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之十一,微微
薛宁宁走过来:“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
夏安摇头:“没有。”
“今天晚上我住在这里,看看能不能听见你说的人声。”
如非必要,他短时间内是不想回到自己的小屋里去了,谁知道陈果儿会不会大半夜又跳过来。
莱娅是那种根本不在乎别人的,陈果儿估计拿个什么东西,就能让莱娅把客厅通往阳台的玻璃门打开。
夏安问:“有住的地方吗?”
“有。”
薛宁宁带着夏安走到咖啡馆的一角:“这里本来有个宿舍,咖啡馆如果营业太晚,宿舍里可以让两三个人睡上一夜。”
“不过现在床褥肯定都脏了。”
夏安跟着薛宁宁走进小房间,其实也不算太小,约有十平米大小。面对面放了两个折叠沙发,角落里还另外摆着一张折叠床。
房间里灰蒙蒙的,呼吸一下都不知道要收纳多少粉尘进入肺部。
墙上挂了一台液晶电视,没有插上插销。总之,这是一个看上去充满凋落衰败感的房间。
外面的空调开了有大概二十分钟,整个咖啡馆里面的温度都降了下来,也没有之前那么憋闷。
不过员工宿舍小房子里没有单独的空调,如果晚上要想睡个好觉,估计还要敞着门才行。
夏安把薛宁宁赶到吧台那里,在卫生间旁的小储物室找到了拖把抹布水桶,提了出来。
“我先把宿舍打扫一下,今天晚上我就住在这里了。”
夏安道:“如果能够把闹鬼的事情解决,我们再大扫除。”
他看着无所事事的薛宁宁:“等一下麻烦你照顾莱娅。”
薛宁宁:“要我帮忙吗?”
看薛宁宁的小白手,一看就知道不在家干活:“你照顾好莱娅就行。”
听见夏安在宿舍里叮咚乱响,薛宁宁问:“你好像经常干家务,啊?”
“还好,我从小爸妈就不经常在家,天天出去旅游,到处都去。一个月能在家五六天就算不错,虽然吃饭没问题,不过其他还是要自己打理。”
夏安提着一桶脏水走了出来:“养成习惯了,没事就给家里打扫下卫生。”
倒水,又接了一桶:“其实打扫卫生很快的,想好顺序,一点一点的,十几二十分钟,就能打扫干净一个房子。”
薛宁宁哦了一声。
扭头看莱娅,莱娅也在看她。
就算隔着头发,其实两个人的意见已经达成一致:好无聊。
夏安打扫卫生也能兴致勃勃,外面两个女性实在无法理解这里面的乐趣在哪儿。
又过了几分钟,薛宁宁问莱娅:“你还想吃雪糕吗?”
莱娅点头:“你在门口等我,我找夏安有事情。”
跳下凳子,走到夏安身边:“夏安,给我钥匙,我去把游戏机搬过来。”
夏安刚把两个折叠沙发放在一边,听见莱娅这么说,回头:“游戏机不是我们的。”
莱娅:“但我无聊呀。”
又出主意:“我可以把游戏机带过来,等陈果儿以后过来,可以直接给她。你这几天肯定不在家睡觉对不对呐?”
这个说法倒也没错。
夏安这几天肯定要在咖啡馆里待着,把陈果儿的游戏机留在家里确实也不对。
想到这里,他拿出钥匙,跟着从钱夹里取出一百:“吃冰淇淋自己买,别花别人的钱。”
“为什么啊?”
“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
“我吃你的也没嘴短呀。”
……
那是我不跟你计较!你还得意上头了怎么地?!
夏安深呼吸:“赶紧去忙你的吧,别在这里添乱了知道吧?”
莱娅叹气:“所以说,有些人注孤生,这是命,改不了!”
你一天到晚看电视都学啥了?你一个系统去关心别人是不是注孤生才是有病吧?!
夏安摇头,重新开始拖地。
莱娅走出宿舍,走到薛宁宁身边。薛宁宁尝试着伸手,想要像夏安一样拉着莱娅的手,不过莱娅不给她这个机会。小女孩走到旁边的冷饮店,掏出百元大钞:“两个圣代。”
扭头对薛宁宁:“我请客呀。”
薛宁宁很不好意思:“怎么让你请客?”
“没事呀,夏安说的,吃人家嘴短,我请你吃圣代,你就欠我一份圣代。”
莱娅大方的说:“反正是夏安的钱,花不完肯定要还给他,不如现在多花一点,这叫投资呢。”
薛宁宁和冷饮店的女服务生对视一眼。
虽然薛宁宁看起来有些惊悚,不过莱娅刚才的话显然更加“刺激”,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夏安在宿舍里打了个喷嚏。
揉了揉鼻子:“早知道灰这么大,应该戴口罩来。”
宿舍外面已经没有了声音,隐约间可以听见空调吹风口发出的“丝丝”声。
夏安费力将两个折叠沙发推回到原地,要是有洗衣机,可以把沙发上面的罩子洗一下,不过现在肯定顾不上这个。
那个储藏间里好像还有台吸尘器,大概能够把沙发上的灰尘吸走。
再不行的话,只有下午去超市买两件床单将就着用一下。
擦汗,活动了一下身体。
宿舍外面,忽然有个水滴落地的声音。
“滴答”
这个声音并不大,但是清晰可闻。
夏安愣了一下,扭头:“莱娅,你没走?”
没人回答。
夏安皱眉,放下手里的拖把,走出门。
咖啡厅里粗看并无异常,但是仔细看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层若有若无的雾气,正在这里荡漾。
雾气无色无味,忽聚忽散。
身处其中,到有种人间仙境的错觉。如果端着一杯咖啡,和朋友坐在这样的环境中,静静的品茗,看着窗外世间百态,聊起当年,多半又会多一些历史沧桑感。
夏安活动了一下手臂,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雾气的发源很快被他找到。
白猫又一次匍匐在木柜上,脑袋枕着自己的前腿,尾巴无意识的扫来扫去,静静的看着夏安。
雾气正从它的两边空隙中悄无声息的流淌出来,一开始是没有颜色的,距离它约有三四米的地方,这些雾气汇拢的浓郁些,就会变成白色,然后在房间空调风的作用下,再次逸散开来。
一滴水从房顶上滴答一声落在木柜上,飞溅出水花,些许飘到了夏安的脸上。
冰凉凉的,好像是雪花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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