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送钱回家
翠湖山庄(长篇小说)张宝同
本想玉凤回家要呆上一会,可是,没过几分钟,玉凤就从屋里走了出来。等她进到了车里,刘总说,“你怎么这快就出来了?”玉凤说,“这要多长时间,把钱一放,说上几句话就完事了。再说你们还在车上等着我呢。”
车调头往回返。回到县城已是中午时分。刘总带着玉凤到餐馆里吃饭。刘总问玉凤,“想吃什么?”玉凤说,“随便吃碗歧山面。”刘总说,“不行,我好不容易请你吃顿饭,就吃歧山面,这不是在小气我?”玉凤说,“那咱们就吃米饭,再要两个素菜。”说着,两人就来到了街道上的一家看起来还算不错的餐馆里。
刘总让玉凤点菜,玉凤点了个凉拌黄瓜和土豆丝。刘总一看不行,自己又点了个红烧牛肉和酸菜鱼。玉凤就说,“点这么多,吃不完浪费了。”说着,就硬是把凉拌黄瓜和红绕牛肉给退掉了。刘总说,“两个菜也不够,再加一个。”说着,又要了一个青笋炒肉丝。
这时,刘总的电话响了,是妻子打来的,问,“你在哪里,怎么一早上都没见人?”刘总说,“我进城抓药呢。”刘妻说,“怎么还没回来,你不吃饭了?”刘总说,“你别管我,我在街上正吃着呢。”说着,便把电话挂了。玉凤担心地问,“老婆在查岗呢。”刘总说,“她想查随便查,反正她有政策我有对策。”玉凤说,“你老婆好厉害呢。”刘总说,“怎么厉害?”玉凤说,“一看她那样子就让人害怕。那天,我从酒店门前走过,刚好跟她打了个照面,她就用眼睛瞪着我,吓得我把头一低走开了。”
刘总说,“她就是那人,过去当领导当惯了,对谁都是一副严肃冰冷的脸色。”玉凤说,“她还当过领导?不简单呢。”刘总不以为然地说,“在一个小厂子里当书记。”玉凤说,“人家那样有本事,你还跟人家离婚呢?”刘总说,“我要的是老婆,不是领导。我就不喜欢她在单位里当领导,回到家里还是那副嘴脸。我喜欢像你这样温柔体贴的小女人。”玉凤说,“我要是能给你当女人,别的啥事不干,先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高高兴兴。”但是,她马上叹了口气说,“只怕我没有这好的命。”刘总说,“也不能这样说,事在人为。只要我们两人都下定决心,坚持不妥协,事情就一定会有结果。”
吃过饭,天气正热,两人不想马上回酒店,于是,刘总带着玉凤来到了一家旅店,要了一个钟点房,两人进到了房间,打开沐浴开始冲澡。然后,穿着内衣内裤,躺在床上开始亲热和聊天。两人一直在旅店里呆到了下午四点来钟,才退了房,来到街上打车回酒店。
刘总一进到302房间,房门就被关死了,原来妻子正在屋里等着他呢。妻子咬牙切齿地用眼睛逼视着他,问道,“你是不是又和那个野鸡出外风流鬼混去了?”刘总一听,把脖子一梗,回道,“是的,怎么了?”妻子恶狠狠地说,“你怎么年龄越大越不自重?你看你还有没有一点领导干部的样子。党白白把培养了这几十年。”刘总连坐都没坐下,站着跟妻子对骂着说,“你看我不像领导干部的样子,可以跟我离婚,我又没拉着你扯着你,非要你跟我在一起。说不好听的,我早就不想跟你在一起了,可你死缠硬泡,就是不离婚。”刘妻发狠地说,“我就是不离,让你跟那个小野鸡好在一起,没门。”妻子骂玉凤是野鸡,实际上也是在骂他是野鸭,他必须要用恶毒的方式来回击她,就说,“人家是野鸡,你是什么?你是家鸡,是家猫家狗?可我就是不喜欢家鸡家猫家狗,就是喜欢野鸡。”妻子听他骂她这话,急了,说道,“你喜欢野鸡,咋不和野鸡在一起?”刘总说,“你听着,我这就去野鸡在一起生活,你有种别拉着我。”说着,便一甩门,出了房间。
刘总出了房间,去了洗衣房。玉凤因为出外了一整天,没洗的床单、毛巾和许多用品堆起了一大堆,必须要加班把它洗出来。她正开着洗衣机,把一件件物品放在机子里洗着。见刘总怒气冲冲地跑来了,不禁一怔问,“怎么,吵架了?”刘总说,“她见咱们一起出去了,就说咱们一起出去鬼混去了。还说让我跟你一起过。她既然这样说了,我就做出个样子让她看。”玉凤劝着他说,“别这样,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咱们俩有什么关系。”刘总忿忿地说,“知道了我也不怕,大不了把事情公开了,我就撕开脸面,啥也不顾,大大方方自由自在地和你在一起。”玉凤说,“她这只是一时的气话,她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哪能把你就这样地推给别人?她就是恨你这个人,也不会舍得你每月的那些钱。”刘总说,“她就是看着我的那么钱,要不,她早就跟我离婚了。”
玉凤让刘总回去,可刘总非但不肯离开,反帮着玉凤一起洗着那些物品。平时,他在家里从来都不干家务,洗衣做饭这样的事,他从来都不过问。可是,他却很高兴帮着玉凤干活。他在洗着物品,玉凤把从甩干机里的床单和毛巾拿到阳台上去晾晒。在他的帮助下,长凳上堆起的那些床单和毛巾不一会就洗了一多半。
刘美娟来到了洗衣房,见父亲在帮洗衣娘干活,对刘总说,“爸,我妈叫你回去。”刘总说,“我不回,她不是说让我别回去吗?”刘美娟说,“我妈咋会说这话?”玉凤见刘美娟来了,赶忙拿起一些洗好的床单出了屋子,好出外回避一下。刘总见玉凤离开了,对女儿说,“我要和你妈离婚。”刘美娟一听,把眼睛瞪得滚圆,说,“干嘛要离婚,你们都这大的年纪了,啥事不能好好地说,离什么婚?”刘总说,“我早就不想跟她在一起了,那时,害怕影响你参加高考,我就忍住了,这次,我无论如何都要离。”刘美娟想了想,说,“你是不是迷上人家洗衣娘了?”刘总说,“是的。”刘美娟说,“人家那么年轻,你都到了退休年龄,都不想想人家到底图了你啥东西?还不是想着你的钱。”刘总说,“你以为你妈不是这样?你以为你妈对我有多好?如果不是我挣钱多,你妈早就跟我离婚了,就因为我挣钱多,你妈才死活不肯跟我离婚。”刘美娟说,“可你和我妈是结发夫妻,就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可你跟人家洗衣娘算是什么关系?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还不在背后戳你的脊梁骨?”刘总一听这话,躁了,说,“你怎么跟你妈是一个调子?好像我活该就要一辈子为你们母女俩活着,就不能为我自己活一次?”
刘美娟笑了,说,“好了,我知道你为我们贡献了一生,劳苦功高,可是,我妈也为咱们家奉献了一生。”刘总说,“她辛苦了一生,也可以寻求自己的幸福,我没有拉着她不放。她不是整天说那位教跳广场舞的老梁把她当成宝贝疙瘩一样。”刘美娟见父亲不听劝,把面孔板了起来,说,“你们俩有安稳的日子不愿意过,非要想法子折腾。好了,你和我妈的事我不管,走,咱们该去餐厅吃饭了。”说着,拉着父亲的手,出了洗衣房。
下到楼下,进到了餐厅,餐厅里坐满了人。刘总见妻子已经坐在餐厅的中间,一人在吃着饭,就跟着女儿拿着餐盘,盛好饭菜,端到了离妻子远远的桌旁坐下。刘美娟对他说,“你们两人这样闹矛盾,会让别人看笑话。如果你们老是这样,还不如早点回家,别在这里呆了。”刘总对女儿说,“你可是长大了,都管起我了。别以为我回到家里,就不敢跟你妈离婚了。”刘美娟大发感叹地说,“现在都是年轻人在离婚,你们老年人跟着瞎哄哄个啥?”刘总说,“你们年轻人是人,我们人老了就不是人了?”刘美娟有些不耐烦了,说,“好好好,你们的事我不管。”刘总气恼地说,“你把你自己的事先管好。”刘美娟说,“好,咱们啥时都没共同语言。”说着,端着饭碗去了肖经理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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