮的上忙么?”
姑苏应该还在消化得到的灵体,所以声音有些沉闷和慵懒,“能。”
李渔撇嘴笑了笑,知道什么是大人物么?而大人物又是怎样的人?
姑苏就是例子。
此时他显然不是最佳状态,可是却也丝毫不能承认自己现在不能,而且畏惧一个厉鬼,这样的事会让他自己感到羞耻。
姑苏是何许人也?
地府鬼将!而且是鬼将中的魁首,从高岚对他的态度就可以看的出来。
姑苏即便知道他现在的状态,和李渔下去会有危险,他会提醒李渔向小唐求助么?
不会,面子这个东西,已经在中国流传了几千年了,甚至还会继续流传几千年,这已经深深的烙印在骨子里的固执,也是民族特有的骄傲。
面子能让你不去卑躬屈膝,面子也让你知道礼义廉耻,只不过现在的人,曲解了面子本身的正面意义。
所以无论是李渔还是姑苏,只能硬着头皮上。
电梯停了下来,李渔看着电梯外的木质装潢,突然笑了起来。
如果怕就不用死了,那还要地狱干什么?
给自己点上一根烟,双手插进口袋,大摇大摆的迈步走了进去,木地板还在咯吱咯吱的响,却没有任何意外出现,
走过长廊,仍旧死静一片,就好像这下面什么都没有一样。
李渔看着贴满的黄纸道符,看来这些东西真的把她禁锢在这个房间内了,这么说,这外面都是安全的。
站在门前,李渔喊了一声:“喂,快出来迎你家姑爷了!”
话音刚落,李渔抬脚便踹向了木门,门应声碎裂倒地,接着迈步走进去。
眼前,女子仍旧坐在椅子上,端庄雅致,眉清目秀略施粉黛,一脸平静,身旁站在一个小女孩,小女孩下面则是四个小女孩,挡在前面。
而小***角乌青,嘴角鼻孔汩汩的流着血,身上的华服也被撕扯成碎片,两个小女孩用一根绳子将他捆起来,用脚踩在地上,凄惨无比。
看到李渔走进来,立时欣喜若狂,“爸爸!爸爸!快救我啊!”
李渔幸灾乐祸的笑着开口道,“还要不要女人了?”
“不要了!不要了!劳资快被玩死了啊!”
李渔这次可以确定了,这个小屁是真的,因为这样说话,他认为很爽。
“你不要了,可是我还想要呢。”李渔对着女人吹了个口哨,带着一丝坏笑,用眼神上下亵渎着女子的身体,尤其是在那隆起的小丘:
“喂,女人,
劳资还缺个填房,
你乐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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