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若肆的目的
林风阵阵，树叶发出“哗哗”的声响。虫鸟在此刻纷纷禁声，场内的气氛安静到令人心悸的地步。
若肆和卡普对视着，谁也没有率先动手。青椒早就站到了一旁，既感慨又激动地看着要替自己出头的若肆。
团长他还是一样啊，从来不会忍受自己的伙伴受到欺辱。
当初就是这样，为了替自己的船员讨回尊严，不惜和一整个国家为敌。
也正是因为如此，大伙才会对他死心塌地吧。
即便是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即便是曾经的生死之交已经不再联系。可是只要是这个男人一声令下的话，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重新聚集。
这就是这个男人的魅力，让喝下那杯义子之酒的我们，从未后悔过，并以此为荣至今。
“青椒，你先去你的船上。那边那个小子是我派去的，只要不弄死，你随便给我下重手，好好地磨砺一下他。”
“至于你八宝水军的问题，我稍后再和你解决。哼，这么多年的水军生涯，是不是让你安逸地连训练船员都不会了？”
“就这些人的模样，你还是让他们在西海混吃等死吧。可别带去伟大航路给我丢人现眼了，实在是太差劲了。”
青椒尴尬地低着头，对于若肆的训斥不敢有半点违逆。
“伟大航路？”
“若肆小子，不管你到底有什么打算，但是你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就这么赤裸裸地将自己的意图暴露出来，你是觉得我会放任不管吗？”
卡普将披在身后的正义大衣丢到一旁的树干上，双手握拳，关节发出“噼啪”的声响。身上的气势直线暴涨，很快便远超了和青椒战斗时的样子。
“这...”
“很惊讶？看来这么多年，你下滑得比我想象的还厉害啊，青椒。即便是实力已经不复当初，连眼力也是一样吗？作为我曾经的三番队队长，如今的你，实在令我失望透顶。”
若肆冷冷地看着青椒，对于他的表现，异常不满。
“如果你天真的以为，被称为海军英雄的卡普，只不过是和你旗鼓相当的人物，那你的眼界未免太过于狭隘了。”
“这些年我不在的情况下，你们这群家伙真是懈怠得过分。其他人我暂时不去管，不过你的话，既然遇到了，就给我好好地改变一下吧。不然的话，带你去新世界，我会很头疼的。”
“团长!”
若肆的话语让青椒激动万分，那沉寂许久的热血更是隐隐又有了重新沸腾的意味。
团长，终于要卷土重来了吗？
太好了，这个世界本就该有我们七大罪大船团的一席之地啊！
“行了，别瞎激动了，先去把那小子给我搞定。既然已经见了面，以后有的是时间闲聊。”
“好的，团长！”
青椒朝着若肆抱了抱拳，目光中流露出一股坚定。身上攀升的气势，竟然在作出觉悟后，上升了三分。
卡普淡定地看着青椒离去的身影，没有半点要阻止的意思。只是在若肆轻描淡写地让青椒恢复强者之心的同时，对于若肆的警惕再上一分。
是的，当初自己为了摧毁青椒的强者之心。磨砺许久，每一次都不会出尽全力，偏偏营造出一种稍胜一筹的局面，甚至连青椒引以为豪的锥头都被自己打扁。
长久以往，才使得在青椒在和自己无数次的交手中，终于开始因为看不到希望而消磨了那颗强大的心。
虽然自己并不喜欢这种方式，但是为了履行自己中将的义务，还是决定听取本部的命令采取这种方式，来慢慢消除那些“退役”大海贼的威胁。
可是，多年来的努力，竟然随着若肆的出现瞬间土崩瓦解。更让卡普在意的是，若肆似乎早就猜到了海军的这种手段。
又或者更深一些，连海军暗中鼓励水军制度的出现，也已经了然于胸？
卡普猜的没错，虽然这些年来，若肆始终没有出现在海军的视线里。可是因为四处漂流开着酒馆，他却收集了不少关于世界政府的信息。
其中自然包括水军这一制度的出现，将原本在大海肆意横行的大海贼，利用国家给出利益的方式笼络，虽然在某种程度上，失去了对于这些“退役海贼”的讨伐权力，也分出了一部分海上权力给了那些国家，但是另一方面，却切切实实地削弱了来自海贼的威胁。
一个在监视中的暴徒，远不如一个不知行踪的普通人来得可怕。
更何况，安逸的温水，是会消磨血性的。等到暴徒被消磨得忘记了怎么去拼命，这个人的强者之路也便走到了尽头。
武力的对抗，用以直接震慑。而智谋的对抗，才是这个世界赖以生存的不二法门。
怎么在混乱的环境中左右逢源，和谁合作，和谁为敌，合作的底线在哪里，为敌的时候是否又该留一线生机，这一切都影响着这片海上的地位。
而海军与海贼都会设立的参谋一职，就是为了这个原因。
“若肆小子，既然已经选择了隐姓埋名，连罗杰的处刑你都未曾露面，为什么还要再次出现。”
“罗杰已经死了，这个大海上应该已经没有足够吸引你的东西了...”
若肆努了努嘴，对于卡普的说法不置可否。
“有没有吸引人的东西谁又说的准呢？不过，罗杰已经不在，这片大海确实是变得无趣了不少。”
“不过这一次，我倒是意外地又提起了一点兴趣的样子。离开新世界太久，也稍微产生想要回去看看的想法呢。”
卡普皱起眉头，不知道该如何对待眼前这个比罗杰更难琢磨的男人。
以前追捕罗杰的时候，他也曾和若肆遭遇过，不过太过短暂，又处在战斗中，若肆给他留下的印象也只有一个“很强”的概念。
甚至在战斗时，也不会有什么公平决斗的概念，而是和战国一起。即便是那样，也不过是能够做到压制一人一剑。
更别说这个怪物，还远不是七大罪中最强的存在。只是卡普至今都不解的是，七大罪似乎受着什么限制，很少会集体作战。
这个疑问，也随着七大罪的解散失踪而埋葬至今。
“行了，我虽然不像小鹤那么聪明。但是起码还是有脑子的，先前我故意撑起气势，帮助你成功支开青椒。现在，也该轮到你说出来意了。”
“今天我打的架已经够多了，希望你的答案不会让我失望。”
若肆一言不发，良久，才叹了口气。
“我想去东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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