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吾名凌波
春日山神社
沿着山道一路拾级而上,屏住呼吸,努力压制越发混乱的呼吸,呼!呼!呼!长尾凌波伴着落日的余晖开始攀爬春日山神庙,不断地能看到落日的光线穿过密密树影洒下一道道光柱,呼呼呼!咬着牙最后几步就能看到神社的大门了。
扶着山道的扶梯,只能感到呼吸是那么的沉重,三击掌之后,凌波开始围着神社打转,因为接近夜晚的关系,山神社冷清清的,好像此间只有凌波一人一样。
轻轻摇了摇驱邪铃,铃铃铃的声音在空中回荡。走过挂着第一义的青蛙面前,轻轻地摸了摸青蛙的下巴。
凌波轻轻的吟呜着一段话“四十九年一睡梦,一期荣华一杯酒;生不知死亦不知,岁月只是如梦中。”
就听到驱邪铃无人自鸣,好像在回应着凌波的诉说,凌波绕了几圈之后,巡着山道开始离开。
“啊!凌波你又来了啊!”神社的神主从山道上走了上来,凌波挥一挥手沿着山道消失不见了。
“长尾家吗?都多少年了!谦信公保佑!”喃喃的佛号传来。
闲庭漫步在通往学校的马路上,这条路需要爬一个陡坡,没办法在越后国这个地方就没有不是山道的,而到了现在虽然柏油路已经铺了起来,但那些自然地山坡实在是没办法全部都铲平掉,更何况,市长的那句话说的很好,我们要保护自然,给我们的子孙留下一些值得去纪念的东西。
凌波只能无奈且吃力地锻炼着自己的大脚趾,它不断地被来自柏油路的阻力欺负着。呼呼呼!好不容易爬到了坡上,凌波擦了擦脸上细细的汗粒向学校的方向望去。
就看到来自春日山城的山风呼啸着卷起了一片纷乱的樱花赶着趟一般袭来,凌波努力的压了压自己带着的遮阳帽,然而却依然意外的被风吹走了,凌波那一头柔顺的秀发就这么任由山风吹散,凌波摇了摇头,将手脖上的束带解了下来,将那些不安分的长发扎了起来。
回头想要看看帽子掉到了哪里,就看到那片樱花卷着帽子在马路上打起了滚,她正准备下去捡起来,然后就看到一个戴着眼镜留着一头碎发的少年捡了起来,小跑了两步跑到了他面前。
“长尾亲,早上好!”少年带着一向和煦的微笑率先向凌波打了声招呼,凌波歪着头,回之以微笑,凌波微笑的时候两颗调皮的小虎牙就露了出来,凌波后知后觉一般突然捂住了嘴,似乎在责怪自己的冒失,“有马君,早上好!”
山风依旧,恍如隔日。吹动少年的心弦,有名为躁动的声音在风中传递。
家族的祖屋在春日山城的内城,矮小的房子,和式的推拉门,因为年代久远,每次推拉都会发出带有时代的哀鸣,连你都是老爷爷辈的了呢!
“爷爷,我回家了!”凌波喊了一声,就看到爷爷正坐在蒲团上细心的擦拭着一把如雪的太刀,刀长二尺三寸六分,带着弧度的一把太刀,如果在日光下想来会耀耀生辉了吧?看着爷爷珍重的擦拭着一把刀,凌波只能跪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你说为什么不出声打扰?
在武士擦拭爱刀的时候,出声打扰是一种很失礼的举动,作为名门之后,虽然是已经败落的,这些自矜之处还是会保留下来的。
爷爷突然出声,“凌波,这把刀就是谦信公的爱刀姬鹤一文字刀长二尺三寸六分五厘,要知道这刀里面可是寄宿着名为鹤姬的公主哦!来你过来握一握!没错就是这样双手握柄!记住要用信念去握刀,而不是力量!刀是通灵的,只有你将自己的意志传递给她,她才会帮助你!”凌波一脸肃穆的接过太刀,清冷的气息传来,努力握住刀柄,为什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视野好像模糊了,面前出现了一个清秀的女子,“啊!真是一朵高洁的高岭之花,您的气魄我仅在谦信公身上见过,今后还请多多照顾!”清秀女子持跪坐礼,十指撑地俯首。
幻想破灭,凌波又回到了这个有些老旧的屋子,榻榻米上能闻到青草的气息,姬鹤一文字还依然放在她的手中,而爷爷却已经不见了,就听到悠悠的声音,从庭院里传来,“凌波,既然鹤姬选择了你作为她的主人,那么你有勇气将它一直带在身旁吗?将她一直放在是身侧,终有一日你会有用到她的机会的。”
莫名的羞耻感,穿着一身普通高中生的校服,但是左手却握着一把70多厘米的太刀,迎着路人惊诧的表情,凌波越发有些不安。
来到校门口,就看到风纪委员大步走来,“凌波,你带来的这个东西”,风纪委员努力比划了下大小,想要找个合适的词汇来形容,“这是太刀,不是小太刀也不是大太刀。”
凌波出声提醒了句,“哦,这么学校,你带把太刀来干嘛?要知道学校可是不允许带这么危险的东西的。”
“啊!这是我们演绎部的道具,如果没什么事情那么我们就走了!”凌波正在纠结怎么解释这个问题的时候,有马君的声音从校门口传来,风纪委员小声嘀咕了两句退到了一边。
“有马君,非常感谢!”凌波出声答谢,“不用客气,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应该是姬鹤一文字吧!没想到真的在凌波的家中啊?那么凌波是被允许使用这把名刀了吗?”有马君说出了不得了的话,凌波一脸惊奇的看着他。
“不要这么看着我,凌波你今年16岁了吗?”有马君突然问了句莫名其妙的问题。“等到明年的4月29日你就知道答案了。”
时光总是在不经意间流转,一开始凌波手持太刀这件事情还在班级里引起了轰动,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家都已经司空见惯了。
时针不断地流转,新年就这么不经意间的到来了,越后的雪景连绵满山,不断落下的白色雪团,在庭院的小池子里消失不见,静静的捧着一杯茶的凌波,安详的看着保持的爷爷,突然出声,“凌波,今年看出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办,所以把这套剑舞练熟吧!没错要用鹤姬,所以你要努力啊!”
当爷爷从抽屉里拿出了那本有些年头的剑舞时,凌波深深为这泛黄的书页担心,会不会突然破掉?
在庭前演练,很花俏的招式,但是用那么长的太刀来演练的时候,对体力的需求明显大了很多,庭前落雪无数,四目茫茫。
恍惚之际,凌波又看到了那名为梅姬的女子,她站在落雪的庭院里翩然起舞,飘飘然如鸢尾之碟,浩浩然如阳春白雪,轻轻转身,搅起万片飞雪做鸟兽散,舞一个剑花就看到雪花在剑花的搅动下,化成了雪梅初绽。
女子跳起,如黄鹄展翅,羚羊挂角;落定,如白鹤独立,傲然伫立,动作为之一僵,然后是旋转动作,仅以单脚站立,画出一个个动人的弧线,瑞雪为之凝结,有一股逆向气流爆开,雪花为之逆流,从小庭院里不断的有雪花飞出飞向天空,女子展演而笑,刹那间天地失色,凌波为之动情。
凌波开始笨拙的练习,她的脑海里已经将之前看到的动作全部记住了,可是自己练习的时候却不是这个样子,太刀太重,完全做不到那么的收放自如,那唤作梅姬的公主是怎么办到的?凌波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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