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 惊人的秘密
吴钟氏的夫君,和她小姑子的夫君,是同时遇难的,而她俩的关系一向不错。
这次她遇到了好货色,当然要小姑子过来帮着掌掌眼,同时也不乏卖弄的意思。
至于她的哥哥钟晓天,则是听说这两名年轻人能坐上飞舟的大舱,却又不是本地官员,所以前来探听一二。
会稽郡的商业气氛很浓,所以这种闻风而动的事情,也极为常见,他更不以妹妹出来打野食为耻,妹子如此年轻就做了寡妇,当然要好好玩一玩。
若不是吴家要求不得改嫁,他早将妹妹转嫁他人了。
简单地介绍之后,六人就喝起酒来,未几,有细雨自天而落。
这里的格局,跟来去书苑相似,格局却是逼仄了很多,与之相对的是,歌舞的女娘们多了一些,语音更温婉,舞蹈更妙曼。
几杯酒下肚,那吴环玉就斜着身子,向李永生靠了过去。
李永生不动声色地站起身来,走到院子里,轻笑一声,“果然是好雨。”
钟晓天不动声色地看一眼外甥女,笑眯眯地点点头,“这样的雨在会稽,算不得稀奇,博灵也不少见这雨吧?”
“我近些年,多在京城,”李永生笑着回答,“这样的雨在北地,是极为少见的。”
“嗯,”吴钟氏闻言,深有同感地点点头,“京师苦寒,远不如金陵,那里实在是太干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初定都那里,若论中央戊己土,合该金陵才是。”
“你懂什么?那叫天子守国门,”钟晓天出声呵斥她,“若论中央戊己土,李小哥所在的博灵七幻城,还差不多。”
李永生听得就笑,“我担心豫州郡不同意……对了,这里的格局,跟京城的来去书苑相仿。”
“来去书苑原本就是金陵人开的,”钟晓天怪怪地看他一眼,“我只当李小哥是教化房的人,去那种地方比较少呢。”
他应该是看到李永生让开了吴环玉,以为此人也是古板守旧之辈教化系统就一直出产这种人,更何况此人年少英俊,修为又极高,眼光高一点,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而会稽郡的民风,一向比较浪漫多情,相较而言,北人可谓是不解风情之辈居多。
“那是一位师长带着去的,”李永生难得地解释一下,“若是我一个人,那是绝对不会去。”
吴环玉闻言,小脸顿时拉了下来,冷冷一哼她何尝听不出,这是眼前的英俊少年表示,看不上她?“京城那点底蕴,也敢说风月?”
“好了,”钟晓天淡淡地发话,然后看向公孙未明,“孙掌柜不知带了什么北货南下?”
“不外乎人参和皮草,”未明准证一边笑嘻嘻地回答,一边在吴钟氏身上上下其手,“这是我家初次向南方走货,先看一看能不能在金陵卖出好价钱,价钱不合适的话,就继续南下。”
“金陵这里,就是最好的选择了,”钟晓天听说人参和皮草,眼睛就是一亮。
这些可都是正经的高档北货,在这边一向利润奇高,尤其是近半年,幽州郡严查行人,北货南运受到了极大的影响,这些奢侈品的价格,更是居高不下。
所以,他有必要指出,“周边几个郡,消费能力远低于会稽,金陵更可以称为销金窟,富贾巨商云集……这些东西到了别的地方,可真就卖不起好价钱了。”
吴钟氏闻言,也帮自家人说话,“我三哥说得没错啊,再往南的话,局势也有些动荡了,尤其是三湘郡……你去了那里,小心被人抢吧。”
公孙未明眼珠一转,“我可以入海右。”
“海右?”钟晓天不屑地撇一撇嘴,“七山二水一分田,你找不到比那里更穷的郡了。”
“我可以从海右入百粤,”公孙未明还了一句,不过他的语气,更像是在斗嘴。
下一刻,他就一抬手,手里多了一件白色的狐皮大氅,“那钟掌柜你帮着鉴定一下,这玩意儿在金陵卖的话,得多少钱?”
不等别人发话,吴家少妇就惊呼一声,“储物袋?”
在座的都算有身份的,钟家也有储物袋,虽然钟家兄妹身上没有,但总是见过的,可是吴家是小家族,整个家族都没有储物袋……或许有,但是这个少妇绝对不知情。
所以她才会如此地吃惊,钟家两人和吴环玉,虽然也很震惊,但还不至于如此失态他们已经知道,这两人的身份绝对不低,有个储物袋,倒也不算太过意外。
“一个很小的储物袋,”公孙未明轻描淡写地回答,看起来很是有点装逼,“若是储物袋够大的话,我就不需要派人运货了。”
“我看一看,”钟晓天接过狐皮大氅,仔细翻看一下,方才缓缓发话,“全是白狐腋下的裘皮所制,虽然保暖性差一点,胜在轻柔软滑,更难得的是……没有一丝杂色。”
他又顿了顿,才很干脆地发话,“这样的裘皮,可当五百金!”
“啊?”吴钟氏闻言,惊叫了起来,她一眨不眨地看着那狐皮大氅,根本舍不得挪开,“你的货物,不会全是这种档次吧?”
公孙未明哈哈一笑,洋洋得意地回答,“当然不会全是这种档次,我的储物袋里,怎么会放那些寻常货色?喜欢吗?”
“喜欢,”吴钟氏老老实实地点头。
“喜欢就送你了,”公孙未明将狐皮大氅往她手上一放,顺便又捏摸一阵,淫、笑着发话,“你可不能辜负我的深情哦。”
“讨厌了你,”吴钟氏白了他一眼,宜喜宜嗔,“你若是肯为我留下,不继续南下,那才算深情。”
“这得看金陵这边的买卖如何,”公孙未明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回答。
这狐皮大氅能入他的储物袋,肯定是不错的,但也是储物袋里最不值钱的,公孙家位于辽西,弄到这样的货色还是很轻松的,真正难得的,是那些百年白狐裘。
但是对于会稽郡的大家族来说,这样的精品狐皮大氅,已经能引起疯抢了。
于是钟晓天继续劝说,希望他能改变主意。
到得后来,吴钟氏的整个身子,已经软绵绵地靠在了公孙未明身上。
李永生冷不丁地出声,“你们都说荆王,他如何抵挡得了天家大军,有点过虑了吧?”
“这东西,谁说得准?”钟晓天淡淡地发话,“对了,你那博灵郡,也未必稳当,博灵的两千匹战马,被挡在了扬子江外,都说荆王下一个目标,就是博灵呢……你不如来会稽吧。”
“对了,”公孙未明闻言,身子一挺,一本正经地发话,“会稽水军拦博灵郡的战马,有什么说法没有?”
钟晓天看他一眼,隐约生出点警惕来,“你关心这个做什么?”
“我是想问一问,会稽郡有没有这样的需求,”公孙未明一挤眼睛,意味深长地发话,“如果他们需要战马……我也弄得到啊。”
“没必要,”钟晓天疑惑尽去,很干脆地摇摇头,“会稽郡水网纵横,比博灵郡远远不如,战马这买卖,不做也罢。”
“咦?”公孙未明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惊讶表情,“那这会稽水军失心疯了,去拦博灵郡的战马?不怕牵连宁王吗?”
“这个问题,我能回答,”吴家少妇笑嘻嘻地发话,然后一嘟红彤彤的小嘴,“不过那白狐大氅……我也想要呢。”
“只有一件赤狐大氅了,”公孙未明又拎出一件大氅来,纯正的大红,鲜艳无比。
在吴家少妇艳羡的眼神中,他淫、笑着发话,“不过,光回答问题是不够的,嗯……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讨厌啦,”吴家少妇递给他一个眼神,那眼中的似水柔情,仿佛要马上滴出来一般。
不过下一刻,她压低了声音,“我听说,这是要逼他们在别处上岸。”
艹!公孙未明听到这话,差点就要发作了。
不过旁边还有李永生,观风使的眉头一皱,“别处上岸……那又如何?”
“走海岱的话,襄王那边会卡,强行从会稽上岸,有跟荆王勾连的山匪,”钟晓天黑着脸回答,“不管怎么说,不能从扬子江通行。”
公孙未明讶然发问,“这是……这是谁的意思?”
“当然是宁王的意思,或者说是王妃的意思,”钟晓天本来不想说这隐秘,但是吴家女都说得差不多了,他也不怕再多说两句,“海岱和三湘越乱,宁王的位子越牢固。”
李永生和公孙未明交换个眼神,同时从对方眼中读出了两个字……握草!
当天晚上,公孙未明准证夜不归宿,李永生一个人孤零零地回了房间。
第二天接近巳正的时候,公孙未明才施施然回来,一脸的轻松。
一见到李永生,他就笑着发话,“我昨天深入了两个敌穴,所得……颇丰!”
“矜持,矜持,”李永生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准证的矜持呢?”
公孙未明斜睥着他,“我在想,该跟你提三个什么样的条件。”
“那你就不用说自己的所得了,”李永生淡淡地发话,“无非是想利用朝安局,将宁王的小心思报上去,不对吗?”
(到,召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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