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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第238章 走火入魔(7)


第239章  走火入魔(8)

    是刘怀英和黎影的早期视频,无数条。

    徐敬西点开,欣赏。

    小姑娘在迈凯伦跑车内吓得委屈,在滑雪场被拽身体斜坡下滑,她又惊又怕,紧紧拽住刘怀英的滑雪服寻求庇护,带她去郊区看花灯,带她去外省出海捕鱼,带她去会所,刘怀英喝醉捏她脸蛋,要亲她逗她,把不住边。

    “给少爷亲一下,放心,陈若琪看不见。”

    “给不给。”

    她背过身,始终不言不语,刘怀英又弯下腰拉她的手去哄。

    “好了,不给就算呗,不许哭行不行,一会儿送你回花家地。”

    “又把你捏出水了,皮肤这么嫩,搞我手指像滑豆腐。”

    “…”

    她青涩又善良,会委屈瞪刘怀英,眼神并不凶,反倒惹世家少爷更上瘾逗她。

    30万,刘怀英拿出30万轻松把她骗到手,控制在身边,确实,她那时候勤工俭学,根本还不起。

    说不定要捅到她父母耳边,她太胆小,怎敢不乖,怎敢让父母操心。

    不用猜,这些视频专门给他。

    一事平,一事起。

    他起身,沉息间,嘴角轻略勾起:“比我亲眼所见的有意思,我夹菜,他转桌。”

    第一次尝到被出卖的滋味,那人叫刘怀英,尽管不起色。

    要不说,怎么看姓刘的都不顺眼。

    台上的钢琴演奏换成兰登堡爱乐乐团,是剧院老板亲自为徐先生点《D大调协奏曲》。

    置身后悠扬格调的演奏曲置之不理,徐敬西微抬手臂,撩开厚重幕布,退场。

    “钢琴音乐会还没结束,先生去哪?”Schreyer跟上,恭敬询问。

    “跟来就是。”

    语调哑且沉,特没劲儿的美式口语。

    挪威均温11度,身着黑色大衣的贵公子漫步走在冷风中,单手抄兜。

    Schreyer默默开车跟随。

    傍晚六点,奥斯陆市厅的钟声响起,古典的,静谧的,钟声穿过每一条街道。

    适合浪漫的大街。

    行政车队有条不紊跟在一位体魄高大的权贵背后,如此阵仗,多少显眼,便有不少路人驻足观望那位权贵。

    Eight.  Mining集团的大事小事再也不需要他本人面世,可怎么看他,肩上的担子也不算轻松。

    他已经彻底制杀美方想控制Eight.  Mining集团利益链的心思,怎么他赢了,他不开心?

    将要下雨,Schreyer不得不下车举伞,自他身后撑伞。

    “您很有执掌权,事出至今,Eight.  Mining集团上下无一人出来背叛您,克利兰财团肯定用过手段收买,没人上钩。”

    要不是顾及背后的长辈,徐先生估计不会收手那么早,收得如此风平浪静,Schreyer想。

    徐敬西突然绕开话题:“进去了,这就进去了…不能让克利兰在里面过得太舒坦。”

    看着人在欧洲挪威奥斯陆大街散步的权贵,Schreyer颔首。

-

    黎影的雅思考试结束。

    在Schreyer通知徐敬西回国的时候,今天已经过去五日。

    在画室练完画,收拾包包离开,四九城的早上雾霾,傍晚风沙,水泥高楼末日黄昏即视感。

    身后听到水墨画老师傅赏画后的评价。

    扫地的小哥上前询问老师傅:“曾师傅,那位小姑娘就是您收的徒弟吗?”

    老师傅总会有那么漫不经心地一句:“她后台很硬的,别乱问。”

    这些知道她后台硬的话,并非第一次听到。

    多硬?

    确实很硬,这后台太硬,她也有压力。

    扭头坐进车里离开。

    别墅门外多余的人没了,陈荣也没了,还是面熟的保安大哥和保姆阿姨。

    回归最初简单质朴的生活气息。

    抬步进门,闻到晚餐的饭菜香气,特别是淡淡清雅的蟹肉冬茸羹。

    无端,看见徐敬西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拭手,应该是从徐家过来,身上有股古法香炉熏出来的淡淡梨香,这个味道他一旦回家身上便会有一点点,衣服精贵且干净。

    她脚步微顿,盯看他挺直成墙的背肩线。

    “哪儿回来。”徐敬西也没回头。

    她指外面的秋季风景:“画秋天,老师傅教的。”

    徐敬西听出不寻常,却没心思和理论根本,看了她一眼,小姑娘静站不动。

    “怎么,看见我这是不高兴?”

    “我没有。”黎影挺老实,“十分意外,以为你在半夜才过来。”

    半夜找她交颈到天亮,让她哭,让她腰疼,向来是徐敬西的作风。

    “吃饭。”

    “好的。”黎影放下链条小包包,乖乖坐好,或许是惊讶与紧张,坐着一动不动,突然忘记拿起筷子,直到男人一记淡淡地眼神扫视过来,她才有反应,连忙对好筷子。

    多少天没见他,实在记不得,只记得很长,只记得他给的钢笔,还是这张干净年轻的俊脸安然无恙回到四九城。

    他吃饭很慢,细嚼慢咽,动作也不快,全程轻拿轻放,没发出什么动静,这是正常情况下的徐敬西。

    听到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当初要搬去哪?”

    黎影条件反射性侧过脑袋,无端撞上男人猩红的眼眸,下一秒,她埋头舀清粥,吹了吹气,说出的话如同喝了老实水,问什么吐什么。

    “霞公府。”

    徐敬西用餐柔纸缓擦筷子,稍微抬抬眉梢,瞧她,她脑袋低得更低。

    “为什么。”他问。

    “怕你觉得碍眼。”

    像画一样碍眼,她自认当时十分自觉。

    她心自忖量,这位爷下一秒是不是要问‘为什么不回答想不想他的问题’。

    然,并没有,男人对好一双上好的玉骨瓷筷,安静吃饭,举止优雅从容,不发出一丁点声音。

    不太对劲,他肯定有气,只是没发。

    这人分明特计较。

    仔细瞧他,一双眼眸的瞳仁狠狠缩引,红得可怖,无法判断他在哪失眠。

    徐敬西对她的偷窥视而不见,从容拿起桌面震动的手机,离位接听。

    突然其来的闷热,估计要下大雨,黎影放下筷子,看向站在露台的男人。

    黑衬衣在他身上比天幕压顶低垂的乌云更深更沉,乌云甚至成为他强势气场的背景板。

    “Schreyer,make  him  pay  the  price。”

    回电话那边,他的视线散淡游离过来,朝她勾了下手指头。

    举动分轻平常,她起身,认命般朝他走去:“你吃饱了吗。”

    徐先生:“我夹菜,你转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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