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剑屠十万军
襄阳。
战火纷飞。
盘易到来，自然引起了隆重接待，很多只闻盘易之名，未见过盘易真人的江湖少侠、老侠，纷纷凑过来瞻仰真容。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襄阳城外，蒙古二十万大军将襄阳团团围住。一眼望去，黑压压的满是蒙古兵，给人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
襄阳城内，诸多江湖人士和官兵身上没有不挂彩的。黄老邪、一灯大师、洪七公、郭靖、黄蓉、双臂杨过、小龙女都在，还有很多盘易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英杰。
无襄则无淮，无淮则江南唾于可下也；要是襄阳城破，整个南宋都要陷于蒙古的铁骑之下。无数江湖义士，自然不会放任蒙古攻破襄阳。
可蒙古帝国也知襄阳的重要，无数精锐聚在城外，一次又一次攻打着襄阳城。面对势不可挡的蒙古骑兵，就算是不断有义士自愿来襄阳助拳，也杯水车薪。
盘易到来的时候，襄阳城已经岌岌可危了，否则黄蓉也不会去找盘易。
襄阳城内，盘易和黄药师等人聚在一起。
看着一脸平淡的盘易，东邪黄药师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看远处天际的云卷云舒，一副比盘易还要孤高的样子。他还记得当初盘易的那一指，事后他也找过盘易，想要找回面子。
可惜，三招两式被盘易解决的黄药师，只能满怀愤恨的躲回桃花岛练功。
盘易看着黄蓉身边的郭靖，相貌不怎么出奇，身上却有股别样的气质，有大侠之风，光看他的气质便知，这一定是个一等一的好汉。
这是盘易第一次见郭靖本人，郭靖留给盘易的印象。
来到射雕世界这么多年了，盘易还真没有和郭靖碰到过，这是第一次，说不定也是仅有的一次了。
郭靖看着盘易，他也是第一次见盘易，以前都是只闻其名，未见真人。
盘易给郭靖的印象有两个，一个是出尘，仿佛是传说中的神仙人物；另一个就是年轻！
郭靖扭头去看旁边的杨过，比盘易起码小十多岁，看了一眼郭靖就不看了，杨过不修边幅，看上去比他还老，这个没有可比性。
再去看他徒弟大小武，看上去比盘易还大……要不是黄蓉亲口确认眼前的就是盘易，郭靖就要怀疑这是不是假冒的了。
“多谢纠结大侠百忙之中前来襄阳助阵，郭靖这里就代襄阳城，还有大宋无数百姓，谢过纠结大侠！”
迎接酒席上，郭靖举杯，对着盘易开口道。
盘易没有动，看了看他眼前的酒杯，摇头道：“郭大侠过誉了，我这只是来完成当初答应过黄姑娘的事，要谢，你就去谢黄姑娘吧！”
“易大哥客气了，要是易大哥你没有仁义之心，恐怕就算是当初答应了我一百件事，易大哥你也不会来。不说那么多了，敬易大哥一杯，算是谢易大哥多次救命之恩。”黄蓉也举杯道。
“敬大侠！”
“敬前辈！”
……
席上，所有人都举杯。这么多年过去，世上受过盘易恩惠的不计其数，席上大部分人都受过，就算是没有，也对盘易尊敬万分。就连抬头斜望天的黄药师，也举起了酒杯，只不过什么都没有说。
看着席上所有人都站起来，对他敬酒，盘易愣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盘易，愣了。
看着众人都盯着自己，盘易端起酒杯，歉意道：“大家敬酒就不必了，我不会喝酒……”
讲真，盘易这么多年过去了，还真是滴酒未沾。
一听盘易这话，场中所有人都愣了，盘易竟然不喝酒？
一时间，所有人都尴尬了，不知道说什么好。放下酒杯不是，不放下也不是。
就连望着天际的黄药师，也扭过来头，直勾勾的看着盘易，仿佛第一次认识盘易，这个家伙，也不是无所不能啊！
“盘小子，你竟然不会喝酒？盘小子你信不信，这将是老叫花我这辈子印象最深的事，绝无其二。我觉得就算是喝了孟婆她老人家的孟婆汤，也忘不了！”
洪七公看着盘易，笑道。
盘易捏了捏鼻子，想要说些什么，不过忽然有一个传令兵跑过来了，对着郭靖急道：“郭大侠，不好了，蒙古又要进攻了！”
“什么？”郭靖一拍桌子，也不费脑子去想怎么化解刚才尴尬的局面，严肃道：“诸位同道，情况紧急，还请诸位赶快上城楼，有什么战后再叙！”
然后，郭靖又对盘易抱拳道：“纠结大侠，军事紧急，还请原谅郭靖怠慢。”
盘易一笑，无所谓的挥了挥手，道：“没事，郭大侠赶快去主持大局吧！”
诸多江湖中人不敢怠慢，郭靖话还没说完都一个个跑了出去，杂而不乱的向城楼而去。
这种情况，他们都见识的多了。
盘易也向城楼而去，洪七公跟他一起。路上，洪七公突然贴近盘易，道：“盘小子，刚才你喝一杯又怎么样？就算是没喝过，喝一杯也没什么啊！之后偷偷运功，排出体外不就行了？我知道你有这个本事的！你这样做，会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的。”
看着洪七公，盘易一笑，毫不在意道：“我为何要为了别人的态度，而去改变自己？”
说罢，盘易不再理会洪七公，直接走了。
原地，洪七公想着盘易这句话，忽然愣了，想他一辈子，为了这为了那，改变了多少？
有多少当初自己喜欢做的，因为别人的态度，自己再也不做，弄的好像自己喜欢一样？
又有多少当初自己不喜欢的，因为别人的态度，自己也渐渐去做，弄的好像自己非常喜欢一样？
有多少？洪七公想了一下，发现自己也说不清，自己现在经常做的，当初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洪七公发现关于这些记忆，他早就模糊了。
原本不喜欢的，做的多了，时间久了，也真的变喜欢了。
原本喜欢的，再也不做了，时间久了，就真的不喜欢了。
“这便是道家所说的，坚持真我吗？真不愧是让老叫花子我都佩服的人物。”洪七公看着远去的盘易，心道：“不过，你这样做，怪不得这么大了也孤身一人，我看你小子是准备孤独终老的节奏！”
……
城墙上，战斗的很激烈。
无数云梯，攻城车，蒙古兵，一个又一个的冲向城墙。
这个时候，武功高手的作用不是太大。攻城车抛来的石块，砸中就死；密集的乱刀之下，任何招式作用不大，只能仗着内力，强行杀敌。可内力不是永无止尽的，要是耗完，也就跟普通人差不多。
也只有仗着城墙，仗着地利，才可以艰难抵挡。可杀了一个蒙古士兵，跑上来十个，杀了十个，跑来一百个，好似无穷无尽一般。
而且，武林高手的数量终究有限，更多的还是靠守城士兵，十多个武林高手，在攻来的数万蒙古大军面前，好似沧海之一粟。
一天，两天，三天……
一月，两月，三月……
盘易在襄阳，一下子就待了七个月。七个月内，蒙古三天两天就发动一次进攻，诸多江湖好手都身陨城上，亦有无数守城士兵牺牲。
而渐渐的，城内的物资都快用完了。火油、弓箭等等都没了，而且更严重是，厚重襄阳城门都快被撞开，城墙也有多处坍塌，城门上甚至有碎裂的痕迹，清晰可见。
这天，只听“嘭”的一声，城门终于被撞开了！
听到下方的声音，所有人脸上都浮现死寂之色，没有了城墙，他们还那什么抵抗蒙古铁骑？
“不管了，大伙跟我拼了，就算是死，也要从蒙古贼身上咬下一块肉！”
“就是，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
无数义士大吼，准备和蒙古兵拼了。
盘易看着这一切，忽然收回了剑。剑上满是血迹，不知有多少人亡于，当初岳不群赠予盘易的那柄剑下。
脸色平静，盘易走到黄蓉跟前，仿佛没有看到下方无数蒙古兵，正兴奋冲向襄阳。
“黄姑娘，问个问题，你可知，什么是剑？什么是意？”盘易笑道，这个时候，他脸上还带着笑。
“剑？意？”黄蓉不解，这个时候，说这些干什么？
盘易却不理会黄蓉，仿佛刚才问的不是黄蓉，而是他自己。
一步一步向前走，就算是走到城墙边缘，也没有停下，下一刻，盘易竟然立足空中，脚下没有任何支点。
有人注意到这一幕，立即惊呼连连，一时间甚至连下方的蒙古大军，也管不上了。
无数人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
就算是在好的轻功，也不可能吧？
盘易没有理会其他人，闭上眼睛，口中自语，像是回答黄蓉，也是回答他自己，“剑者，守护也；意者，不屈也！”
声音回荡方圆数里，仿佛响在每个人脑海，一时间，城墙上人都转移视线，望着盘易。而城外，亦有无数人抬头。
一时间，仿佛盘易成为了整个战场的最中心，其他人连打斗都忘了。
说罢，盘易猛的睁开眼睛，眼中似有剑光闪过。
下一刻，盘易的意志仿佛与天地相连，襄阳内外，方圆十数里内，所有事物，一草一木，一石一土，一刀一剑，都与盘易的意志相连。
原本负剑而立的盘易，忽然张开怀抱，同时，城墙上无数人的兵刃自鸣，不管是刀枪剑棍，还是其他奇门兵刃，都自助脱离它们原本的主人，与盘易一样，浮于空中，对着前方。
盘易一笑，仿佛和这些兵刃交谈，然后，他向前走一步，自语道：
“万剑……归宗！”
下一刻，让无数人记忆一辈子的事情发生了，无数兵刃仿佛被绝世高手使着一般，向前方飞去，目标正是城外十数万蒙古大军！
城墙上无数江湖人士望着兵刃，张大嘴巴，不可置信。而在他们的眼中，那些兵刃，不管刀枪剑棍、还是其他奇门，都仿佛是剑，他们毫不怀疑，要是他们挡在这些兵刃前方，下一刻就会被万剑穿心。
就算是黄老邪，洪七公也是如此。
无数兵刃飞到蒙古大军之内，那兵刃都携着无比威势，让人胆寒，很多蒙古兵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都已经被数把刀剑穿过。
然后，刀剑破腹而出，去势不改，继续向前！
“鬼啊……”
无数蒙古兵惊呼，扭头都跑，看都不敢看身后。可很快被速度飞快的刀枪剑棍等追上，然后死于非命！
盘易立于襄阳之上，冷眼看着这一切，蒙古十数万大军，被他来这一下，能够幸存的恐怕不多。
就这一下，恐怕十万大军就没了。
这一刻，盘易立于虚空，无数人敬畏的望着。
这一刻，他如仙如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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