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早餐
查理这几天的心情很不错。
节日主题酒会，李赫男带给他的，算是一个商业运作的绝妙主意。
想到昨天的收益帐单，查理早早起来，一边喝着早茶，一边翻看日历。他把所有能想到的节日都用红色彩笔圈了起来。
看着日历牌上一个个红圈，他仔细思考着哪些能够像情人节一样，给他带来收益。
“愚人节？嗯，有点意思。劳动节，不行，不行。……感恩节、圣诞节，呵呵，这个不错。噢，上帝啊，为什么节日会这么少？嗯，中国人的节日也可以考虑，还有日本人、俄国人，等等等等。哈哈，查理，你是个天才。”他喃喃自语着，找到了一个增加节日的好点子。
想到这里，他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习惯的挽起袖子，看了看时间。
“噢，该死的强盗。呵呵。你应该起床了。贪睡可是年轻人的坏习惯。”查理拿起了电话。
查理的执着，让徐恩白无奈的放弃了不理睬电话铃声的想法。
马林和李赫男的房门都紧闭着，看来他们没有起床接听电话的打算。
徐恩白只能拿起了电话。
“嗨，小子。我想你应该还没有睡？我专门让服务员给你的房间准备了双份的避孕套。那个红色的礼盒。哈哈哈。”
徐恩白尴尬的皱了皱眉头，他没有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
不等他回到沙发上继续入睡，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徐恩白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李赫男房间门前，用力敲了敲房门。
严雪松早就听到了电话铃一直在响，等徐恩白来敲门，她在李赫男屁股上狠狠的踢了一脚。
李赫男正在梦中的魔兽世界往来征战，大杀四方，忽然被人一脚踢的差点掉到床下。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听到了敲门声和电话铃声。
看了看强忍笑容继续装睡的严雪松，他知道，再不去接电话，等待他的将是更加严厉的惩罚。
李赫男打开房门，一把将堵在门口的徐恩白推到一边，反手锁上了房门。
“你的电话。”徐恩白说了一句废话。查理在电话中的几句话，让他现在还有些脸红。
李赫男没有理会他，径直走过去拿起了电话。
“年轻人，打断别人讲话可不是好习惯。”被人挂断电话，让查理有些恼火。
“嗨，查理。你应该看看时间。”李赫男看到了屋内的挂钟，时针刚刚指向六点。
“呵呵。我的礼物你喜欢吗？”
“哼哼。老家伙，你有了新生意。我需要很多那个东西。”
“哈哈哈。好的。我会送给你一些。我在楼下餐厅等你，有些事情要你帮忙。我给你点好了早餐。”
“多点两份，我要打包带回来。”
“好的，小子。别忘记你答应我的那首歌。”
“看来你真的需要我帮忙。你忽然大方起来，让我感到了不安。”
“呵呵。我一直都很大方。要知道，在我们西方，你应该自己付早餐的钱。”
“好的。等我十分钟，大方的查理。”李赫男挂断了查理的电话。
李赫男揉了揉脸，穿着睡衣直接出了房门。
查理是个很守时的人，他计算着时间，下楼来到餐厅，点了两份早餐。同时吩咐服务员，二十分钟后，准备两份早餐，打包带走。
李赫男也是个很守时的人。他见到查理的时候，早餐刚刚摆放好。
“早上好，年轻人。”
“早上好，查理。”
“呵呵。你穿这一身出来可不礼貌。”
“行了，查理。礼貌对你来说，根本就不存在。”
“呵呵。早起对身体有好处。谁让我没有了手表来看时间呢？小子，希望你没有忘记，我只是借给你，并不是送给你。”
“昨天晚上就放到前台那里了。你那块表并不怎么样，样式太古老了。”
“呵呵。看来，你根本就不懂得钟表。那是大师的杰作，绝版的。”
“好了，说吧，需要我为你做什么？”李赫男一边吃早点，一边说道。
“中国人的坏习惯，喜欢吃饭的时候谈事情。”查理看着李赫男像头猪一样进食，影响了自己的食欲。
“查理，你应该算是半个中国人。”李赫男讽刺了查理一句。
“好吧，从血统上来说，我确实有四分之一是德国人，有一半是中国人。不过，小子，这在中国，好像是一句骂人的话。”
“你身上有着德国人的刻板和严谨。但请不要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
“我想让你帮我参谋一下，哪些中国节日，可以像情人节一样受大家的欢迎。还有，我们西方这些节日，中国人会不会像情人节那样接受。”
查理知道，李赫男不同于一般的中国人。他没有中国人身上那种自卑和敏感。他可以和李赫男随意开玩笑，并不会因为互相嘲讽而影响彼此的心情和友谊。
李赫男接过查理递过来的日历牌，点了点头说道：“精明的德国人。”
“呵呵。我也算是中国人，你刚才说过的。”
“带笔了吗？”
“当然。”查理把早就准备好的红色彩笔递给了李赫男。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不行。中国人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些节日。而且，这些节日不适合举办庆祝活动。嗯，当然，你把中国节日用来搞庆祝的想法很不错。春节，中国人最重要的节日，你可以用阖家团圆的主题，举办一场歌舞晚会，再安排一次年夜饭。元宵节，中国人最热闹的节日，也是女人们可以出来公开活动的节日。你可以举办猜迷游戏和篝火舞会。清明和端午，呵呵，我建议你放弃。………”
李赫男拿着红笔在查理的日历牌上画了几个圈，又打了几个叉。他还是保留了一些绝招，没有把双十一等等这些后世的著名节日告诉查理。
接着，李赫男又快速的在日历牌背面写下了一首歌曲，《逆流成河》。这是他最喜欢的一首歌，因为它几乎只有一个简单曲调。这让李赫男可以不怎么跑调的把歌完整唱下来。
查理拿出钢笔，在自己的记事本上快速记录着李赫男的话语。
“给。谢谢你这昂贵的早餐。”李赫男把日历交给查理，准备起身离开。
“呵呵呵。年轻人，我这里消费确实不便宜。这是晚上参加化装酒会的门票，祝你好运。”查理接过日历，拿出了几张门票递给了李赫男。又冲着服务生挥了挥手，让他把打包好的早餐拿过来。
“我记得还有一辆车。”李赫男提醒查理。
“当然，那辆车今天将继续为你服务。”
李赫男拎上早餐，哼唱着逆流成河的曲调回到了自己房间。
马林和严雪松也已经穿衣起床，正和徐恩白围坐在沙发上喝茶闲聊。
李赫男把两份早餐放到茶几上说道：“恩白，你应该去接陈先生了。”
徐恩白苦笑一声，知道李赫男在赶他离开，这里没有自己那份早点。
马林有些担心的问道：“他们会让陈先生上车来这里吗？”
李赫男点了点头说道：“会的。如果他们要开始抓捕，廖先生昨天晚上就应该告诉我们。”
马林转向徐恩白说道：“请告诉陈先生。请他务必和李达一起过来。我和廖在这里等他。”
徐恩白郑重的点了点头。
李赫男提醒了一句：“廖先生会把巡捕掌握的名单要过来。这可以帮助你们安排好转移和撤离。”
严雪松犹豫的问道：“阿男，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
“呵呵。应该不用的。一会，我给三哥打个电话。”李赫男想到廖仲恺那里核实一下，自己的猜测有没有错误。
“李先生，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李赫男的从容让马林很有兴趣。
“呵呵。马先生，我只是一个小人物，才来上海不久。”
马林不相信的摇了摇头，“不。廖不会让我跟一个小人物见面。另外，我不是什么马先生，我不姓马。”
“你的中文不错。”李赫男无所谓的说道。
他根本不知道马林是什么人，前世所学过的历史知识中也没有这个人的印象。他只是猜测，马林应该是共产国际的代表。
马林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知道，李赫男这是不打算跟自己有什么过多的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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