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我会融合杨轩轩的精神生命。”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邹建旗已经不像刚才那样一惊一乍的了。
和赵汐羽的握手瞬间，对方通过掌心传递给自己的那种肯定态度让邹建旗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拥有了第六感或者心灵感应之类的力量。
然而事实证明这是不可能的，他没能感应到赵汐羽会说出如此具有爆炸性冲击力的言论，同样也没能感应到赵汐羽这么做的原因。
“原因呢？”
“我不能让到手的原始愤怒就这么没了。”
很平静，赵汐羽在说出自己对邹建旗的精神不稳定状态确实存在并且打算加以利用的时候。
那种口吻就像是自己要喝水，然后理所应当的让靠饮水机更近一些的邹建旗给她倒上一样。
“用杨轩轩的精神生命来制约我吗？”
听出弦外之音的邹建旗发出了冷笑声。
这不是很常见的玩法吗？
手里拿着把柄，然后威胁与这个把柄息息相关的人要求其做出符合自己想法的事情。
这种举动叫做威胁，而在法外之徒这边，光是把柄就显然提升了不少的等级。
看着邹建旗的冷笑，赵汐羽也跟着笑起来。
不过和邹建旗的容颜相比，赵汐羽的笑要温和不少。
“我不是要威胁你，只是不希望杨轩轩这个女孩的精神生命消失。”
连续两次爆炸性冲击力的言论，邹建旗开始感觉赵汐羽是不是就是个会走路的吓人工具了。
这话一点没有拐弯抹角的意思，可就是没有拐弯抹角的话才容易让人没办法透彻的理解。
什么叫做只是不希望杨轩轩的精神生命消失？这种语句之中的深层含义是什么？
不好意思，邹建旗真的闹不懂啊！
“你需要杨轩轩的精神生命来抑制原始愤怒对实体生命造成的损伤，这一点是可以被证实的。”
“威胁犯已经可以把自己的威胁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了吗？”
“我说过，我不会威胁你，因为我想帮你！”
“然后就在未经我同意的情况下把我的记忆修改，又扔到一个阴暗狭窄的通风管道里数日不管死活吗？”
邹建旗的话题开始偏了，这也是他内心开始略微肯定赵汐羽话语的证明之一。
当人们在某件事上呈现出说不过对方的苗头的时候，总是鬼使神差的说出一些其他的相关话题。
“你在自己陷入危险状态后就会不自觉的发动原始愤怒，只要使用原始愤怒，就算是女武神瓦尔基里来了都要看看情况才敢动手打你！”
对于邹建旗的抱怨，赵汐羽换了一副认真的表情进行回答。话说回来，她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邹建旗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如果说事实真的如此的话，那么自己的原始愤怒岂不是可以和神拥有一战之力的力量吗？
打住！
和神一战之力……和神一战……这不是完全不记载于史册而是仅仅只被法外之徒收容的历史情节吗？
这场旷日持久的千年战争，最后是以人类与被法外之徒称为先祖遗民——通称神的生物进行联盟而告终。
而众所周知，两个不同的族群进行联盟，首先要肯定的一点就是，双方拥有对等战力。
那么，对等战力从何而来？
“人类拥有自然母亲给予的礼物，这个礼物就是原始愤怒。每一个人体内都存在这种基因，问题在于，不是谁都可以激活。”
“在精神极度崩溃的情况下，原始愤怒有被激活的可能，你要说的是这个吧。”
已经从自身得到了答案，邹建旗抢在赵汐羽说话之前说出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点点头算是肯定，赵汐羽似乎也容忍了这个偏题而继续说下去：“相对应的，所有的原始愤怒都会伴随着严重的实体生命损伤，如果没有及时的治疗，使用原始愤怒的人，会被自己的能力杀死。大脑不受限制的一直释放能量让身体处于崩坏的极限，而这个极限迟早会在某一次再度进入状态，甚至可能就是第一次进入状态的情形下就会突破。”
“然后身体因为各种损伤而崩溃，最后只是一堆甚至不能是一具尸体对吧？”
再度得到了肯定，邹建旗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在进行知识问答的选手，而赵汐羽就是现场主持人。
想来当时因为与先祖遗民开战，失去亲友的人指定不少，精神崩溃倒也是理所应当的了。
那么到了现在，在战乱地区也没有精神不稳定的现象出现，显然是遭到了某种程度的抑制。至于抑制者是谁，显然就是法外之徒的人了。
不可能是先祖遗民的人，毕竟战败者是没资格对获胜者进行管制的。而且看在对人类的保护份上，法外之徒也确实是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综上所述，也就是说，邹建旗的被激活，是有原因的了。
而这个原因，很有可能就是眼前这个和自己握手的人。
“你的警校毕业鉴定报告，精神状态不稳定。这是吸引我目光的第一点，然后你的成绩很好当然也相当引人注目，然后我稍加引导，你身上的束缚就被解除了。”
“我可以理解为我被拿来做实验了吗？对了……你本来就是研究员呢。”
这一瞬间，邹建旗想通了。
赏金系统的所有队长都是研究员以及法外之徒相关的正规编制人员担任，其实大多数也都是研究员。
那么作为研究员，参加赏金系统的好处是什么？钱？那不是必要的，研究成果？这就对了！
“我的课题是研究人类的必要之恶，也就是说，研究人类的负面，各种负面。另外，你的能力很危险！你觉得那种听力水准是正常人可以拥有的吗？”
赵汐羽摊牌了。
相当于告诉邹建旗，他不过是自己的小白鼠，直到目前为止，一切的一切，是研究员对小白鼠进行的测试。
不管邹建旗遭遇了什么，赵汐羽都在将其引向原始愤怒的道路。
而测试结果就是，邹建旗合格了，他成功的变成了赵汐羽希望成为的人。
同时通过成为杨轩轩精神生命的宿主，邹建旗不会对自己曾经的精神支柱发动进攻也就是不会对拥有杨轩轩精神生命的赵汐羽进攻。
“所以，你是在耍我？”
“只是搭了顺风车，并且没想到你的周围会变得这么惨。”
对于自己的行为，赵汐羽后退半步朝着邹建旗深鞠一躬。
明确自己的身份后，邹建旗很平静的对赵汐羽说道：“我要退出预言者小队，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会死的哦！要是没有我帮忙的话！”
“我不想在把我当小白鼠的人手下干活。”
“我没有把你当过小白鼠！你是邹建旗！是人！是我的部下以及朋友！”
“那么，再见了！朋友！”
留下最后一句话，摘下手环放在桌上的邹建旗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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