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江东求亲
“哈哈,吴侯知关某也。”关羽被这两人的话,捧得快飘到九霄云外之上,心情大好。
马良虽然觉得话说得有点过了,但毕竟对方主动示好,出发点又是联盟抗曹,也没有再往深处想。当关羽有意无意投来询问目光时,便心领会神说道:“吴侯如此深明大义,真乃天佑大汉,当设宴好好庆祝一翻,同时也为两位洗洗这颠簸风尘。”
“如此甚好。”诸葛瑾连忙吩咐孙绍一同说道:“多谢君侯,军师。”
在帐外听得一清二楚的赵斌几乎要气的七孔生烟,这特么真是为关凤来得。老子费尽心思正想着怎么再续前缘,怎么可能让你个诸葛瑾坏了好事。还有关羽,马良这两人也是后世人津津乐道的名人了,怎么就看不出来,这两人分明就是暗藏祸心,居然还当是喜事。
赵斌强忍住胸中怒火,掀帐入内,不等关羽发问,率先出言讥讽道:“君侯虎女岂肯嫁犬子。”
不速之客突然闯进说下狂言,所有人脸色骤然大变。
尤其是关羽的脸色霎时布满怒容,大喝道:“放肆,一个小小的司马,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来人给我拖下去重杖八十。”
赵斌心知即便是要拒绝人家,也没有这样出言侮辱。就算关羽对赵斌再怎么赏识,这下也绝对不可能不表态。
饶是这样听到重杖八十,赵斌仍然不禁浑身打了个激灵,急忙说道:“君侯且听下官一言,若有不当之处,甘愿受死。”
“哼!”关羽冷冷哼了一声,使眼色挥退刚入帐的侍卫算是应允。
“君侯,这是何意。”诸葛瑾脸色难看很是不解,联姻抗曹,这是两家皆大欢喜的事,有什么诡计?
赵斌不是很了解诸葛瑾这个人,只在演义中看到过这货来求亲,按照老罗的人设应该跟鲁肃是差不多一类人。虽然演义的资料不能作为比较,但多少有点历史的影子,绝对不是憨傻之人。
“先生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赵斌整理一下略微惊慌的心情,眯着双眼阴阳怪气的说。
孙绍见状有气,想要出言反驳却被诸葛瑾拉住。
“君侯在上,在下实属猜不透这位小将军的话中含义,但是...”诸葛瑾故意停顿一下,脸色忽然一沉,说道:“吴侯一片美意,君侯若是拒绝也就罢。若是纵容属下羞辱、刁难,毁坏两家讨贼大业,岂非汉臣所为,还请三思。”
赵斌笑了,不知这诸葛瑾是真傻还是假傻,孙权割据江东对汉廷阴奉阳违,这是人尽皆知的事。他居然好意思一口一个汉臣,还他娘的摆官架子看不起自己。也罢,跟他这种腐儒呈口舌也没好处,万一惹得关羽不耐烦真打了这板子,接下来的事就难了。于是冷哼一声,讥讽道:“古今岂有藩镇将军与诸侯联姻之理。”
此言一出,满帐皆惊,谁也没有往这个方面想。
尤其是点醒了关羽,孙权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汉臣,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射出骇人的杀气直透江东二人的心底。
诸葛瑾汗如浆下,孙绍亦慌了神。
他们都不傻,经赵斌提醒一下就醒悟过来明白孙权的用意。
还是马良最先回神,忙打圆场,尴尬的冲诸葛瑾笑道:“子瑜不要多想,联姻之事确实不同寻常,容君侯禀报汉中王决断方行。”
见诸葛瑾脸色依旧难看,马良又继续说道:“我看不如就军中小住几日,先观看一下君侯调教出来的荆州将士比之东吴的如何。”
关羽是什么样的人,经过上一次的荆州危机(汉中之战前刘孙曾差点爆发兵戎,本文把诸葛瑾归入到那次事件主导的二号人物),在江东没有人比诸葛瑾更加了解。此刻他哪里还敢久留,匆匆一番尴尬的告辞便领着孙绍像逃一次离开了荆州军营。
关羽没有发作,全程冷眼对待一言不发,算是给足了江东的面子,同时也有看在诸葛亮的份上没有为难诸葛瑾。等到赵斌告退之后才重重冷哼一声:“哼,这个碧眼紫髯小儿净使些见不得光的伎俩,有朝一日关某的青龙偃月刀定要斩下他的头颅来祭旗。”
事情表面上虽然以孙权计败暂时告一段落,但马良认为并没有那么简单,孙绍回去后绝对不会坐以待毙,到时又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应对。
“但愿不会对荆州再有所图谋吧。”马良陷入沉思,低声嘀咕。
赵斌不仅退了关凤的婚约,还挑起了东吴的内斗,正志得意满的去找关平,打算求他帮忙请下回荆州调援兵的将令。可是他哪里想到那句‘虎女岂肯嫁犬子’哪里是出自关羽之口,他根本没有想过要以这种方式回绝,完全是老罗误导后人。也不知道激起关羽对江东轻视心,以及无意中挑起孙氏叔侄争权究竟是祸还是福。
东吴建业,吴侯府内书房。
“禀侯爷,血夜首领来报,长公子已在他遣人报信时顺利进入关羽大营。”
“嗯,你觉得这事会成吗?”孙权若有所思的望向刚才说话的青年。
青年年龄不大,二十上下,留着一头与当代不符合的短发。嘴角微微上扬,眸子中流露出常人没有的自信。
“谁又能想得到侍母至孝的吴侯,会在图谋荆州的同时,一并除掉自己的侄儿呢。”青年阴阳怪气呵呵一笑。
孙权神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旋即又快速消散。
青年似乎注意到孙权的变化,依旧没有丝毫畏惧,抿嘴笑问道:“侯爷是不是在打算,功成之日,便是在下的忌日呢?”
孙权已经消散的杀意再次燃起,眼中凶光瞬间掩盖短暂的惊骇之色。
作为一方君主,没有人忍受的了下臣如此直言,何况还是小肚鸡肠的孙权。
“先生以为韩信如何。”
韩信,西汉开国功臣,著名的军事家,可以讲没有他绝对不会有后来的大汉。然其居功自傲,不耻与后起新秀平起平坐,最终落得个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
青年自然听出孙权的暗喻,可是他并没有因为孙权的警告而收敛。依然优哉游哉的把握书房内的古玩,眼中不时露出贪婪之色。
“自古君王所忌惮的无非二者,居功自傲者,恃才傲上者,侯爷您说对吗?”
孙权没有答青年,怒容依旧。
青年也不在意,复坐席位接着说道:“在下与他们不同,我只想在暗里做个小小的谋士,并不需要赋予兵权以及官爵。”
孙权眉毛一挑,怒色渐缓。
“金钱,美女,这些东西若是能够换来天下,侯爷还在意这区区的不敬之言?”
听完之后,孙权彻底打消顾虑,收起怒色,朗声大笑。
青年意思不难懂,明摆着就是跟孙权讲,我帮你只要金钱,美女。一个没有兵权,没有人脉,连功劳也不要的影子如何能对主上构成威胁。
敢对主君直言,就是希望能与主君交心,做起事来更为方便,统一天下更加容易。
孙权是个十足的政治商人,算计得失取舍没有人比得上。
青年的话令他彻底敞开心怀,不再计较之前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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