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⑨ 预感
就在夏尔的思索中，宴会很快就结束了……尽管所有人都很不舍，但缇比斯还是离她们而去了，暂时的。
看着闪烁着点点光芒不肯消散，余韵尚存的折越门，哈比紧紧地拉住的夏尔的肩膀。
“缇比斯她……还会来找我们吗？”
“安心，她不是说了吗？等她处理好那边的事务，就来找我们一起玩~”
虽然是这样安慰哈比，但夏尔的心思早就不在这上面了……他迫切的需要一个掌握灵能的‘支援者’来帮助他研究那个所谓的‘灵能天幕’到底是什么东西。
为此，他还差一点又被萨拉曼达教训一顿。
萨拉曼达实在不能理解，放着只需要刻苦努力训练就能提升自己实力的剑技不练，反而去研究什么莫名其妙的灵能天幕。
但她也没办法，夏尔的心思全在那上面，让他收心练剑反而事倍功半。
反正……只要他亲眼目睹自己的好友爱人一个接一个在自己面前香消玉殒后，他就能理解力量的重要性了！
为此，萨拉曼达甚至拼着自身本质受损，以外出散心为由，离开了夏尔的身边，去做一点而准备。
而夏尔没了这个唯一能够在武力上强迫自己的魔族屠戮者后，更加肆无忌惮了，躲在中央资料库好几天都不挪窝，他这幅态度，让本来就因为缇比斯的离去而患得患失的哈比她们更加难受了。
“吉斯特，你说……缇比斯是不是……把我们忘了？”
看着一脸郁闷的哈比，吉斯特挠了挠头。
“你为什么有这种想法？”
“说好的马上和我们玩，结果……已经两个月没和我们联系了呢！”
吉斯特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如果自己的缇比斯的话，终于离开了那个物质匮乏的穷乡僻壤，回到锦衣玉食的生活中，周围都是可以呼来喝去的仆人，再也不需要因为三观的不同而隔三差五的和某人，比如菲尔之类的，大吵一架，自己……
好吧，自己还是会怀念这段生活的，但缇比斯和自己可不一样，她不会……真的把自己等人选择性的遗忘了吧？
“别想那么多！说不定缇比斯只是遇到了危险呢？”
“哇！你说的这个可能性更不好呀！”
“对哦对哦，说不定缇比斯只是遇到一些没法分心的事情，比如……被家里人逼婚？”
脑洞大开的吉斯特又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可她这个想法，不仅仅是哈比，就连研究狂热综合征只比夏尔稍微缓和一点儿，还有着体力限制不得不每天都要休息，才路过看到了她们讨论的玻迪丝都看不下去了。
“什么逼婚！你以前没听缇比斯她讲过吗？她们文明早就实现了克隆技术普及，压根不需要婚姻这种形式来扩大族群繁衍后代了。”
“那……联姻？”
“你听说过猫和狗联姻的吗？先别提审美观……有些种族甚至连性别都没有哎！这个要怎么联姻？”
一时词穷地吉斯特也想不出什么可能性了，看着那群因为反驳了她不切实际的幻想而洋洋自得的几人，不由得火大了起来。
“那你们说说到底是什么原因呀！总不能缇比斯真的把我们忘了吧？”
“不无可能哦……”
一道隐有怒气的声线从她们身后传来。
“夏尔？！你研究完了……等等，你刚刚是什么意思！”
“我想……是我的疏忽，我之前一门心思都在这里的研究资料上，那么简单的东西都没想到，刚刚看到那份资料，才突然想到事情的严重性！该死的……”
叹了一口气，夏尔才继续说道。
“我可能害了缇比斯……你们可能没有想到，缇比斯她也一直将这事轻描淡写，认为她一定能说服至高意识，但……我这几天看到的资料里，对至高意识的描述，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家伙。”
一个背叛了自己族群，断送了自己文明扩张契机的叛徒，回到自己文明后，甚至还妄图说服自己……至高意识会做什么？
如果祂是一个理性且安于现状的温和型统治者，那缇比斯还说不定会因为自己的见闻而得到奖赏，但……至高意识不是。
祂是一个充满了野心每时每刻都妄图扩张自己存在的版图，让圣人联的名号响彻整个宇宙的野心家。
而且……
“我刚刚找到的，你们也看看吧……”
一人一张资料，分发到所有人的手里，当她们看完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那上面……是一个个的人名，曾经也算是呼风唤雨的大人物的人名，准确来说……被至高意识分封出去代祂管理边界的贵族之名。
“因为至高意识进阶六级灵能者，统御的范围大大扩张，已经不需要昔日那么多的贵族替祂管理边境了，所以……那些曾得到祂的恩惠从祂中得到独立意识的贵族，就是名单上的这些，都被收回了独立意识。”
被收回独立意识的圣人联人类，是什么样子……哈比她们没有见过，但夏尔在影像里看到过不止一次。
行尸走肉……大概是可以这样形容的吧？事实上他们也有着思想，一个个链接起来和其他人类一同组成了至高意识的思想。
不那么形象点的比喻就是……如果至高意识是一个独立的人类，那人类便是一个个的细胞，而贵族则是分化出来专门负责一些不重要的决策，比如膝跳反射等应激反应的神经元细胞。
可现在，至高意识进化了！它不需要那么多神经元细胞就能完美的掌控身体了！那这些无用，反而会阻碍神经冲动传递速度的冗杂组织，就需要重新分化了……甚至，直接退化掉。
“我希望事情不要和我猜的那样……”
提出不让缇比斯将那个世界的信息透露给至高意识的是自己，坚持送缇比斯回家的也是自己，如果缇比斯因为这个而被抹去了意识成为行尸走肉，甚至因此而身死的话……
夏尔会非常不舒服，尽管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情绪，但他现在的确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如果萨拉曼达现在在附近，很可能会非常欣慰的点点头，庆祝先辈的英魂在夏尔心中复苏，那份永不熄灭的人性之光再次绽放出它应有的光辉，但现在谁也不知道夏尔怎么了。
就连最了解夏尔的哈比，也只能看得出……夏尔现在想做点什么事情，一些……能发泄出自己内心暴虐的事情。
“你们愿意跟我一起去吗？找到那个所谓的至高意识，问一问祂把我们的好朋友缇比斯怎么了！”
“当然，缇比斯可是我们的好朋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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