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芸芸众生,皆向阳而生
若昂调查过,在房间里的每一个监控他都看了,一帧一帧的仔细看的。
在克莉丝曼和他说出那番话的时候,自己的父亲莫君栖,季缘,顾文,洛挽,都没有和他的曼曼接触过。
就连最有可能传递消息的洛挽,在那段时间内和克莉丝曼同处一室的行为举止都被排查过了。
“我的宝宝,克莉丝曼......”不是受了谁的嘱托,或者是任何人的迫害。
可是谈崩了呢。
昨夜,夏天的雨好像总是那么的疯狂。伴随着狂风呼啸而来,雷公电母噼里啪啦的大吵着,如同房间内自己和克莉丝曼的对峙。
克莉丝曼话落,二人无声的对望着,久久的,只看着对方的眼。
最后还是若昂没忍住,怪叫一声,粗鲁的抓了一把头发,掀开了被子。
若昂死死压住她的手脚,钻进被窝,对着脆弱敏感的锁骨下口,一一回应,“可是,哪还有任何事物比你还要美好呢?”
“你心疼我,心疼他人口中怪异的我,可是我根本不在乎,我不惧任何人的目光和审视。”
“还有我哪里是振翅飞翔的鹰,我是只被套上了无形的脚链,而链子的另外一头是你。”
我飞不出去的,因为你在这,我永远都不会飞到其他地方去。
克莉丝曼仰着头,她不想哭的,一点都不想,嘴巴大张着,啜泣的声音根本抑制不住。
她气息急促,饱满胸脯上下起伏,两团柔软没有内衣的束缚而颤动着,剧烈的幅度显示出她内心的激动和不满。
听着若昂一而再再而三的表达着自己令人窒息的爱意,她惊异之外更多的是心里奇异的感觉。
她是不懂爱,但听着若昂的话,克莉丝曼也能感受到他爱得极端,甚至把自己贬低到如此地步。
“若昂,我希望你可以更加耀眼。”克莉丝曼累了,不去反抗身上人对自己的动手动脚。
顺从的接受着他们现在每天都会做的事。
若昂俯身下来,吻在了克莉丝曼的嘴角处。滚烫掌心按在后脑,两人的唇上皆有自己落下的咸涩泪水。
若昂顾不得那么多,他现在只想好好的和克莉丝曼温存,因为一旦天亮,他可能又要躲着她了。
鼻尖萦绕着若昂身上独有的气味,克莉丝曼眼眸微敛,就算在黑暗中,若昂也能清晰的看到她睫毛簌簌颤动。
等等。
克莉丝曼的舌尖僵住,自己的鼻尖越靠若昂,她越能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若昂,你的脸上为什么会有药酒的味道?”太淡了,要不然克莉丝曼和若昂亲密了这么久,也不会到现在才闻出来。
若昂急急的抓住克莉丝曼想摸自己脸的手,惊疑不定的说,“没,没什么,你闻错了吧。”
“不会,才不会,你是不是受伤了?”心一急,克莉丝曼也就什么都不顾了,主动抬起上半身贴近若昂。
他吓的直接转身,根本不敢让克莉丝曼发现一丝一毫,担心吓到她。
也就是这种逃避的动作,让克莉丝曼更加心碎了,脾气一上来,被娇纵了这么多年的她,什么也不管了,拳脚相加的直接招呼到了若昂的身上。
“你走!你今天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躲我!你对我怎么就不能更坦然一点呢?”我知你所有的忧虑,但我却从未在意过。
不要再把自己困住了啊。
走是不可能走的,克莉丝曼对他这样,对若昂来讲,和撒娇没什么区别。
两个孩子在床上扭到一起,到最后还是因为克莉丝曼身娇体弱的原因被若昂牢牢的扣在怀里。
他从身后抱过他,急急的一声一声的哄着,“乖乖,不说了,我们不说这个了!时间已经很晚了,睡吧啊,你快睡吧,不然对你的身体不好呀,我的乖乖。”
最后的最后两人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这次克莉丝曼的乖巧沉默,并没有让若昂开心多少。
终究还是身心俱疲,克莉丝曼才在若昂熟悉的哄睡下,闭上了眼睛。
到清晨时,若昂就像是定了人体闹钟般的早早醒来,洗漱清理一番,他最后半蹲在床前,用指尖细细抚摸了个遍克莉丝曼的脸,才离开。
“别哭了,我们都不讲那个话题了,好不好?”没人会回答他,就算是床上清醒过来的人儿也一样。
————
花坛。
芸芸众生皆向阳而生,玫瑰娇艳欲滴,紫罗兰千姿百态,美不胜收,绿叶也在蓬勃生长。
而这里就有一束玫瑰,那束玫瑰很是奇怪,花瓣的边上挂着茸毛的晶莹水珠,红的像火焰一般,是那么的有活力,有生命。
可却偏偏是根茎和叶子,显示出来的却是萎靡的现象,就像是缺少了对它该有的滋润和呵护,就这样有了败落的意思。
温肆远远的就注意到了,只是在这之前,他已经迷惘的在这里走了一圈又一圈,就像是一定要找个出口和答案,却一直行不通。
经过多日的休养,他现在早就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也并没有行动上的障碍,只是左手的胳膊被打了石膏,到现在依旧动弹不得。
最近的事情太多了,多的一下子涌入温肆的脑袋里,让他一时间消化不了,脑子混沌着,便一边向那束玫瑰走去。
那天自己知道了若昂的一点不知真假的情况后,他立马联系了苏澜鑫,但却在意料之外的是。
苏澜鑫很冷静。
“这些吗?这些父亲有和我提到过,那个女孩对于我和他之间来说,并没有任何影响,不是吗?”
苏澜鑫早就想好了,好歹她也是被默许了这个名头的。
那么只要莫家人能同意,其他的障碍,也不能算障碍。
至于那个女孩......
在她看来,她并不能带给莫家任何利益,如果家世好的话,也不会就这样从小送到那人身边。
这样的人,她除了能依靠那人对她的宠爱外,她还能用什么站得住脚呢?
“不!不是,澜鑫你听我说,没有那么简单,那个人,他好像,好像有点......”他深陷的眼里流动着闪烁不定的亮光,手撑着的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电话那头的苏澜鑫听着温肆欲言又止的调子,停顿了半晌,放下手中修理花枝的剪刀,严肃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她猜到了温肆想说什么。
“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他很危险啊,他是不可控的,如果你到时候......”那天的记忆在现在回想起,他依旧能痛的浑身发抖。
那看着死人的表情......
午夜梦回,总能从梦中惊醒。
可苏澜鑫接下来的一番话让他像是被一场倾盆大雨浇过,浑身发冷。
刚刚时而焦灼不安、时而极度紧张的情绪,立马烟消云散了。
又是这种熟悉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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