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如此一家人
一间大房。
道牧头部深埋两座大山中间,那令人着迷的气息,竟比老姐多出几分味道,迷乱他心神,令他无法自拔,毕竟热血少年郎。
女剑豪怀中,道牧形如一个娇羞柔弱女子,女剑豪反而像个冰冷傲气大丈夫。
只见,女剑豪将道牧随手扔在大床,道牧上下弹了几下,稍微回过神。那双红玛瑙大眼好奇大量四周,却见尽是刽手同行口中描述的糜情房中物。
那古铜炉燃的檀香,逐步诱发二人内心最深处的欲望。
砰砰,砰砰,砰砰砰……
看着女剑豪曼妙身姿,想像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心脏快要跳出凡体牢笼。他方才十六旬过大半,只闻闻刽子手同行平常吹嘘,自己却未曾亲身尝试。此时此刻,他浑身绷紧,脸红发烫,两手打哆嗦,两脚发软。
“弟弟无缺之身,不嫌弃妾身残花败柳拙姿?”女剑豪语气依旧冰冷,却可以听出她已经很克制。道牧闻言,未开口回答,只是摇头,女剑豪又道,“妾身李雯诗。”
话落,李雯诗转过身背对道牧,自行宽衣解带,道牧瞪大双眸,呆呆望着那诱惑两瓣,浑身僵硬绷紧,脑子一片空白。
待女剑豪转身过来之时,终见庐山真面目,却缘身在此山前,一股滚烫热流从双眼喷涌席卷大脑,直觉两眼一抹黑,道牧晕死过去。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嗯?!
不知过了多久,道牧方才悠悠醒来,酒气全无,只觉怀中抱着热乎乎软绵绵的东西,手感棒极。
数息过后,昨晚一切在脑海中回放,道牧猛地睁开双眼,一双漂亮的眼眸映入眼帘,怀中赫然是一熟透的女子,与昨日容貌不同,却更惊艳绝伦,身体的每个部位仿佛都是女娲娘娘细心为她雕琢。
这才是真正的李雯诗?!
“雨中花蕊方开罢,镜里娥眉不似前。”道牧方谈,心中庆幸自己失身于如此女子,细想终究是自己赚大了。
“你醒了。”如此近距离说话,虽然语气冰冷淡漠,说话间,吐气如兰,湿湿的,润润的,散发诱人的香甜。
热血少年食髓知味,终归忍不住用嘴盖住李雯诗樱唇。李雯诗一开始嘴唇紧闭,亦还两手撑在道牧胸口,欲要推开道牧,企图反抗。
最终还是瘫软在道牧怀中,滚烫身体在道牧怀中蹭动,勾起道牧灵魂深处,最深层的原始欲望,李雯诗竟大开樱唇,生涩回应道牧。
嗯?!
李雯诗讨厌主动权在别人手中,便见她俏脸红润胜火,媚态倾国。猛一翻身,两手抓住道牧两手压在床上,被动反为主动。
李雯诗一袭薄纱,妙身若隐若现,惹得道牧差点把持不住又晕死过去,好在顶住了。
“弟弟,怎生得如此可爱病癖?”李雯诗昨晚便猜得道牧晕奶。
道牧脸皮薄,心觉此事传出去,大丈夫颜面全无,便红脸反驳,“其实,我更喜欢若隐若现罢了。”
李雯诗顿时灿笑,百媚众生,“正过头来,让姐姐好生疼爱疼爱你。”说罢,见道牧娇羞别脸,没个反应,便一手捏住道牧下巴,正过头,红唇压下。
道牧暗吼,于床上不得丢了男人霸气雄风,旋即一翻身,又将李雯诗牢牢压在身下,化被动为主动。以李雯诗先前之姿压其双手,李雯诗娇嗔一声,玉腿贯腰,紧勾道牧。
李雯诗已为人妇,尽管房术生涩却要比雏儿道牧好很多,两人本已经坦诚相见,又两心相悦,古铜炉檀香推波助澜下,行径愈来愈放开,愈来愈大胆。
李雯诗引导下,两人勾勒出一幕幕活色生香的画面。
五日后。
道牧会见焦急等待多日的胖子老哥之后,便匆匆拜别。
刚走出极乐剑土,秋日当空,热浪扑脸而来,带着一丝清凉,令他稍许清醒。五日过往情景历历在目,除了吃喝,便是堕入温柔乡,无休止缠绵。
调头看极乐剑土,竟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一时之间,好似被掏空一般,浑身乏力,两脚打飘,深感这秋日阳光比任何时候都要刺眼,摸了摸左胸口依然生疼的牙印,道牧方觉这五天的狂欢真实存在。
“李雯诗……”
道牧呢喃,处身失在风月之地,他并没有任何道德失落,反倒如同所有食髓知味的男女一般,窃喜且暗自回味,“原来男女之事,竟是这么个回事,当真称得上极乐……”
不知不觉间,就回到穆府,还差百米便察觉穆府气氛不对头,颇为诡异,心生一丝不妙,一时间却难以言明缘由。
临至大门,门卫立马大声叫喊,“表少爷回来了!”
好似发生天大事情那般,整个穆府顿时炸开锅。道牧这踏进门,表姐穆婉晴,踱步迎面而来,“哼!”当头就是重重冷哼,寒着脸,冰冷道,“跟我来穆家祠堂!”
道牧一时摸不着头脑,出去玩一趟回来,就得进祠堂,莫不是要跪拜忏悔之类?
这才刚进祠堂大门,却见穆武和穆山虎背熊腰的背影,二人跪在灵台前,戚戚焉。太姥姥和舅娘面结寒冰,站在两旁,道牧大老远就感到一股寒意,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有没有这么夸张?。”道牧脚步慢了几分,竟然有种想要调头就跑的念头,“怎么说舅舅也是穆府一家之长,怎像一孙子似的,怂成这样。没有一点老妈的风范,两姐弟不是亲生的吧……”
“你小子终于知道回家了!”舅娘脸挥舞手中长鞭,放声怒斥,沉得快要滴出水来,“瞧你两眼黝黑浮肿,两脚绵软飘忽,眼眸涣散无神,全很慵懒无力,这几日怕是过得太逍遥了吧!”
“舅娘,我……”道牧呆站原地,本能的想要反驳舅娘,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反驳,舅娘说得一点都没错,奈何自己心又痒痒得紧,想要顶撞反驳,又发现自己没有道理,这感觉甚是憋屈。
“你小子,还想狡辩反驳不是?!”舅娘凶神恶煞,手中长鞭挥动如龙,打得祠堂都跟着乱颤,一股强霸气息压来,“跪下!在你母亲的灵牌面前忏悔反省!”
尽管威势对道牧毫无影响,却也羞愧垂头,来到穆武身旁,正欲跪在蒲团上,一道人影闪过,竟是穆婉晴将蒲团撤走。
“哼,衣冠禽兽!”穆婉晴满脸鄙视,“姑母白养你这儿子!”
唉,道牧望着老妈的灵牌,凄叹一口,看向穆武和穆山,正好和二人对上眼,而后终究还是跪在坚硬地上,心绪复杂泉涌,“老妈我错了吗?我错哪里了?因为李雯诗已是人妇?可她丈夫已不知死活啊?……”
太姥姥,舅娘,穆婉晴三人一整个下午都在围着道牧三人,你一眼我一句,三女成街,一会儿苦口婆心,一会儿冷嘲热讽。好在道牧在刑场上练就过滤声音的异能,否则不得当场烦得暴走。
夜幕降临,黑暗又开始侵袭天地,祠堂周围蟋蟀声、蛙声渐多,太姥姥,舅娘,穆婉晴说累了,方才离去,丢下道牧三人面对密麻灵牌。
“喔哟,她们总算走了。”穆武松了一口气,面露不耐烦,却不敢坐下。
“舅舅,你为一家之长,未免也太怂了。”道牧斜眼看穆武,那副神情,充斥鄙夷之色,“舅娘那副娇柔模样,有什么可怕的,莫要跟我说,好男不跟女斗。”
闻言,穆武感觉被道牧侮辱人格那般,登时低声怒斥道,“你懂个屁!你舅娘是剑机阁阁主最疼爱的小女儿,且,她的修为比我高一个大阶位,机剑镇可与她抗衡的人,不过三指!”
“所以,舅舅不是五指中一指?”道牧歪头嗤笑。
“那又如何,她是我妻子!”穆武咬牙切齿,恨不得站起身来,撸起袖子,好生教训教训这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外甥。
“于是,我们三个大老爷们跪在这里……”道牧摇头叹息。
气得穆武差点就跳起身,撸袖子打人,好在穆山紧紧抱住穆武,“救”了道牧一回。
咕咕谷,穆武和穆山两父子的肚子,不满叫唤起来,“四天没吃东西了,感觉现在能吃下一头虎兕。”穆山望着灵台上的祭品,啧吧嘴,喉咙涌动,连连咽口水。
“你们跪了四天……”道牧不禁哀嚎,面露绝望,仅仅一个下午就让他已经感觉自己双腿麻木不仁,不是自己的。
不知这还得跪多久,舅娘不像十天半个月会就能消气的样子。
“放心吧,最多明天我们就解放了,后天立秋,剑机山门显世,你和你表哥表姐一同参与,你舅娘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误了你们的人生大事。”穆武看出道牧害怕什么,大手猛拍道牧肩膀,力度不谓不大,啪啪作响,不仅肩膀疼,连膝盖也疼,道牧冷气倒吸连连,差点失去理性,脱口大骂。
又过一会,道牧连换几个姿势,稍微舒服一点,“那便好,我这有些食物,足以撑过今晚。”话语间,一连掏出六包牛皮纸包裹的饭菜,以及三坛酒,且还问穆武穆山二人够不够。
穆武父子欣喜说,够了够了,吩咐道牧一同吃,赶紧吃,不能让舅娘和穆婉晴发现了。这绝对是三人有史以来,喝酒吃饭速度最快的一次。
酒足饭饱过后,三人回了气力,开始聊起极乐剑土的风月事,道牧时不时插上几句,越说越兴奋,两父子不时发出暧昧且又猥琐的魔性笑声,三人完全忘却这里是祠堂。
原来这父子俩人早就有贼心,奈何没有贼胆,道牧到来就成了他们胆气来源。
最终结果是跪祠堂,穆武也已预料到,所以道牧见不到他们脸上有什么懊悔和痛苦之色。道牧顿感无言,感情自己上了贼船,且还跟着一起遭罪,惹得本来好言好色的穆婉晴现在冷面冷眼相对,心中还是有点落差难受。
“怎的,你逍遥浪荡五天,反倒后悔不成?”穆山瞧见道牧脸色略差,不禁开口道。
道牧回过神来,连连摇头,笃定道,“不,不后悔。”
“道儿,你在极乐剑土五日,可知道是哪个家伙获得剑魁青睐?”穆武转脸注视道牧,目光中带着希翼,“你刚出来,是不知,现如今,剑魁被摘之事在机剑镇已闹得沸沸扬扬,街坊谣言四起,众说纷纭,我也无法辨别真假。”
“剑魁,该不会指的是第九剑楼,第十三层的那个女剑豪吧?”道牧沉吟片刻,问道。
“嗯嗯嗯……”两父子应声,连连点头,眼睛闪烁星光,感觉道牧知晓些许内幕。
“如果那仙女是剑魁,有福之人便是我。”道牧并未隐瞒。
“是你?!你仅用我给你的升龙剑绝换来!”穆武直勾勾看自己外甥言行神色,不似说谎。
“对,我用升龙剑绝换得。”道牧笃定点头。
“你们两人还快活了五天?”穆山捶胸哀嚎,满面悲怆。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道牧见状,竟有些飘飘然,李雯诗竟然这么受人瞩目。
“表弟,从你语气,我深觉你膨胀了!”
“瞧那闷样儿,实在咽不下,我心中嫉妒。山儿,我们打他!”
“好!”
两父子二话不说,猛然站在身来,掳起袖子,就要对道牧一顿胖。
道牧耳朵微动,心中暗喜,“穆婉晴来了……”旋即见他瞪大红玛瑙双眸,微微弓腰,佯装一副委屈模样,可怜巴巴。
“你们要干什么?!”穆婉晴见到穆山和穆清掳起袖子,一副要痛揍道牧气势,那道牧更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鲜明对比,使得两父子形象在穆婉晴眼中丑化几倍,成了凶神恶煞之徒。一向细声慢语的她也不由得大声尖叫起来。
舅娘闻声而来,穆婉晴添油加醋一番,唯见舅娘来到灵台前拿起鞭子就对穆武两父子一通乱抽,痛得他们哇哇叫,在两父子幽怨目光之中,穆婉晴领道牧出了祠堂。
道牧消失之际,作一口型,“再见。”
两父子怔了神,鞭打在身上,嗷嗷狂叫,不知是怎样一个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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