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谢郎告知身份
感觉到丝丝暖意从谢玄的身体上传来,顾钰心下感动的同时不免也生出几许沧然,她也伸手环抱紧了谢玄,在他耳边轻吐气息,说道:“有谢郎在身边,阿钰永远都不会觉得痛苦难受,谢郎的温暖总是能融化我心中孤独的坚冰,让阿钰感觉到自己不再是一个人,有人陪着我一起努力,奋斗,甚至去承担所有的一切。”
说到这里,她檀口微张,香舌微吐,在谢玄的耳垂上轻轻抿上了一口,柔声耳语了一句:“谢郎,阿钰是真心欢喜你。”
谢郎,阿钰是真心欢喜你!
几乎是此言一出,谢玄的身子陡地一僵,一种无法言喻的喜悦仿若打开了水匣一般,如排山倒海一般的袭来,便连顾钰都能听到他胸腔内的心跳咚咚咚的作响。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似没听清,一双眸子静静的注视着顾钰,再次问。
看到他激动得好似孩子般的天真神情,顾钰不免又是一笑。
“真是的,怎么每次说到这些简单的事情上,谢郎总是像个孩子一样。”她道。
“可我就是想听,你从前从未说过,我不知道。”
不知道她对他的好到底是因为感恩而回报,还是真心爱他,她的若即若离总是令他小心翼翼诚惶诚恐,更害怕失去。
顾钰便看向了他的眼睛,极认真的再说了一遍。
“阿钰刚才说,阿钰欢喜谢郎,此生阿钰的心也只属谢郎!”
话将落,便觉身子陡然腾空,耳边有极其喜悦的笑声传来。
一阵天眩地转,顾钰才感觉那双坚实的手臂将她放了下来,熟悉的男子气息再次靠近,略微粗重的喘息之声入耳。
顾钰笑了笑,再次抬手压在他的肩上,将潋滟的朱唇靠近了他,香舌轻吐,细细的勾画着他的唇瓣,探进了他的口中,彼此纠缠。
她的引逗很快也令得他迷醉沉沦,香气四溢的紫藤花树下,满院清辉相映,她褪下衣衫,如凝脂一般的玉肤映在他的眼中,直令得他口干舌燥。
“谢郎,无论将来如何,阿钰都愿为谢郎生下子嗣。”她忽然道了一句,同时也将手探进了他的衣襟,轻轻摩娑起来。
原本就处于理智崩塌边缘的谢玄哪里还经得起这般诱惑,手挽纤腰,俯身而下,肌肤相贴,转眼就将她压在了紫藤花树下的秋千之上。
花瓣徐徐落下,点缀在如玉一般的肌肤之上,更能呈现出一种勾魂摄魄般的绝美。
“阿钰,你为什么总是诱惑我?你明知道我克制力不是很强的。”他忍得实在是辛苦,低头埋在她颈间时,又努力的制止了所有动作。
不对,她为什么要说无论将来如何?
这个念头刚刚一闪,却又听她含笑嫣然道:“克制力不强,就不要克制好了,阿钰都说了,愿为谢郎生下子嗣。”
说罢,纤细柔软的手臂再次勾到了他的脖子上。
于是,再也没有所谓的克制,再也没有所谓的礼节与矜持,他再一次将自己深入进了她的身体,感觉到如丝绸一般被包裹的温暖与滑腻。
夏夜寂寂,夜风习习,虫鸟清悦啼鸣,在这静谧的夜里,两人之间再也没有任何距离,彼此依偎,彼此交缠,彼此将汗水与气息都融入到对方的身体。
直到唇舌分开,互相喘息着凝望向对方的眼睛,将对方深深的记在心底。
“所以,谢郎,我应该并不是你们谢家人吧?”当喘息声慢慢平复之后,顾钰忽地在他耳边问,“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我的眼睛很像你堂伯?今天虞氏也说你堂伯是死在她易容而成的我这张脸下,那么我这张脸到底是像谁?”
其实早在第一次去木澜院见沈氏之后,她便已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一个女人,哪怕是疯了的女人,她也不致于不认自己的孩子,那时的沈氏看她的眼神很明显是充满憎恨和敌意的。
她与沈氏长得并不像,而且沈氏也曾经说过,她的脸很像一个人,只是她心中毕竟还抱着一丝侥幸,希望自己是沈氏的女儿。
而此时的谢玄,理智也被倏然拉回,定定的看向了她一双清澈幽美带着几分迷惑质疑的眸子。
如果是谢家人,你应不会这样对我。
所以,又是想套他话啊!
谢玄别过了头,不知为何,这一刻,他竟不敢看她的眼睛。
“不是。”他声音微有些哽咽道,“但也不完全不是,阿钰……真的一定要让我说吗?”
顾钰便轻抚了他的脸颊,道:“没有关系。谢郎,有你在我身边,我不难过,但我也应该有勇于承担和接受一切的责任。我去白石的这段时间,你已经去见过那个男人了吧?”
谢玄点头。
顾钰又道:“那个男人真的便是……”桓澈的亲生父亲吗?
谢玄再次点头,答:“是!”
“他又与谢郎说了什么?是有关我的身世吗?”顾钰再问。
她本是极聪明之人,虞氏的一句话便足以打开她心中怀疑的大门。
“是。”谢玄再次答道。
“那我是谁?我以后还能与谢郎在一起吗?”顾钰又问。
谢玄便陡然一怔,似明白了什么,看向顾钰,恍然道:“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当然能,阿钰,你是我堂姑母的女儿,我谢家并不分宗,我父之父与你母亲之父也只是堂兄弟关系,若真算起亲戚关系来,你只是我的表妹。”
“表妹?”
“是,你是真正的褚太傅之女,是我堂姑谢真石的女儿,是我的表妹。”他一口气说完,然而说完之后,似乎又有些后悔了,因为他果然看到顾钰的眼神变了。
是么?真正的褚太傅之女啊?
“顾氏,你不过是一个冒牌货,若非大司马的谋划与辅佐,就凭你一个卑贱的为家族所弃之的庶女,如何能得到今日的尊荣?”
“一个贱婢的身份罢了,连做我儿一个婢妾的资格都没有,难道还想让他娶了你不成?他愿意宠幸你那是看得起你,真以为自己献了身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
“阿钰,你怎么了?你在想什么?”见顾钰失神,谢玄不禁担忧的问道。
被陡然间打断思绪的顾钰也猛然间醒转过来,看向谢玄,笑道:“没什么,原来如此,我知道便好了!”说罢,她顿了一刻,又道,“谢郎,你放心,我不会让这件事情成为我的困扰,而且我现在拥有的这一切对我来说也已经满足了,过去的我会让它永远成为过去。现在我有家,有阿娘的关爱,还有你,便已足够!”
她没有问自己的生生母亲,也没有对那个本该是她亲生父亲的褚太傅产生一丁点的好奇。
谢玄不知道是该惊喜,还是该忧伤,喜便是喜她没有追问有关于自己亲生母亲为什么要离开她的真相,忧却是忧她是否会对堂姑母有怨恨?
毕竟她还不知道堂姑母已死的真相。
一念作罢,他又摇了摇头:不,阿钰心胸宽广,绝不能以此心态度之。
而几乎是这个念头一闪,顾钰又问道:“对了,谢郎,今天在廷尉的时候,你对那虞氏说‘就为了二十万部曲私兵,为了一个也许根本就不存在的诺言,你们两人,竟然杀了我堂伯和堂姑两兄妹’,这句话是何意?
镇西将军谢尚,也便是我……我舅舅,他是被虞氏算计而亡,那他的妹妹……我的母亲,又是怎么死的?你说的那两人中的另一个,便是崇绮楼的楼主吗?”
谢玄的内心险些崩溃,刚刚才抱了一丝侥幸心理,瞬间被击得片瓦不剩。
阿钰,你有时候能不能稍微装一个糊涂,不要这么聪明!
“我……我有说过这句话吗?”他干脆自己装糊涂道,“我可能是太激动了,所以才……”
然而,这点心思又怎么逃得过顾钰的眼睛。
顾钰见他别过脸,神情异样而忧凄,知道他此时并不想说,也就不再勉强了,便也转移话题,开玩笑道:“那谢郎,你觉得今晚的守珠待兔,真的能逮到那个人吗?”
谢玄便又转过了头,再次定睛看向她,笑问:“你觉得呢?”
顾钰思索了一刻,便道:“那个人也许会来杀虞氏灭口,但以廷尉的守备,不一定能抓得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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