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商议
离广丰步行街不远的财富街,这里是广丰有名的销金窟,其中最有名的是皇冠俱乐部。
皇冠俱乐部门槛高,普通人想入会都不容易,这里是豪掷千金最好的场所,无数人慕名前来享受顶级服务。
而现在皇冠俱乐部的VIP包房里,广丰的运动天才郑星辉正满脸媚笑,拿起一瓶人头马洋酒给人倒酒,笑说:
“魏老大辛苦您了,辛苦您了,小弟给您倒满倒满。”
“唔。”
郑星辉献殷勤的对象是位壮汉,一双眼都不看郑星辉,大马金刀靠着沙发,左拥右抱两位姿色艳丽的美人儿,对着空气说道:
“你说,你能带市委家的公子哥来光顾,我才找人教育你的同学,郑星辉你要明白出来做人做事,讲信用是很重要的。”
一番普普通通的话听入郑星辉耳里,那是比胳膊挂着砍刀还恐怖,他解释道:
“要您教训那陈安,也有何公子的意思。”
说完,郑星辉承受不住压迫,手就不小心抖了一下,撒出一些酒到桌上。
魏老大摇了摇头,似乎对郑星辉的表现不满意,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
“哎,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现在的年轻人啊,没有节约食物的观念。”
郑星辉手足无措,慌慌张张想要找抹布,他可不敢得罪这位大佬,不管对方说什么他都得应下,说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弟浪费了魏老大的酒。”
魏老大拿起雪茄,旁边美女服侍他点烟,暗红的烟头指着郑星辉说道:
“说的好,不好意思就对了,你还算有得救,知道浪费可耻!”
郑星辉尴尬的赔笑,不敢说话,他跟这位老大时间不长,在这短短时间内只清楚了魏海这个人有一个特点——喜怒无常!
魏海在道上被称为魏疯狗,搏杀起来完全不要命,后来发迹傍上广丰某个家族,从此飞黄腾达,做了财富街的地下霸王。
魏海伸长手臂,雪茄停在洒在桌面的水迹上方,烟灰下落混杂进琥珀色的液体,他没有感情的对郑星辉说道:
“那就喝掉。”
果然是疯狗!
这滩液体令人反郑星辉反胃,他偷偷瞄了魏海一眼,正好对上魏海灯笼一样大的眼珠,直接吓的他头皮发麻。
不敢想象拂逆魏海的下场,郑星辉咬牙说道:“好,我喝。”
说完,郑星辉就猛地垂头,他想靠着勇气一次性喝完,就算痛苦,想必也是短暂的。
“好!”
嘴唇刚碰到酒液,魏海蒲扇大的巴掌拦下了郑星辉,点头说道:
“你是我们广丰的骄傲,这种东西可会伤害你的身体,怎么能让你喝呢?”
魏海眼睛左右瞟了一下,毫不怜香惜玉吩咐两边美女,说道:“他不能喝,你们俩喝!”
俩美女比郑星辉还清楚魏海的可怕,根本不能表现出一分迟疑,垂头也不顾春光泄露,忍着恶心喝了起来。
郑星辉眼睛在攀登珠穆玛拉峰,高峰冻僵身体难以呼吸,这幅模样被魏海取笑道:
“看你这猴样,我都不好意思带你去金蚕法会。”
相比美女的诱惑,还是魏海的话要听,郑星辉疑惑问道:“金蚕法会?”
“是啊,金蚕大师请到一位高人,两人要联合举办一场小型法会,那高人名声赫赫,连黄哥的身份求一张入场券都难。”
“黄,黄哥?”郑星辉想到一个人物,传说魏海靠山便是姓黄,手腕通天,能耐大的可怕。
“不和你多说,你那叫陈安的同学,估计现在都躺进医院了,你什么时候将何公子带过来玩一玩?”
魏海翘起二郎腿,他帮郑星辉下手,不会留下尾巴牵扯到这位体育新星,不影响他的前途,要是郑星辉自个动手,被人爆料出来,基本就是完蛋。
郑星辉这年轻人太愚蠢,三两下手段都控制住了,魏海心中正盘算怎么榨干郑星辉,就见到一位小弟冲进包房,喊道:
“大事不好了魏哥,马仔们都倒了!”
慌张的表情和情绪,瞬间引爆了魏海的脾气,他操起洋酒瓶,戾气十足地砸在小弟脑袋上,将人打的头破血流,而他说的话让人无法笑:
“干你他娘的给老子演古装啊!”
郑星辉头披风发麻,看着倒在地上没有声息的小弟,没来由的升腾起一个念头,他也诧异。
“力量!我想要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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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挂着军牌的奥迪A6驰骋广丰,驾驶位上是林浩宇,而陈安与郭卫国坐在后排,两人正在交谈。
陈安解下甲作神符,放到手中仔细把玩,问道:
“你被这鬼缠了多久?”
郭卫国一双眼都离不开甲作神符,这护身符是何种神兽他认不出来,但看此木符亮红有光,色泽圆润,雕刻的形神兼具如是活物,仿佛真能钻出一条大蛇。
死都不会放过你!
郭卫国想到女儿的遗言,长年累月的悔恨一股涌上心头,精气神瞬间被抽空,没有余力欣赏甲作神符,疲倦说道:
“如果陈大师说的是安雅,我想大概有二十几年了吧。”
陈安能真切感到郭卫国的情绪,他点点头,并不被这情绪感染,说道:
“你想我怎么解决你女儿?是想魂飞魄散,还是给她一个解脱。”
鬼类存在世上无时无刻都会被天地烘炉消磨,这是一个绝对性的前提,所以鬼类需要有凭依的对象。
特殊的是拥有幽冥鬼蜮的鬼类,它们比没有幽冥鬼蜮的同类强大,也更能抵抗天地烘炉的消磨。
凭依算是一种避免天地消磨的手段,具体便是鬼类依附在某种东西上,一些能给鬼物提供“避风港”的特殊之物。
这听起来有点类似龚金蚕的手段,但普通鬼类比不上有智慧的阴神。
郭卫国女儿的状况,陈安经过刚才的接触就明白了,郭安雅毫无疑问成为了怨鬼。
这是一只凭依某物的鬼类,所以打散形体会消失不见,但这打散的次数多了,最终也难逃魂飞魄散。
魂飞魄散这词带着极度冰冷,郭卫国不了解鬼道,但他自然是希望女儿能解脱,不受怨恨束缚,恳求道:
“陈大师,我当然想安雅她解脱,请你一定要帮我。”
郭卫国求到称呼都变了,眼圈红彤彤,声情并茂。
“这不是难题,我们可以慢慢谈。”
陈安微笑道,话语中拥有折服人心的力量,扫清郭卫国内心的焦躁和不安,给予他从未有过的宁静。
“好的,大师。”
郭卫国如沐春风,十几年了,他的心灵再次拥抱宁静,忘记痛苦,忘记悔恨,平平静静看着陈安,泪已经流了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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