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更上一层楼①

空中巨无霸、中国民航的波音747飞机，在法兰西共和国的首都巴黎郊区的戴高乐机场，承载着400多名乘客，稳稳地起飞，飞向遥远的东方，我的祖国—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首都北京。此时，距我们国家提出改革开放已十年有余，机舱里坐着各色人等，有旅游观光的，有考察市场的，有寻找商机的，有进行文化交流的，当然还有学成归国的游子，更不乏我们这样到国外搞外贸的工作人员。没飞一会，天就黑了，机舱里的人们渐渐睡去，我也不例外。突然感到飞机在抖动，我微睁双眼，看向窗外，只见漆黑一片。不一会功夫，飞机开始向下颠簸，时而将心提到嗓子眼，时而五脏六腑往下沉，系好的安全带，时而紧绷，时而松动，此时我已完全清醒。小喇叭用中文广播道：“现在飞机进入云层，请大家系好安全带。”广播里话音刚落，只觉得飞机在剧烈地抖动，我透过舷窗，看到外面一阵阵打闪的光，借着光，看到整个机翼在抖动，好像那两台发动机也在抖动，又飞了一会，没有闪电了，只见远处一团又一团的、橘黄色的火光在碰撞，产生巨大的火光，透过舷窗，照在机舱内面色惨白的乘客的脸上。目光所及之处，大家都已经清醒，安静地承受着这一切。突然觉得身子歪了起来，只见在火光照耀下的机翼尖，不断地上升。我几何这门功课没有及过格，所以不知道上升到了多少度，但我看到机舱里的人们都倾斜着，常识告诉我，这是飞机在急转弯。一会功夫，机翼尖又平了，此时橘黄色的火团已从飞机的右前方转到右后方，不一会，又看见机翼尖下沉，飞机又向反方向倾斜。过了一会，窗外恢复了漆黑一片，经过这番折腾，已没有人再睡觉了，我更是饿着肚子等待天亮。飞机经过延庆县城上空，飞向怀柔县城的上空时，往右转了一个九十度，从向东行驶改为向南。熟悉的公路、一池静水的怀柔水库、成片的白杨林。飞机平稳降落在首都机场第一航站楼前。到家了！终于安全到家了！人们就是很容易好了伤疤忘了疼，大家有说有笑地走出机舱，几个小时前的恐惧、不安已全部忘却，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该上班了，回到熟悉的工作环境，曹参免不了去写她的总结报告，我则和金经理聊了聊这一个月的情况，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都挺好！金经理说道：“我一听你们没去英国，就知道肯定有不愉快的事发生。定好的计划、办好的英国签证、批下来的外汇，多不容易呀！怎么就碰上这么两位！但他们也有难处，你就忍忍吧！以后有的是机会。”我连忙表态：“大家都不容易！”

  回到科里，诸事顺利，该去秋交会的人和货已准备完毕，进入第四季度，出口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最新鲜的是金经理介绍来一位来自北京工艺品公司的女财务人员—王银，到我们科当商品员。这里面微妙的关系……心底无私天地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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