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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王家请陈


  匈奴小王子的消息,陈止他们自是也是知道的,因为消息早就传遍了开阳内外,便是整个琅琊郡、半个青州,也没有谁不知道的。

  陈止这次北上,左清也是旁敲侧击,希望陈止能够看清情况,再决定是否挑战匈奴小王子——

  实际上,左清是不支持挑战,原因很简单,就是风险太大了。

  这个风险,通过姜义的消息,已清楚的表达出来了,只听这路上行人的议论,就能听出来,这些人对姜义有多么失望。

  “什么一言公子,根本就是个笑话,也就是在窝里橫,一遇到外敌,不就不行了。”

  “先前那几个落败的所谓高手,还写信给此人求援,力保其人棋艺,说什么万无一失,现在看来,岂非都是笑话?”

  “既然无必胜把握,为什么还敢挑战,这不是让那胡人更加嚣张了么?”

  ……

  种种指责,乃至漫骂,落入众人耳中,让他们面面相觑。

  “姜义真输了?听这沿途之人的说法,这事还闹得不小。”刘纲摇着头说着。

  陆映眉头一皱,低语道:“以姜义的行事风格,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大肆宣扬一番,以期能令名声以最快的速度传扬,但如此一来,若事情没有如其所愿,反噬起来,也是非常要命的。”

  赵兴则摇头叹息:“我是不明白,姜义何故一定要开启这局棋,他在开阳县,先是破局不成,其实已经失了锐气,跟着陈兄两日不到,就破了他的棋局,这消息肯定早就传到他的耳中了,这又是令他失了几分气势,同时也背上了负担,这种情况下,岂能强行为之?若真的只是考虑名望,岂能如此为之?”

  陶涯也叹了一口气,但并没有说话,只是看向陈止。

  左清就抓住机会劝道:“这个匈奴小王子,真不是一般人,连败高手,又战胜了姜义,那位一言公子的棋艺,我等都是亲眼见过的,和陈兄也在伯仲之间,连他都不是对手,那陈兄,为了稳妥起见,你还是不要出手的好,免得节外生枝。”

  鲁靖看了一眼情绪低落的周延,然后说道:“其实当务之急,还是先问清楚,这路人话中之意,就算是手谈对弈,又和挡路有什么关系?”他这是有心要转移话题,但这个问题也问到了点子上。

  这个疑问很快就得到了解答,回答他们的人,乃是青州文馆的馆主、左家左渊。

  这位文馆馆主,自徐州回来之后,处理了家中琐事,就马不停蹄的来到临沂,等候陈止的到来。

  左家在临沂也有产业,购置了院子,占地虽然不大,在前些日子经过修整,多了几间屋舍,就是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各路名士——

  这里面不光有陈止,还有左家邀请的其他名士。

  因为王家和其他大族的关系,左家邀请的不少人都中途变卦,加入了其他家的阵营,但还是有些名声不太响的留了下来,或者说,他们尚不具有被其他家拉拢的资格,这次过来,也会代表左家参加王家的文会。

  “匈奴小王子在这坐镇了近半个月,来往的棋道高手尽数被他挑战了一遍,从无败绩,最后扬言要去见识一下中土的顶尖人物,就要前往杏坛之地,正好被姜义公子碰上了,双方在路边亭中约定对弈,三局两胜,若是姜公子胜了,那位匈奴小王子自是要退出中原,但若是小王子胜了,姜公子就要让开道路,唉。”

  听着左渊的说法,众人都明白过来,知道那位匈奴小王子,竟然已经离开了临沂,前往杏坛了,换句话来说,这是认为这王家文会、这临沂,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他在意的人物了。

  “他如此行事,看起来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而离开,但口气比谁都大啊!”周延这么说着,心情复杂,因为他所推崇的那位小侯爷,最近仿佛流年不利,接连吃瘪,如今更是在棋盘上败给了匈奴人,想着沿途议论,他不由担忧起来。

  “这就不是我等能过问的了,诸位既然来了,还是先休息一下吧,因为那位小王子的折腾,各家的人物已经来了大半,王家也有心要冲淡先前的败局影响,所以再过七日,文会就将举行,到时就要看各位展露学识了。”

  左渊这话的时候,仿佛无意的将除陈止的其他人,都纳入到了他左家的文会阵营之中,如此一来,等于一下子网罗了几个来历不凡的名士,相当划算。

  众人都有所察觉,却不说破。

  “你看看,只顾着说话,都忘了正事,诸位请进,我已经让人备好了酒席,更有其他几位已经抵达的名士,正好给陈先生、以及诸位引荐。”

  说话之间,众人前行,入了左家的庭院。

  这庭院如今住了不少人,但因布局讲究、别具匠心,并不显得拥挤,更是特地留出了一个大堂,里面摆放着酒席,乃是一人一席的矮桌。

  左渊在前引路,一边走,还一边告歉道:“临沂乃是王家根本,聚集风水,可谓人杰地灵,因此宅价颇高,而且很多时候,有钱还买不到地,所以我家的这个宅院小了些,只能委屈几位暂居,还请诸位不要怪罪怠慢。”

  “左先生客气了,这等宅院,岂能说是怠慢?”陈止摇摇头,走入堂中,目光扫过已经坐于其中的几人。

  屋里已经坐了六个人,年龄各异,其中有一人须发皆白,坐于最里面,看那架势就是受人敬仰之人。

  余下几人,则是从三十多岁到四十岁不等。

  这些人一见陈止进来,就纷纷起身,连年龄最大的老者也不例外,都是一脸笑容的迎了过来。

  “见过陈先生。”

  “先生的大名,我等早就如雷贯耳。”

  “有先生过来坐镇,老朽总算是能放心了。”

  左清则对陈止笑道:“我来为诸位引荐,这位是张笑老先生,他在咱们青州也是早有贤名,更是写了一手好字。”

  “在陈先生面前,休提‘好字’这两个字!”须发皆白的老人赶紧摆摆手,“先生的那幅明月赋,我有幸见过,那才称得上一个‘好’字,相比之下,老朽的些许笔墨,根本不足挂齿。”

  这话一说,陈止连连谦虚。

  左渊又指着一人说道:“这位是江北名士王启,他乃琅琊王氏的子弟。”

  王启约莫四十岁出头的样子,留着长须,气度儒雅,闻言笑着摇头,说道:“旁系远枝,哪里承得起王氏之名,徒给祖宗蒙羞。”说完这些,他又恭敬的给陈止行了一礼,说道:“见过陈先生,阁下的《师说》一文,当真是开拓师道,明晰道统,令人敬佩。”

  陈止又是一番谦虚。

  左渊又将余下四人介绍了一下,这几人的来历就相对平常,也无甚一技之长,所以左渊的介绍也相对简单,而他们也都表现出了对陈止的尊敬。

  刘纲走在后面,小声说道:“好家伙,我以前听过那位张笑老先生的名号,我家兄长还曾经过去拜访,回来之后就说此人有长者风度,未料其人如今竟这般推崇陈兄。”

  其他人倒是并不意外,仿佛一切本该如此。

  在这融洽的气氛中,众人各自落座,然后酒宴起,席间交谈,有风月,也有学问,左家也有召集了些许舞女,在堂中表演。

  这样的气氛,和一路走来大不相同,以至刘纲等人开始的时候还有些不习惯,但到底是世家出身,很快恢复过来。

  待得歌舞停歇,又谈起趣闻,在座众人各有际遇,但主要还是围绕陈止谈论,不过陈止有意避开,几句之后就谈论到其他几人。

  左渊见状,笑道:“说起来,待得杏坛论道之后,王兄就要出仕了,听闻乃是在北疆一地经营,真要恭喜阁下了。”

  王启却摇头苦笑:“边疆不靖,此去福祸难料,但既然有了这般机会,自是要施展胸中所学。”

  “哦?”陈止倒是来了兴趣,问起来,“不知王兄要往何处?”

  王年面露一点尴尬,随即敛去,笑道:“其实也没什么,这职位是家族在背后运作,具体地点还未定下,只知是幽州某处,但以我的乡品,就算有家族帮衬,想来也只能在边疆为政,当是靠近鲜卑之处,怕是没什么施展机会。”

  “这未必就没有施展的机会。”赵兴忽然开口,“自刘渊叛乱开始,朝廷对边疆之官多有倚重,若王兄真能到边疆之地,接壤鲜卑,牧守一方,稍有功绩,自可青云直上。”

  “希望能承兄吉言!”王启哈哈一笑,起身敬了赵兴一杯,他这为官也是为了晋升,若非无法,根本不愿去往边疆之地。

  只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陈止听到那对边官多有倚重之言,顿时心中一跳。

  这时,门外仆从进来,见了屋中众人,就道:“禀诸位君子,有王家仆从来,说是听闻陈先生抵达,特地送来请帖。”

  王家邀请陈止?

  众人一听,目光都落在了陈止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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