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二章 神秘的师尊
……
“走咯,探险去咯。”祝心孩童心性,松开离钧的手,欢呼着就往里冲。
“小公子留心,先散散气味……”
刘典话还没说完,祝心已经一溜烟儿地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无妨,”左滴讪笑,“他嗅觉不发达,没事的。”不知该如何解释祝心百毒不侵,只得随便搪塞。
刘典不疑有他,面露钦佩之色,太傅府果然非比寻常,就连祝心这般孩童都有特殊能力。
萧贞想下去,却被左滴拦住,几人停留了约莫炷香工夫,方一一踩着梯子步入暗室。
暗室内一片漆黑,除却顶头那束光线,里面什么都瞧不见。
刘典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吹了吹,火苗燃起,他在暗室里头绕墙点上烛台,暗室变得亮堂起来。
借着烛光,大家渐渐看清暗室内模样。
正如刘典所言,里头确实空空如也,从地上留下的印迹能看出来,这里曾经摆过祭桌,和一些蒲团。
可这并不影响大家的兴致,只因四面墙壁上竟然都画着各色人物肖像与山川走兽的图形。
简单的线条画,虽然有些失真却还算传神。在刘典这样一个落魄家宅里出现这样的壁画,还是叫人觉得惊奇。
“这些是……”左滴疑惑道。
“小姐见笑了,”刘典有些不自在道,“这都是老爹生前画的族人画像,有属下的外祖父母与祖父母,再往上属下也不知谁是谁了。”
“没想到令尊还是个文艺青年。”左滴啧啧称奇,这几面墙很大,要全部画满绝非三两月之功。
何谓文艺青年?刘典有点懵,离钧在旁偷笑。
“刘典,这人是谁?”萧贞的声音响起。
左滴凑过去,只见她面前有一幅人像,虽然看不清模样,但只凭着装打扮就能看出跟旁边的截然不同。
画中人瞧着像个老头,穿着宽敞长袍,背后一柄长剑,右手心还举着个圆圆的不知名物体。
之所以截然不同,盖因旁人皆是简单线条画,可此人身上却涂了层淡金色,可惜许是年代久远,部分地方变作暗黄,瞧着有些斑驳。
离钧与南人离也凑上来,祝心踮着脚尖往上看。
“咦?怎地感觉有些眼熟?”离钧狐疑道。
“哇!”左滴听到这话,崇拜地看着他:“这画的都快赶上毕加索了,你竟然还能看出眼熟来?”
“去。”离钧赶苍蝇似的挥挥手,不理她的调侃:“你不觉得这猥琐的外形很像一位熟人?”
刘典迎上来解释:“这画中人是刘家的恩人,老娘年轻时曾受他恩惠,老爹为了感谢他,所以根据记忆画了这像。”
听到这里,左滴心中一突。
这个桥段,为何听着这么耳熟?老头、施恩、猥琐。
难道是……隆真?或者说是隆真的师尊?
左滴瞄一眼离钧,发现他面露沉思之色并没说话。
刘典自顾自说道:“那人没留下姓名,却给老娘留了个物件,老娘向来当眼珠子一样宝贝,哪怕举家搬迁几度逢难都从未遗弃。”
“是什么物件?”左滴脱口问道。
“属下只知是本册子,但上头写的跟鬼画符似的,没人能看懂。小姐若是感兴趣,回头找老娘拿给您看便是,只是看看她定会应允。”
左滴闻言点点头,那便等从南谕回去之后再去拜访,也不急在一时。
她却不知道,这是她距离真相最近的一次,可惜人算终究不如天算,她阴差阳错寻到了刘家老宅的暗室,却跟真相擦肩而过。
见再无旁的新鲜物,萧贞终于消停下来,几人走出暗室准备继续启程。
左滴快走几步来到离钧身旁,稍微压低声音道:“你还能记起多少关于那人之事?”
离钧神色有些茫然,不复从前跳脱,他似是喃喃自语又似是在回答左滴:“他死之前幻珠必定经历过极大损伤,我缺失了许多关于他的记忆。”
左滴微微一怔,旋即安抚道:“无妨,你休养数千年,如今连别个位面的记忆都找了回来,关于他的记忆肯定也能想起来。”
离钧脸色好看了些,轻笑着揽住左滴肩头:“要么说我这么喜欢你,就没见过你被难倒过,这天底下是不是真没事能难住你?”
左滴微笑,斜睨他的俊颜:“自然是没有的。”
只除了,当送你离开的时候,大抵是最难最难的了……
萧贞走了半天,忽然发现左滴没在身边,转回头看到离钧手臂搭在左滴肩头。
她气呼呼地冲过来,一把将他推开,拽走了左滴。
“真没规矩,动手动脚的,也就一副好皮相。”
左滴冲离钧耸耸肩,看他吃瘪的样子,笑弯了眉眼。
……
遥远的彼端,翰国七情山。
空涅寺香火鼎盛,山脚下颇多僧人,有打坐念经的比丘僧,有赤膊叩拜的苦行僧,还有浑身腱子肉的武僧。
空涅寺里规矩大,除却佛诞日允许外来僧人朝拜,寻常皆大门紧闭。
可即便如此,仍旧阻挡不了那些狂热信徒的脚步。
七情山顶的空涅寺大殿正中央,一红裳女子赤足盘膝而坐,青丝如瀑散落身后,面庞似有云雾缭绕,叫人看不真切。
在她身侧站着六个怒目武僧,丈高八尺虎背熊腰,每侧各三。
“那个老头怎么样了?可曾吐露关于他师尊之事?”女子声音婉转若莺啼,内容却不那么美好。
“启禀羽尊,老头嘴硬的很,偏又极耐熬,还是没吭声。”最前头一武僧粗声道。
羽尊,正是夙羽。
她偏过头若有所思道:“你们自然奈何不了他,之前离钧在我不好出手,倒叫他逍遥了六年。如今离钧奔着那丫头去了,我刚好可以试试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耐熬。”
如今离钧没有在场,她竟然直呼离钧真名,再不是从前恭敬地称呼离钧神王。
“那个……圣子大人甩开了两位佛爷,说要去修行。”武僧硬着头皮道。
“什么?”夙羽猛地转头怒喝,“怎就叫他自己走了?他神魂不完整哪来的自保之力?混账东西!”
武僧低头不敢多言,他倒是想说那位真神来无影去无踪,又得您命令不得难为他,如此一来谁能看得住?
“他若有丝毫差池,他们的佛爷也就当到头了。”
夙羽声音转沉:“传信过去,想法子找到离钧贴身保护。再找机会将他身边的小丫头抓回来,要活的,我有大用。”
“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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