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转机
提到此,红衣少年露出了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笑容,但还是让岳龙翔抓了个正着:“你小子笑什么呢?你不是说你不爱笑吗?”
红衣少年立马收住了笑容:“我是说我不爱笑,但又没说我不会笑。至于我笑什么不用你管!这是我的秘密。”
幸亏岳龙翔对他的秘密没兴趣,不然又是一场“唇枪舌战”,而往往输家都会是岳龙翔。
莫邪不辱使命的将云秋梦带了回来,此时天已经快亮了,百里川带着人也离开了。云树和汪漫找到了女儿自然也就回家了。
而钟离佑在得到了蒋昆的允许后,仔仔细细的将蒋连赋的身体检查了一遍。果然被他在蒋连赋胸口发现了一个漆黑的手掌印。
“蒋堡主请看,令郎的致命伤在这里。行凶之人一定是先将令郎打晕后才纵的火。”
听罢钟离佑的话,蒋昆急忙蹲下身去看,那五指鲜明的很。
“……这、这是黑风掌?”
钟离佑点了点头:“蒋堡主好见识,这的确是黑风掌。使出此掌需用巧劲,但由于此掌法太过阴毒,修炼之人少之又少。据我目前所知,修练这门功夫的只有幽冥教弘义堂的堂主——黑、冷、光。”
蒋昆颤抖着问道:“你是说……黑冷光杀了我儿?”
钟离佑答道:“幽冥教乃是邪教,他们的主子幽冥魔帝更是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魔鬼。黑冷光和白羽仙是他最得力的两个手下,也正是如此他将这二人分别封为弘义堂和玄穹堂的堂主。传闻这黑冷光和白羽仙一个明眸皓齿,貌似潘安;一个超凡脱俗,艳艳寰宇。虽然年纪轻轻却都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魔帝虽然残暴但对他两个堂主却是极其信任。甚至还将教中一万二千弟子中各分了两千为他二人所用。”
听罢此话蒋昆一下子晕了过去,还是阮信父子合力将他扶回了房间。
钟离佑环顾了一周,只有蒋连戟跟在蒋昆身后一起回了房,蒋连君却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糟了!”
说罢,钟离佑匆匆交代尤俊武几句便像酒飘香赶去。
但等他赶到时还是晚了一步,顾怀彦正在为柳雁雪受伤的手涂药,见到了钟离佑也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来了。
钟离佑望着柳雁雪的手问道:“是蒋连君所伤?”
柳雁雪点了点头:“尚文将我们送回来后就走了,我去送完他回来才发现蒋连君正用剑指着怀彦哥哥。那时怀彦哥哥还在晕着,我来不及多想就用手去接他的剑,猝不及防之下被他刺伤了。”
向阳听闻柳雁雪受伤急忙赶了过来:“少主,你怎么样?”
柳雁雪笑着说自己没事还顺道询问了其余三人。得知她们三人还在睡着也便放心了。
向阳却焦急的不得了:“少主,既然该帮的忙都帮完了,我们回去吧!你在雪神宫时一向娇生惯养,尊贵无比。可如今却被人无端端的刺伤,这要是让宫主知道了该有多心疼。”
柳雁雪当然是连连摇头。
但这话却全被顾怀彦听到了耳朵里:“你还是回去吧。”
柳雁雪吃惊的看着顾怀彦:“怀彦哥哥,你赶我走?”
顾怀彦犹豫了片刻才答道:“那就算是我赶你走的,我如今是杀人凶手说不定哪天我会把你一起杀了!”
听罢此话向阳急忙拔出长剑并将柳雁雪护在身后,柳雁雪轻轻将向阳推到一旁:“怀彦哥哥是不会杀人的,更不会杀雁儿。”
顾怀彦却坚持要让柳雁雪回去:“你师父交给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柳雁雪一时答不上来,但她很想很想留在顾怀彦身边。
此时钟离佑将手搭在顾怀彦肩膀说道:“佐佐放心,我一定会尽力帮你找出真凶还你一个清白。”
顾怀彦只是说他累了需要休息,柳雁雪和钟离佑三人只好退出去替他关好了门。走了两步钟离佑忽然说道:“柳姐姐,我有话想单独和你谈谈,不知方便否?”
柳雁雪屏退了向阳将钟离佑带回了自己的房间,也就是顾怀彦的对面。
二人面对面相坐,柳雁雪率先问道:“你为何唤怀彦哥哥为佐佐呢?”
钟离佑笑着将那天吃早餐的事全部告诉了柳雁雪:“柳姐姐以后也可以叫我佑佑。”
“好!”说罢,柳雁雪即刻步入了正题:“那不知佑佑是否可为怀彦哥哥洗刷冤屈呢?”
钟离佑又将在云家堡发现的事全部据实相告,听罢柳雁雪开心的不得了:“这么说,只要将怀彦哥哥的手掌与蒋连赋胸前的手掌印对比就可以沉冤得雪了?”
钟离佑笑着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其实本不必这么麻烦,黑冷光行凶的全程都被云秋梦看在眼里,只要她作证一切便全部水落石出了。
何况云秋梦手里还握着一个重要的证据,她从阿俏身上拿到的锦囊里面是一块令牌,有了这块令牌便可以随意调动弘义堂的两千弟子。
回到云家堡后云秋梦便听说了顾怀彦被误认为杀人凶手之事,她将看到的一切向云树夫妻和盘托出以后,他二人自然也是支持云秋梦帮助顾怀彦洗脱嫌疑。尤其是汪漫反应尤为激烈,好像被冤枉的是她的孩子一样。
拿到令牌这个如此有力的证据,云秋梦自然是高兴的,但她同时也发现一直戴在手腕的金镯子不见了。
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在何时、何地将它弄丢。
那可是汪漫送给她的,她与珊珊在房内找了许久都未曾找见。
幸亏这镯子是一对,她将盒子里的另一只金镯子拿出来重新戴上:“这次可不能再把你弄丢了。”说罢,云秋梦美美的在金镯子上吻了一下后便躺到床上甜甜的睡去。
云秋梦弄丢了金镯子,黑冷光也弄丢了令牌。
幸运的是,云秋梦的金镯子有两只,丢了一只还能戴另一只。遗憾的是黑冷光的令牌只有一个,弄丢了的话可非同小可。
令牌是在阿俏身上被弄丢的,阿俏自然难辞其咎。
虽然二人已经回到了幽冥魔教,但阿俏却因为自责而一直跪地不肯起来:“堂主,属下办事不利!请堂主责罚!”
黑冷光愁眉苦脸的躺在椅子上向她摆了摆手:“起来吧!此事不能全怪你,是我太急着在帝尊面前立功了。可是如果我们不及时找到这令牌的话,我这弘义堂就成了有名无实的摆设。”
阿俏才从地上站起,一个粉雕玉琢般,眉眼温柔清晰的女孩儿就端着两碟糕点走了进来:“属下参见黑堂主!”
阿俏原本还阴云密布的一张脸瞬间明媚起来,她上前抱住那女孩儿亲切的叫了句姐姐。
女孩儿从碟子里拿出一块糕点塞进阿俏嘴里:“今日天气闷热,白堂主胃口不佳,属下便做了这山楂糕。我们白堂主吃了觉得还不错,特地让属下来为黑堂主送一些尝尝鲜。”
黑冷光也换了一张笑脸亲自从女孩儿手上接过其中一碟,另一碟自然是这做姐姐的送给阿俏的。
看上去二人吃的很是开心,黑冷光还向这女孩儿竖起来大拇指:“阿姣的厨艺越发精湛,你们白堂主真是有福之人。”
阿姣冲黑冷光盈盈而笑:“黑堂主喜欢就好,阿姣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探望黑堂主。”
临走时还不忘嘱咐阿俏几句。
只是这阿姣前脚刚走,阿俏就将手里的碟子扔在了桌上发出“哐当”一声,里面的山楂糕也全部散落出去。
黑冷光忽然问道:“莫非是嫌弃你姐姐做的点心难吃?”
阿俏摇了摇头愤愤不平的说道:“并非姐姐做的点心难吃,属下是替堂主感到不公啊!”
黑冷光一边不断的往自己嘴里输送着食物一边问道:“有什么不公的?”
阿俏道:“同为一堂之主,同为帝尊效力,可为何每每出生入死的都是我们弘义堂?就拿这次来说,帝尊得知惊鸿斩即将出世唯恐百里川将其据为己有,便要堂主派人去仁义山庄做内应。可是当帝尊得知顾怀彦仅用一招就击败百里川时,又要堂主亲自出马说要给顾怀彦出点难题,还说什么既不可伤了他性命又不可太过容易放过他。
这也便罢了,可若非如此我们又怎么会弄丢令牌呢?为了帝尊能早日统一武林我们做了那么多的牺牲,可她白羽仙倒好!整日里除了玩乐再无其他!
这么热的天,凭什么她白羽仙就可以吃着姐姐做的山楂糕舒舒服服的躺在她的玄穹堂,我们就要在这儿担惊受怕!”
显然这些话藏在阿俏心中已久了,黑冷光听完这些话放下手中的碟子缓缓走向阿俏并向她伸出了手。
阿俏以为黑冷光是要将她扶住,不料黑冷光却狠狠的用这只手在阿俏脸上甩了一个耳光。
这耳光,打的十分响亮清晰。
阿俏跟在黑冷光身边已属不短,黑冷光向来对她不薄,即便犯了什么错,黑冷光对她也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算是她弄丢令牌这么大的错也没有过分呵责。反倒是阿俏抱怨了几句话便受了他一个耳光,阿俏被打的不明不白,却又不敢发问。
只得跪在地上捂着脸委屈的掉下泪来。
黑冷光没有再理会阿俏,独自一人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阿俏才从地上站起来,她想跟踪黑冷光,却不知他到底是不是去寻令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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