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九章 涅槃
“或许你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个秘密了，你紫锋的确布局良多，不过我就是不知道，你是否能拿得下我这个老头子。”
老人冷眼盯着紫锋，原本如同枯木一般的身上竟然在这一刻散发出无可匹敌的气势，这种气势近乎有三千年没有出现过哪怕是紫锋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骇的神色，从一个垂垂老矣的人身上看到这种气质，让紫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人身上现在的气质让紫锋仿佛记起了紫域刚刚创立之初的他，如同一只雄狮一般傲视群雄，紫锋从来没想到老人还能做到这个程度，现在的老人哪有大限将至的样子，仿佛紫锋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一个笑话......
“这怎么可能，你分明是寿元将近，身死道消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紫锋在最后眼底已经深深的浮现出一种畏惧，之前他能这样也是因为老人一日一日在紫域上费尽了心血，早已将自己的一切燃烧殆尽，若非如此，他甚至连一点歪念头都不会打起来，现在看这一切都仿佛是老人部下的一个局，为的就是引蛇出洞。
“没有一个势力在经历漫长的岁月而不会腐朽的，长生了如此亘古的岁月很多人的雄心壮志已然消磨殆尽，更多的人想到的是腐朽的长生，而非一开始的目的，这一点我早在一开始便已经料想到了。”
老人十分平静的对着紫锋说到。
“为什么，这一切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不在我冒出苗头之际便遏制这种想法，非要等我无法回头才这样做，显得你高尚是不是......”
紫锋这一刻如同疯了一般的对着老人咆哮到，在老人面前，仿佛蝼蚁的感觉是紫锋永远都不想要的，他从一开始便发誓要摆脱这种感觉，仿佛老人就是一位殉道者一般，让他们这些人在其面前感到羞愧无比。
“选择的权利在你，没有谁可以做的了谁的主，紫域存在的必要从来不是为了光复紫域的荣耀，我们没有这个能力，我们的存在是为了证明一件事即便是紫域已然沦陷，即便紫域只剩下这么一点，也不是其他八大仙域看不起的，我们的荣光他们八大仙域从未有过，真正该惭愧的是他们八大仙域的存在。”
“若是做不到有尊严的活着，那么我选择有尊严的死去，而你选择继续活下去根本没有谁对谁错之分，问题只在选择。”
老人平静的看着紫锋一如之前紫域刚刚立足之时一般，眼神中竟然带着一丝丝溺爱，但是紫锋确很显然感到了空气中的不一样。
“我想要活下去，我只想要活下去这也有错，你自然是高高在上，你有你的紫域荣光，我只想享受长生之乐，你到底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紫域只能是历史，为什么你总是这么高风亮节大公无私。”
紫锋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哮。
“自从紫域不存在的那一天起，我们便是无法推卸这个责任，你无法躲避，也无法抗拒，我最后一次给你做出的选择，希望你不要怪我这个兄长了。”
老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整个空间骤然发生了改变，天地之间一片紫气盈盈，两人竟然都是站在了无尽的虚空之中，周围星星点点的散发着紫芒，寻常的虚空之中并没有这样的存在，若是林小叶在场的话恐怕第一时间就会跳起来。这些正是他给紫萱的丹药中的鸿蒙紫气，他没想到老人竟然可以将这些东西都提取出来。
“你出不去了，我们两人注定会留在这里了，鸿蒙紫气啊，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也会离这种圣物如此的接近，紫域咋我们手中诞生，那么这种腐朽也在我们手中结束吧，新的紫域会在我们消亡后重新涅槃重生......”
老人看着紫锋，平静的对着紫锋说到仿佛这一切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紫锋顿时感到自己遍体生寒，原来老人所打的注意竟然是这个。
“想要我死，想都别想，老东西你不想活了干什么要带上我！！！给我去死吧，我知道只要你死了我就一定会没有事情的。”
紫锋如是说到，然后化作一道流光向着老人冲去，老人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中一样，脸色并没有丝毫的变化，没有人知道现在在紫域最神秘的地方，竟然进行着这种决定紫域未来的战斗，双方注定没有一个人能走出这方空间。
......
林小叶来到了紫萱的身旁，紫萱还从未如同今天这般的无助过，甚至感到自己的主心骨一下子消失了，当林小叶出现的时候紫萱没有选择躲避而是缓缓的轻轻的靠在了林小叶的胸膛......
“鸿蒙紫气，想必你也应该知道正在发生什么事情吧，我爷爷正在拼命，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你不是我们的王吗？”
紫萱高傲的声音中第一次露出一种无奈，她并不是怪林小叶也不是恨林小叶，而是一种真正的无奈，她多想出现在老人的身边哪怕是一起消亡也好，但是她现在能做的确只有看着，甚至连看着都无法做到。
“我......”
林小叶一开始心中仿佛有一万种劝解的词，但是等到了嘴边确一个词也无法说出口，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无力的。
“你不用说什么，我知道的，但是我情愿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再想若是我在他身边多好......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紫萱露出一抹苦笑反问着林小叶。
“紫域分崩离析是无法避免的，我们要做的是最大限度的将他们吃下来，虽然这么说不好，但是因为你的存在这一点我们会相应简单一点......他没走完的路总是需要有人走的。”
林小叶淡淡的说到。然后轻轻的拍了拍紫萱的肩膀，随后就像一开始那般看着紫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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