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故人又重逢 中华其人

　　那年轻大夫看到清风师徒二人连连摇头，故作镇定地笑笑。

　　“看来二位并不相信我的话……”

　　“信不信其实并不重要……只是象你这般兜圈子……恐怕会耽误大事……”辛云冷静地说。

　　“何为大事？”那年轻大夫笑着又问。

　　“看来先生还是不能医治他人的心病……”清风一本正经地说。

　　“你们家里真的走失了人口？”大夫重又问道。

　　“我们实情相告……你不会以为我们是在胡编乱造吧？事关重大……我们可没有消遣你的闲情逸致……”辛云说完，不由得长叹一声，“唉……若是王查理先生在此……一切就好办了……”

　　如此故意透露自己与王查理相识，是清风进馆之前的安排。那年轻大夫听到王查理三个字，不禁怔了一下，忙又关心地问道。

　　“你们认识王查理先生？”

　　清风冷静地冲他点点头。

　　“王查理先生与我们师徒曾有过命的交往……”

　　“何时何地？”年轻大夫似乎更关心这些。

　　“先生可曾听说过武城之事？”辛云急忙插话解释。

　　年轻大夫好象被镇住一般，长长地叹息道。

　　“怎么能不记得……武城起义……何等的惨烈……王查理先生迫不得已流亡东洋……我后来有幸与他相识……”

　　“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清风一本正经地说道。

　　年轻大夫点点头。

　　“莫非你们也在寻找另一位王先生？”

　　“不错……实不相瞒……贫道与王先生的父亲是莫逆之交……受他的嘱托……才南下此地寻找他的下落……”清风不慌不忙地道出了实情。

　　“原来如此……”年轻大夫跟着又是一声长叹。

　　“先生知道他的下落吗？”辛云关心地追问。

　　“实话告诉二位……我们也在苦苦寻找他的下落……”年轻大夫的话，顿时让清风师徒二人大吃一惊。尤其是辛云，看到自己耗费了半天气，却得到这么一个随便打发人的回话，心里自然有些不悦。

　　“他是你们的同志……你们怎么能不知晓他的下落……真是天大的笑话……”

　　那位年轻大夫见辛云如此，又急忙解释。

　　“看来这位小哥还是不清楚我们革命党人的行事之法……”

　　“怎么？我知道你们革命人不怕死……”辛云悻悻地说。

　　“不怕死……但也不能莽撞……况且又在广州这样的重镇……我们的同志们行事……大多是在地下……有时即便是认识的人联系……也不会抛头露面……”年轻大夫一本正经地说。

　　“贫道明白你的意思了……先生是说他莫名其妙地失踪了？”清风接着追问。

　　“不错……王先生失踪了……”年轻大夫点点头，一脸的沉重。

　　“不会的……雁过留声……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凭空消失不见了呢？”辛云仍旧不信，他也曾和革命党有过交往。那些革命党人个个有胆有识，怎么会找不到自己的同志。

　　“看来你们还是不信我的话……如此……也只有请冯先生过来了……”年轻大夫又提道了另一个人。

　　“冯先生？”清风师徒二人看着大夫，一脸的狐疑。

　　“他就在隔壁……”说着，年轻大夫不慌不忙地走到墙根，用手指轻轻地在墙上叩击了三下。隔壁传来了轻微的开门声，很快，一个男子来到清风众人面前。屋里的灯光不亮，清风师徒二人的眼睛，却丝毫没有离开那位冯先生的脸庞。他们根本不信，在这广州城，竟然可以遇见故人。

　　“冯大人……怎么是你？”师徒二人面面相觑，清风终于开口。

　　那来人微微一笑，拱手向清风师徒二人问候。

　　“天师和小师傅别来无恙……如今早就没有了什么冯大人……只有冯三知……”

　　“冯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辛云关心地追问。

　　“说来话长……二位请坐……”冯三知亲自给清风和辛云端了茶。师徒二人应声落座。

　　“莫不是东洋求学……不甚顺利？”清风接过话，又关心地问。

　　“多谢天师关心……三知当初远赴东洋探求救国救民的真理……甚是顺利……”冯三知冷静地回道。

　　“那就好……”清风点点头。

　　“你们有所不知……冯先生一到东洋……就经人介绍……加入了我们……很快……就成了独当一面的干将……”年轻大夫笑着说。

　　“冯先生智勇双全……又有一颗为国为民之心……很快能够崭露头角……贫道一点都不奇怪……”清风的话中虽然没有称赞之词，语气中却流露出少有的钦佩。

　　“天师过奖……那都是同志们的信任……”冯三知语气平静地说。

　　“冯先生就不要谦虚了……说实话……看到您往这里一坐……我们心里的石头……顿时就落了地……”辛苦跟着叹道。

　　年轻大夫听到这番话，笑了笑对冯三知说道。

　　“冯先生……您不来……这位小哥……对我的话是一概不信……”

　　“先生见笑了……不过……刚才您所讲到的……的确令人匪夷所思……”辛云笑着急忙解释。

　　“那就由我一五一十地向二位讲个明白……”冯三知一脸平静地说。

　　“那是最好……”清风点头称是。

　　冯三知当即请师徒二人喝了一口茶，这才不慌不忙地讲起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王氏商号王老爷的儿子王中华，是革命党广州省的一位委员。这广州城中的一干事务，均由其负责，也是朝廷里点了名的缉拿要犯。他向来行事周密，为了保护党中的一干同志，还主导建立了秘密联络之法。

　　“冯先生……您所提到的秘密联络之法……莫非就是刚才这位先生所讲到的？”辛云好奇地问。

　　冯三知听后点点头。

　　“正是……这秘密联络之法甚为有效……尤其是在革命陷入低潮之时……最大限度地保护了我们的同志……积蓄了革命的力量……”

　　清风随即大胆猜测其中的内容，引得冯三知和那位年轻大夫，连连称赞……

　　大年初二，出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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