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祸乱前奏
余寒启动了游戏驱动器冲向前去，莫墨一声叹息，看着他的背影却没有动，她才刚才那一刻感到了两个人的差距。
无关对错，就是一道沟壑，她心思缜密很多，想的很多，首先想到的是个人安慰和影响，但余寒思考的方式就简单得多。
只要是他认为应该做的事情，那就会去做，可能有点傻吧，但活得真轻松，堂堂正正。
“但这种堂堂正正的方式很快就不行了呐……黑夜要来了，阳光普照下的向日葵都要低头了，你孤独的正义又能做什么呢？”莫墨抬头，最后一缕霞光即将被吞没，长夜就要到来。
但路边的灯亮了起来，千家万户的灯火照耀，可惜依然比不上太阳的光，那些光都是为了自己而存在的。
“是你……小孩！快走！”那个余寒眼中没素质的士兵看到余寒后立刻冲他叫了起来，余寒理都没有理他，直接启动驱动器变成方块人，冲入游戏领域内。
这让那些士兵一惊，因为刚才歹徒变成的方块人给他们的无力感太强了，现在又出现了一个这样的人。
但看到余寒一剑秒杀掉把他们一群人揍得逃窜无法反手的僵尸后，他们面露喜色，再看到他冲向歹徒后，一个个更是兴奋。
但也有人要把余寒拉回来，因为在他们的想法中，这“人民群众”应该是站在他们身后被保护的，面对穷凶恶极的歹徒，难有胜算。
可再穷凶恶极也没用，余寒的等级压制了他们四个。
那四个歹徒刚要和余寒对话，同时暗中准备动手，可他们在余寒眼中连“人”都不算，自然没有兴趣和他们对话。
自己十五级，打四个零级玩家手上只有石剑的玩家实在太简单了。
所以，一人一剑，就用了四剑，余寒把他们全都秒杀，四个头上有黑丝袜的大汉全都被弹出游戏领域，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所有士兵都看呆了，只觉得余寒砍人时潇洒帅气，一看就是练过的，却绝不会想到余寒砍僵尸时也是这样的。
然后他们看到余寒走到了近前，那个之前训斥过余寒的士兵一个哆嗦，怕余寒记仇也给他一下，他手中散发着奇异光彩的钻石剑的确很吓人。
“来，补个血。”余寒拿出了金苹果，他看到这个士兵的血量只有11了，每个人都有20滴血，不过方块人就算只有一滴血依然正常，但普通人血量只剩一半后就很危险了。
“小朋友你是让我吃掉这个么？”士兵看着眼前这个苹果形状的金子，觉得可能会磕掉自己的牙齿。
这种报复方式真别致……
“哦，忘了，你们没有方块化，吃不了，不过你现在其实已经伤得很重要了，回去好好修养一下吧。”余寒的话让那个士兵有点惭愧，觉得自己心胸狭窄，还以为对方是来算账的。
“请问小朋友，这些都是怎么回事？”那个之前做司机拉住了受伤士兵的男人询问，他的心里素质也是挺好的，开始指挥其他看呆的士兵收拾残局，同时上来“问话”。
“你们玩不玩游戏？”余寒问道。
“很少玩……”他脸上有些尴尬。
“需要与时俱进啊。”余寒的话让他们两个有些发晕，这是什么情况，不玩游戏就是不与时俱进了么？
“小寒！原来你在这里啊！还好还好。”一路上忧心忡忡的西钊看到余寒激动得要死，差点也喜欢他上了。
没办到不让人喜欢啊，之前他接到举报心脏差点爆炸，这么快就有人熟练地运用游戏领域来搞事了？而且上来就是抢劫这种会引起社会热议的大事。
如果让歹徒跑了那就惨了，就算事后谭胜志凭着游戏驱动器的控制权找过去也晚了，比起事后补偿，还是事前阻止比较好。
但他很难想象看押运钞车的士兵也会有游戏驱动器，可看到余寒后突然松了一口气，他总能在关键时刻起到作用。
他甚至觉得这不是运气可以说清楚的事情了，而是某种冥冥间的气运，锁定在他身上。
这是世界的钦定，性格，能力到位了，命运就会把你推向那个位置，成为世人所需要的那种人。
“好了，让雪獒侠来很你们解释吧！我先回家了。”余寒摆了摆手就要深藏功与名地离开，刚才的确有士兵要问他的名字，可他觉得今天这就是举手之劳，也不想事后再和他们产生交集。
“这……”立刻有士兵要阻止，但当西钊亮出一个证件后他们都不说话了，只是神情紧张而严肃。
“余寒，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处理，你先回去吧，要不要我派人送你？”西钊问道，对于“雪獒侠”三个字也没什么感觉。
“我回家的问题是小事，随时可以展开游戏领域就很有问题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余寒问道。
“谭董今天往回赶了，侵蚀进一步扩大，驱动器被强制改变，我们也很为难，事情的发展已经超乎了我们的预料，你要……做好准备。”西钊压低了声音。
“做好准备”，这四个字在余寒耳中就有了很不一样的意思，他脸色凝重。
“没有办法了么？”
“谁也想控制局面，但对方主动攻击，我们的反击还不到时候。”西钊再度压低声音，“而且，谭董的话，说是要先释放一部分压力，尽量将受灾程度减到最少。”
“嗯，我一直都很相信谭董，你们也辛苦了，要加油。”余寒说完就走了，也没有上西钊的车。
越来越棘手了，怪物的侵袭，人心的难测，都可以通过这次事件照应出一角未来的艰苦。
他的力量，他的生命，真的可以守护世人吗？另一个余寒你还在吗？告诉我答案啊！
只可惜这一次无人为他解惑，那个声音没有再响起过，实际上余寒这几天已经没有做梦了，好像那个影子在他触碰“f”后就彻底与他的梦境绝缘了。
虚影没有，但真人却在，莫墨站在一个灯光下，静静地看着他……她还没有离去。
“抱歉抱歉，本来是要送你的，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真倒霉啊。”余寒挠着头笑道，故作轻松。
“你隐藏不住心事，可我却不是那个可以让你敞开心扉诉说的人。”莫墨叹气，以往她都是冰冷的，从没有这样有难过有沮丧。
“你要保重。”莫墨居然伸手拍了拍余寒的脸蛋，然后就一个人上了一辆出租车，没有给余寒多说的时间，余寒楞楞地站住，目送那辆车离去。
“我……”余寒想说什么，却无言以对，不过第二天见到莫墨后发现她对自己态度如故，好像昨晚的言行完全不存在。
余寒也求之不得。
“明天去游戏世界搞一些建设吧，顺便趁着现在多刷一些经验。”莫墨和余寒一起站在栏杆边，任谁看都像情侣。
梁宇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他知道自己家境没有余寒好，个人也不如余寒，但莫墨的事情给了他很大的打击。
他甚至想着要不要找人搞一下余寒，但想到他父亲那强硬的护犊姿态，到底只能忍气吞声。
余寒也从别人那里听到了一些这种议论，但对于这种给自己加戏的野鸡他毫无兴趣。
但另一种言论他倒是很在意。
“听到没有，有驱动器的人是可以随时展开那种方块领域的，也会有怪物出现，我朋友的表哥就给我展示过了。”
“那就是说，吴方他们两个真的是因为袁青山他们被害死的么？！”有的人窃窃私语。
“不清楚，时间对不上，因为随时展开那种方块领域是最近才开始的事情，吴方他们……”
“谁说得准呢，说不定他们公司手上早就有升级的版本了，而且不一定是袁青山，他可能是出来扛雷的，是余寒或者莫墨也说不定啊！你看他们两个在一起。”
“还是少说几句比较好，你也不想东西无缘无故地丢失或者放学被人堵住吧。”
余寒听着这些，不悲不喜，面无表情。
“你应该很有压力吧。”莫墨小声问。
“有，但我知道我会没事，只要不是我干的，没人能拿我怎么样。”余寒道，“大难临头还在那里不知死活，啧。”
“你看不起那些……家境比较不好的学生吗？”莫墨低声问道，有些担忧余寒是不是因为这点才和自己刻意保持距离，因为刚才那句话里余寒的优越感太浓了。
“当然不是，穷可以有志气，但又穷又只会哔哔的人真是废。”余寒摇头，没有掩饰自己的语调，让那些人听得清清楚楚，他们脸一阵清一阵白，想说什么却无从下口。
而这个时候年级主任听到了这些言论，带着些紧张地过来驱赶他们，前些天有个叫西钊的男人带着教育局长过来和他们“通气”，他们心里都有数。
他申请请假，想离开这个有点怪异的城市，但却发现这段时间谁都不能离职。
他当然也看到了余寒和莫墨，原本这种可能早恋的情况他要上去说两句的，但莫墨的成绩与余寒的家境还是让他选择观望。
而且余寒似乎那创世纪公司有点联系，前些天那个叫西钊的男人问了他关于余寒的评价，他谨慎地说了一些，西钊则叹了口气。
“除了成绩一般其他都好么，难怪男女通杀。”他的话被年级长记在了心头，一直疑惑不解。
余寒的女人缘他清楚，对于余寒的自持力他也佩服赞许，但男人缘？看不出来啊，为了教育孩子他已经很努力地适应时代了，但看起来还是有些落伍啊。
等等，余寒和袁青山……年级长忽然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却只能在内心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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